苏婧瑶娇嗔道,整个人软软地坐在君泽辰腿上,手里捧着一盘葡萄,水灵灵的葡萄颗颗饱满。
她自己时不时地拈起一颗放入口中,轻轻咀嚼,嘴角还沾着些许汁液。
又时不时地伸手喂君泽辰一颗,眼神中透着几分俏皮。
君泽辰怀里抱着她,神色专注,右手却丝毫不受影响地批阅着奏折。
“孤倒是想问问你,怎么今日一直缠着孤,你想做什么?”
当然是想要找密信了,这段时日苏婧瑶隔几日就会来毓德殿的书房,几乎快要把书房摸透了,却根本没看见有什么密信。
君泽辰平常的奏折文书就直接摆在桌案上,若是一些卷宗或者其他的信件就在旁边的书架上。
君泽辰的书架很大,苏婧瑶费了不少功夫到处找了找,可就是没找到。
难不成有什么隐藏着的机关?
苏婧瑶心中暗自琢磨着。
一日没找到,苏婧瑶只能来找君泽辰,苏家的荣耀安危自然不能仅仅寄托在一个男人的宠爱上,她必须自己测试过后,才能告诉爹爹应该如何做。
现在的爹爹朝中有大半的人手,至少短时间君泽辰对付不了,一旦投靠君泽辰,那苏家的生死可就真的完全掌握在君泽辰手中了。
苏婧瑶不得不小心使得万年船。
“殿下,妾就是想你了,最近若不是妾来毓德殿,殿下只在乾清宫和毓德殿两头跑。”
苏婧瑶嘟起小嘴,脸上带着些许不满,大眼睛里哀怨都快溢出来了。
“父皇病重,孤每日会抽一个时辰去乾清宫侍疾,回来要处理很多奏折还要批阅各地的文书。”
“所以别闹。”
他的语气虽然严肃,却还是带着几分宠溺。
“殿下辛苦了,喂殿下吃一颗甜甜的葡萄。”
苏婧瑶巧笑嫣然,用牙齿咬住一颗葡萄,喂到了君泽辰嘴边,模样妩媚动人。
君泽辰见此,立刻反客为主,猛地含住葡萄,两人的嘴唇相触,葡萄在两人嘴里瞬间蹦出汁液。
甜蜜的汁液仿佛也流淌进了彼此的心底。
吻毕。
君泽辰缓缓揉了下眉心,神色略显无奈,心中暗自叹息。
上辈子当了几十年的帝王,都没体会过什么是美色误人,现在倒是真真切切地体会了一把。
亲完之后,就后悔了,眼皮耷拉下来,目光有些复杂地看着她,“去看会儿书?”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些许压抑的烦躁,她在这里,让他心猿意马,影响甚大。
“不嘛,想在殿下怀里睡觉。”
说完,她温顺乖巧地靠在君泽辰的颈窝,模样娇憨可爱。
书架上那儿她都已经翻遍了,根本没有,苏婧瑶怀疑密信在他的寝殿。
而且入东宫都快大半年了,她还从未去过他的寝殿。
君泽辰脸上满是无奈,随后起身,动作利落,抱着她往寝殿的方向走。
“殿下带妾去哪?”
苏婧瑶眨巴着眼睛问他。
君泽辰并未说话,没过多久,就走进了寝殿,随后将人放到床上。
他弯腰双手撑在她身体两边,低头靠近她,漆黑的眼神深邃。
低声道:“睡吧,睡醒了陪孤用晚膳,你再缠着孤,孤今日的奏折可就批不完了。”
苏婧瑶冲着他眨了几下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如繁星般明亮,乖乖地点了点头,嘴角还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正合她意。
君泽辰见人终于听话了,这才直起身,转身离开寝殿,重新回了书房。
等寝殿只有苏婧瑶一人后,苏婧瑶先是随意地将手中的葡萄放到一边,随后走到水盆前,仔细地用清水洗了洗手。
纤细的手指在水中轻轻搅动,水珠溅落。
接着,她开始仔细地打量起君泽辰的寝殿。
君泽辰的寝殿她还是第一次来,之前让君泽辰留宿她的水凝殿就已经耗费了她不少心思和时间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她才能住进他的寝殿呢。
不过她也只是在心里这般想一想,今日还是正事要紧。
苏婧瑶眼神锐利,开始翻翻找找,能藏东西的地方都大致查看了一下,却毫无所获。
按照以前看电视剧的经验,是不是床上有什么机关?
苏婧瑶咬了咬嘴唇,毫不犹豫地脱了鞋子,手脚并用地爬到床上去。
她整个人趴在床上,头发有些凌乱,到处摸摸找找,几乎毫无形象可言,全然没有了平日里的优雅。
可找了大半天,却还是一无所获。
不可能呀,这些密信怎么会不在毓德殿呢?
苏婧瑶满心疑惑,摆烂似的直接狠狠躺到君泽辰的枕头上,幸好枕头够软,让她的脑袋陷进去了一些。
忽然,苏婧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眼神一凝。
这床头柜子上的花瓶为何纹丝不动?
她皱起眉头,缓缓起身,凑近观察着花瓶,先是用手轻轻转了转,没有任何反应。
想直接移开花瓶,却发现怎么也移动不了,这明显就不对劲。
苏婧瑶紧盯着花瓶上的精致纹路,目光专注,对着一个小口轻轻按压,瞬间花瓶弹出了一个隔层。
这花瓶竟然有机关!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里面真的有信,苏婧瑶迫不及待找出了其中和爹爹相关的信,仔细阅读起来。
原来君泽辰早就暗中联系过保守派的其他臣子,朝堂中每一个派系都不可能想法完全一致。
君泽辰是要逐个击破。
表面和爹爹虚与委蛇,却和爹爹的属下暗通曲款,君泽辰这个老男人,真是城府极深。
苏婧瑶气得咬了咬牙。
所以君泽辰原本的打算是想要暗中架空苏家的势力?
这密信上甚至还给另一官员承诺尚书令一职,这是已经打算将爹爹拉下来了?
若不是落款时间是她入东宫前,苏婧瑶怕是真得气得动了胎气。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将密信重新放回花瓶中。
躺好,闭上眼睛开始休息养神。
等会儿可有一场大戏要演,得让肚子里的宝宝休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