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镜和雪瑶返回流石谷。
“金莲杵应该就在刚才那座雪山上。”雪瑶道。
“嗯,一会儿再去看看。”玉镜道。
“好。”雪瑶应道。
大约一盏茶的工夫。
“那边没什么动静了,走吧。”玉镜道。
二人闪身再次来到九幽山下。
“入口好像被封了。”雪瑶道。
“一起施法试试。”玉镜道。
二人对着上山的路口施法。玉镜施出一道银光,雪瑶施出一道橙光。两束光交相辉映,片刻之后,山口封印解除。
“上山。”玉镜道。
雪瑶抬头望去,道:“半山腰好像还有一道结界。”
“嗯,那道上山再解,走吧。”玉镜道。
“好。”雪瑶应道。
二人飞身上了九幽山。
步涯和青雨回到七魂门。
“你回房间吧,我去藏书阁查古籍。”步涯道。
“我要跟你一起去,两个人查得快。”青雨道。
“你是不放心吧,怕我携宝逃跑?”步涯道。
“不是。”青雨道。
“算了,想来就来吧。”步涯道。
青雨随步涯混进了藏书阁。
二人找来找去,在一个落满灰尘的柜中找到一册记载上古宝物的竹简。
“净灵玄玉:黑白参半,轩辕族圣物。效用:恢复灵力,治愈重伤,驱除魔性。”步涯手持竹简念道。
“黑白参半,没错。”青雨道,“涯哥哥,咱们找到的应该就是净灵玄玉,你陪我去救哥哥吧。”
“就咱们两个身单力薄,没把握。”步涯道,“我打算联络一些门中能支持我的兄弟,等办完老门主的后事,我就正式接管七魂门。到时再去救你哥哥就容易多了。”
“好吧。”青雨应道。
二人离开藏书阁,步涯偷偷去联络门中兄弟。他将百花楼楼主、好施堂掌事及几位门中的长老都收在麾下。
这日,老门主的棺木下葬之后,沐潇问枫晚道:“今后你有何打算?”
枫晚道:“我想暂时离开这伤心之地,跟你回桃元山庄待一阵子。”
“那这一门事务怎么办?”沐潇道。
“不然,你代我管吧。”枫晚道。
这时,百花楼楼主道:“若小姐无力费心门中事务,可暂时交给门中兄弟打理。沐庄主一来对门中事务不熟,二来桃元山庄庄上事务繁多无暇分身。不如由众兄弟推举怎么样?”
“好,好,我推举涉江兄弟。”这个道。
“我推举步涯兄弟。”那个道。
大家议论纷纷,各抒己见。
百花楼楼主道:“刚才我听到推举步涯兄弟的人比较多,我们就请步涯兄弟暂代门主之职如何?”
“甚好,甚好。”门众道。
“小姐,由步涯兄弟暂代门主之职您可有异议?”百花楼楼主问枫晚道。
“没有,就这么办吧。”枫晚道,“有劳步涯兄了。”
步涯道:“步涯感谢小姐及众兄弟抬举,在下一定竭尽所能打理好门中事务。”
沐潇道:“既如此,沐某也不便多言。枫晚,回去收拾些细软,然后随我回桃元山庄。”
“好。”枫晚应道。
众人回到七魂门。枫晚回房收拾行李,其他门众都来向步涯参拜道贺。
沐潇和却邪在七魂门庭院中等待枫晚。
却邪道:“看今日这情形,枫晚一走,步涯就形同正式门主了。”
沐潇道:“那也无法,枫晚毕竟是弱女子,而且尚未出阁,即使做了门主,也不会服众。不如趁早远离这是非之地。”
“我若是枫晚就不会走,定要跟他们较较劲,看谁敢不服。”却邪道。
“你武艺法术高强,他们当然服气,况且他们一定会拿你当兄弟。”沐潇道。
“一定会拿我当兄弟,什么意思?你说我不像女人?”却邪道。
“也不是,只是枫晚比你更像一点儿。”沐潇笑道。
“那你还娶我干嘛?反正只是拜了个堂,不如现在休了我,娶枫晚去吧。”却邪不悦道。
