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定要让凤云曦来解释这群杀手的动机,她除了感叹“惊讶”两字外,不会多说一个字。
因为对她来说,面对这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方式,实在是让她有些不解。
但在凤云曦这里,只要她肯下功夫去调查,定能查出个所以然来。
然而,如今的境况,不允许她这么做。
她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抵达云岚宗,从而在云岚宗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凤云曦缓缓走在死去多时的凶手间,时而蹲下打开他们的衣襟,时而探查他们的手臂或显眼的位置,试图从他们行事手段上下功夫,探知他们的身份。
但她经过一番查探后,却毫无收获。
就在她起身之时,只闻一人快速的脚步声靠近过来,让凤云曦抬头朝舱房外望去,只见身着锦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见此情形,急忙言语:“客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何都死在了你的舱房中?你没事吧?”
让凤云曦言语而来:“船家,你来的正好。这群人想杀我,没想到杀我不成,最后选择了自杀。情况就是这样。”
很显然,凤云曦此刻言语而来,是那样的公平公正,没有任何的添油加醋的成分。
让锦袍男子听后,不解而语:“自杀?”
但他看着眼前的凤云曦那一脸认真,且无丝毫惧色和撒谎模样,这才缓缓而语:“这真是奇哉怪也,好好的,为何要自杀呢?”
就在他们言语之时,见得听到动静的众人围观过来,将舱房内的一切,都看在眼里。
凤云曦见状,言语而下:“船家,请你叫几个手下来,将他们的尸体抬出去进行处置。”
锦袍男子见状心领神会,其言而下:“好的!”
随即言语而来:“你们几个进来将这群尸体抬出去,丢入河中。”
只见他话音刚落,就见四五名护卫打扮的青壮年走了进来,熟练的将地上的尸体一具具抬出舱房后,毫不留情的丢进了湍急的河水中而去。
锦袍男子见围观之人没有要散去之意,这才言语而来:“好了好了!天色已晚,大家没事,就先赶回自己的舱房中,好生睡上一觉,明日午时,咱们就可以安全到达云水湾埠头了。”
众人见状,这才纷纷缓缓离开,往自己的舱房而去。
待护卫处理完地上的尸体后,锦袍男子这才让其快速退下后,言语而来:“这位姑娘,看来你也是行走江湖之人,我之前怎么从未见过你?不知姑娘此行到云水湾何干?”
惹得凤云曦抬头看了一眼锦袍男子,随即言语而来:“船家,这似乎不是你该关心的事吧?再说了,我到云水湾所干为何,也轮不到要向你汇报吧?”
她的话语一出,让整个舱房内的氛围一下子变得紧张来。
惹得锦袍男子这才急忙堆着笑脸而言:“姑娘,我想你误会某的意思了。我之所以有此一问,是因为这里离云水湾埠头还有千里之遥,想让姑娘知道,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宜狂出风头。否则,一旦处理不当,不仅会引火烧身不说,恐还会让自己陷入危险之绝境。”
凤云曦听后,这才缓缓言来:“这么说,船家是早就知道我的舱房会出事情咯?原来你的姗姗来迟,是故意的吧?”
她的话语落下,却让锦袍男子听后,吓得急忙解释而来,其言而下:“姑……姑娘,你这话从何说起呀?什么我故意姗姗来迟?你误会我了……”
看着眼前的锦袍男子表现出的紧张和后怕的模样,惹得凤云曦嬉笑而语:“船家,我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你呀别往心里去。至于你方才的好心提醒,我记下就是了。谢谢你!”
随着凤云曦的话语落下,这才让锦袍男子紧绷的神经得到缓解,言语而来:“原来如此!姑娘,你方才可吓死我了,你知道不知道。那如果你没什么事,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锦袍男子闻言说着,说完正欲转身离开,让凤云曦的话语落下,将其留了下来。
只闻凤云曦言语而来:“哦!对了,船家,经你这么一说,我到还有一事相问,还望你如实回答。”
兴许是经历过方才那一遭紧张的气息后,如今再闻得凤云曦的话语,知见锦袍男子言语而来:“姑娘有话不妨直说,只要是我知道的,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其言落下,可谓声声入耳,由不得凤云曦有丝毫的迟疑。
凤云曦见状,这才将心中的话语如实说来,其言而下:“船家,如果我没料错的话,你是经常跑这云水湾的,是吧?”
