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我陪你一同押送?”谢如墨问道。
宋惜惜笑了,“这倒不用,我们京卫也不是吃干饭的。”
她晃了个虚拳,冲他扬起下巴笑着,“还有我!”
燕王也与无相先生商议此事。
无相先生不赞成派人出去,但是燕王觉得谢蕴活着始终是心腹大患,现在没有把他供出来,但以后呢?
“这昏君实在狡诈,查抄出这么多武器和甲胄,该斩立决以儆效尤,他竟然下旨幽禁于宗人府,而且这案子不结案,一日不结案,谢如墨就会像像疯狗一样咬着本王,谢蕴活着对本王而言,实是一个威胁。”
无相皱眉道:“虽然是威胁,但是如果行动失败,将会造成很严重的后果,谢蕴有可能直接把您供出来,她是个疯子。”
“所以本王打算以营救为名,让她知道,我们是来救她的,然后找机会杀了她。”
无相还是反对,“这样做太冒险了,王爷实在没必要这样冒险,你只需要每日进宫侍疾,别的事情都不要管,这是最好的。”
“横竖如何都是冒险,她一日不死,本王一日寝食难安,太折磨了。”燕王眼底透着狠毒,“她一定要死。”
无相见他已经决定,只得道:“如果王爷一意孤行,那么我建议让死士装扮成武林人士来劫囚,至少皇上会猜测,是谢蕴在武林中养了一批人,但这一次是宋惜惜亲自押送,在她手上要杀人或者救人都不容易。”
“那也得一试。”燕王最近夜夜睡不着,憔悴了许多,外人见着只当他担忧自己的母妃,加上侍疾累着了。
他添了句,“打探清楚什么时候押送,安排十个人即可,如今没有谢蕴的人可用,打探便用老五淮王府的人吧。”
无相点点头,“嗯,好的。”
翌日黄昏,大理寺这边已经安排好,本来是打算要用囚车的,不过经过商议之后决定用马车送去,不让谢蕴露脸。
宋惜惜亲自带队,随行押送的京卫有三十人,毕铭负责开路。
黄昏日暮,寒风不算凛冽,但也比白日冷了许多,不知不觉地便入冬了。
马车从大理寺出发,毕铭策马在前头开路,宋惜惜骑着闪电,手执桃花枪,英姿飒爽地骑行在马车边上。
马车的左右后前后,各安排了京卫护送,这阵布得十分严谨。
马蹄声在青石板路上格外的响亮,震得两边商铺的人纷纷出来看。
因不是囚车押送,所以百姓也不知道这阵仗为何。
只是最近百姓最热议的话题除了大长公主谋逆之外,还有北冥王妃宋惜惜担任玄甲军指挥正使一职。
如今有人认出她来,惊呼道:“她就是宋指挥使,我见过,我见过的。”
“是她吗?哇,看着好威风啊。”
“女子当官,还真是头一次见呢。”
“女子战场都上得,怎么就当不得官了?”
“但是她真的……哎呀,怎么形容,没读过书话都不会说了,反正就是又好看又威风,都没见过哪位官员这么好看的。”
“马车里是什么人啊?怎如此大阵仗?”
议论声很大,盖过了风声,落在宋惜惜的耳中,她置若罔闻。
她一手执缰绳,一手持枪,眸子透着警惕,听着异样的声音。
过了石燕街,再往前三里路便到走宗人府关押的地方了,如果要出手,那么过了石燕街便会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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