“生气啦?刚才不过是戏言而已。”沐潇道。
却邪翻身上马道:“一会儿你和枫晚先回山庄吧,我出去溜溜马。来这儿好几日要闷死了,还好每晚都有箫声陪伴。”
“什么箫声?”沐潇问道。
“也不知是谁吹的。不过,应该是七魂门的兄弟。”却邪道,“先走了,一会儿我自己回山庄。”
“你小心点儿,早些回来。”沐潇嘱咐道。
“早些?回不回都不一定呢,谁让你惹我不悦?”却邪道。
“我哪有惹你?你要不回来,我就追到天涯海角把你追回来。”沐潇道。
“那等你先找到天涯海角再说吧。”却邪道,“驾。”她策马而去。
沐潇望着却邪远去的背影,自言自语道:“天之极,海之穷而已,有何难找。”
“表哥,你在嘀咕什么?”枫晚提着包袱站在沐潇身后道。
沐潇转过身道:“哦,没什么,收拾完了?咱们走吧。”
他接过枫晚的包袱放在马上,然后扶枫晚上了马,道:“你骑这匹马,我骑别的。”
“从前我们都同乘一骑的。”枫晚道。
“从前年少,如今我已成婚,当避嫌。”沐潇道。
“我没看到你成婚,不算数!”枫晚道。
“枫晚,别胡闹好吗?”沐潇道。
“我哪里胡闹了?一定是天上管姻缘那老头儿喝醉了,怎么乱点鸳鸯谱?”枫晚抱怨道。
“好吧,同乘一骑,你别再抱怨了。不过,最后一次啊。”沐潇道。
“嗯。”枫晚点头应道。
沐潇翻身上马,与枫晚同乘一骑,二人回了桃元山庄。
却邪策马扬鞭,一路奔到了流石谷。
她翻身下马,寻了一块大石坐了下来。只听耳边又传来隐隐约约的箫声。
却邪心想:这箫声与前几日在七魂门听到的好像。
她起身循声找去。
不多时,却邪在一块巨石后面看到一男子正在吹箫。她走到那人面前。
那男子停止吹箫,抬起头看见却邪,道:“原来是蝶舞姑娘。”
“怎么是你?”却邪道,“你叫涉江?”
“正是在下。”涉江道。
“这几日夜里在七魂门石林中吹箫的是你吗?”却邪问道。
“正是。”涉江道。
“你们七魂门会吹箫的人真多。”却邪道。
“我只知道门中只有我会吹箫,蝶舞姑娘还听过别人吹箫吗?”涉江道。
“难道……步涯不会吗?不会身上为何要带箫?”却邪道。
涉江将手中的玉箫递给却邪道:“蝶舞姑娘看看这箫是否眼熟?”
却邪接过玉箫仔细看了看,道:“那日在灵桃园偷桃的真是你?”
“嗯,千真万确。”涉江道。
“那我的珠花为何会在步涯手上?”却邪问道。
“那日回到七魂门,珠花从我袖中掉出,被他抢去了。”涉江道,“后来他被老门主派去桃元山庄做事,所以才有机会替代我接近你。”
“原来如此。”却邪道。
“正因此事,他暂代门主之职我才不服气,所以没去道贺,前来此地吹箫。”涉江道,“不过能在此地见到蝶舞姑娘,想是咱们前缘未了。”
“勿要戏言,我已嫁给沐潇,你还是叫我庄主夫人吧。”却邪道。
“我不会叫庄主夫人的,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蝶舞姑娘。”涉江道。
却邪把玉箫还给涉江,道:“箫拿好,休要再胡说八道,我走了。”说罢,她转身离开。
涉江望着却邪的背影喊道:“枫晚连七魂门都不要了,她一定会想办法嫁给沐潇的。你这庄主夫人恐怕坐不稳。”
却邪回头喊道:“再乌鸦嘴挑拨离间,小心挨揍!”说罢,她向前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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