让锦袍男子闻言,不曾思量,直接回答:“姑娘,你是怎么知道的。不错,我跑这云水湾已经有近三十个年头了,不知姑娘何以有此一问?”
他轻快的语调中,不难听出有些许紧张的氛围夹杂在其间来。
让凤云曦听后,这才出言安慰:“船家,你别紧张。我之所以有此一问,是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她的话语落下,让原本神色紧张的锦袍男子又增添了些许紧张来,言语而下:“打……打听人?不知姑娘,想打听什么人?”
话语间,开始变得警惕来。
惹得凤云曦看在眼里,想在心里。
见此情形,随即言语而来:“船家,你真的别紧张。不知你最近可曾见过一个姑娘,从面貌长相看,与我有八九分相似之人?”
让锦袍男子闻言,随即沉默下来。
凤云曦见状,急忙发问:“船家,可曾见过?”
锦袍男子见状,这才支支吾吾而语:“这……这……这该怎么说呢?就在大约两个月前,也就是六月十三日的那个夜晚,我带着我的两个儿子正被从靖水埠码头出发,赶往云水湾埠头的途中,我好像还真见到个一位长相与你有七八分相似之人……”
凤云曦闻言,不等锦袍男子说完,急忙出言打断了他的话,言语而下:“是吗?船家,你是在哪里见到她的?她是一个人吗?”
惹得锦袍男子缓缓言来:“就在前面三十里外的鬼石头。我们经过鬼石头时遇到浅滩不得已搁浅,这时,只见她突然现身,乞求我们能载她一程,我们看在她一个人深更半夜的在这鬼石头,于心不忍,就答应带她一起离开。可行到云水湾埠头时,久久不见她下船,我这才带着小儿子前往她所住的舱房,却发现她不见踪影了。而舱门又是反锁完好无损的,真是怪事一件呀!”
凤云曦见状,缓缓而问:“那后来呢?”
让锦袍男子缓缓言来:
“后来,后来我们再也没遇到过。更奇怪的是,我的小儿子自从回来后,就一病不起不说,有时夜里还会狂喊着“有鬼,抓鬼呢”!”
语气中充满了恐惧和不解来。
凤云曦闻言说来:“有这等事?”
锦袍男子此刻像打开了话匣子一般,絮絮叨叨言来:“是呀!自那以后,我虽为他巡遍附近的名医,但我小儿子的病症一直不见好转。可奇怪的是,半个月前,我在浣花渠遇到一个不知来历的人,给了我一张字条,我打开一看,他让我带上黄金五百两,白银一千两前往香橙山,届时我小儿子的病症便会药到病除。”
惹得凤云曦越听越觉得有趣,随即而问:“那后来呢?”
锦袍男子见状言来:“说来也奇怪。我带着金银抵达约定地点后,他未曾现身,让我将金银放在他指定的位置后,就让我回家,说我小儿子的病症已经好了。我起初不信。一直想纠缠,试图得到神丹妙药。但他却说,我小儿子的病症已药到病除。后来我执拗他不过。这才赶回家中。我的小儿子竟然恢复正常了……”
惹得凤云曦闻言说来:“还有这等事?对了,你口中所说的香橙山是不是云岚山附近的那座山?”
听此言语,锦袍男子这才言来:“嗯!正是。”
凤云曦闻言笑道:“船家,谢谢你,今夜天色已晚,咱们就先聊到这吧!”
让锦袍男子闻之,识趣而语:“好!姑娘,你好生歇息!我走了!”
惹得凤云曦挥手告别。
见其走远,这才快速合上舱门,来到床榻上坐下,自言自语来:“香橙山?”
不一会儿,便陷入沉思中而去。
让人看穿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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