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秦泗枫冷笑了一声,双眼一副要吃人的模样盯着眼前的女人。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我凭什么答应你?要不是你,现在坐在秦太太的位置上的人应该是雨晴,而不是你!”
即便一个月后,他们离婚了,他秦泗枫也变成了二婚,无法给予韩雨晴完成的自己。
空气当中的气氛越来越冷峻,程海月如今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她抿了抿双唇,跪在了秦泗枫的脚边,祈求道。
“我求求你,一个月,只要一个月,一个月以后,我们就离婚,到时候你想要娶谁就娶谁,就一个月。”
只要拿到钱给妈妈动手术,她怎么样都无所谓!
到时候,就算秦泗枫不想离婚,她都会离婚,可在这之前,绝对不能离婚,她和妈妈不能再回到贫穷的b国。
她除了妈妈,就什么都没有了!
秦泗枫一把扯回自己的裤脚,看着程海月如今低声下气的样子,觉得无比的恶心,毫不犹豫的冷峻着脸拒绝道。
“不可能!”
他本就不想娶这个女人,如今只要一想到这女人不但跟别人发生了关系,还有了别人的孩子,怒火便蹭的一下往上升。
“秦泗枫,我求你,就一个月,一个月,只要你答应,不管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求你,就施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吧!一个月后,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眼见着秦泗枫要走,程海月一时慌乱,连忙伸手一把从后面抱住了秦泗枫的腿。
她可以不要脸面,不要自尊,但她不可以失去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秦泗枫厌恶的抬脚欲踢开眼前的这个令他恶心的女人,可就在脚即将踢到程海月腹部的时候,秦泗枫忽然闻到了一股略微有些熟悉的味道。
这股味道他好像在哪里闻到过,却又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那原本要拒绝的话语,到了嘴边,却变成了——
“好,一个月,我就给你一个月的时间。”
当第一个字脱口而出时,秦泗枫自己都愣住,很是不解,自己明明是要拒绝的,怎么就答应她了?
秦泗枫顿时感觉到心烦交错,
下一秒,他伸手一把将程海岚推开。
程海月错愕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的秦泗枫话里的意思。
“答应了?你真的答应了?”
秦泗枫看到程海月脸上的惊喜,觉得有些心烦。
“别高兴得太早!”
秦泗枫直接打断程海月的话,眼神带着让人能坠入冰窖的寒意。
“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有条件的!”
“只要不跟我离婚,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程海月激动的点头,眼底带着希冀。
秦泗枫平静的颔首,走到了沙发上坐下,双手交叉放于跟前。
“你肚子里的野种是谁的,我不关心。打掉与否,随你,但如果你要将这件事情传出去,你们程家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程海月下意识的摸了摸肚皮,眼中闪过意思惊诧,跟着点了点头答应了。
余光瞧见程海月摸着肚皮那泛滥母爱的样子,秦泗枫的拳头不由自主的攥起。
“好,我保证,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程海月不傻,秦泗枫拥有这样至高无上地位的男人如果因为这个丑闻而传出去损害名誉,程家怎样,她无所谓,她在乎的,只有妈妈!
为了妈妈,她必须支撑下去!
秦泗枫眉尾一挑,语气骤然加冷。
“认清你的身份,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我秦泗枫的妻子,你只是我秦家的佣人,我的妻子,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只有雨晴一人!”
程海月连连点头,不敢反驳。
她也知道,如今她是百般求饶下,才让他将自己留下来,目前他们不过是利益关系罢了,秦泗枫现在以后的妻子是谁,跟她没有关系,她也不在乎!
“至于条件,我暂时还没有想到。”
“我知道了!谢谢你,秦先生。”
程海月由衷的感激道。
她不是不知道秦泗枫的怒火,可她这也是没有办法,她唯有这么做,才能够救妈妈。
“记住我说的话!”
“是,我一定会记住的,秦先生!”
秦泗枫看着程海月如此温顺的模样,眉头微蹙,实在想不通,就她这样的人,是怎么做出
那样骇世惊俗,未婚先孕的事情。
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不愿再与程海月多呆一分钟,语罢,秦泗枫起身便扬长离去。
独留下来的程海月,看着这偌大的一个房间,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
一个月就好!
只要熬过了这一个月,治好了妈妈,她怎么样都无所谓。
好一会儿,程海月才缓过神来,双手支撑着自己从地上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朝着客房走去,大体收拾了一些东西,便起身去了医院。
妈妈如今还在医院接受治疗,即便如今程明国安排保守治疗,但至少能够稳住妈妈的命,一切都值了!
因着刚才发生的事情,程海月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呆滞的走在路上。
突然间,她撞上了一个坚实的臂膀。
“啊——”
一阵踉跄,程海月向后倒去。
“小心!”
严明宇刚给病人检查完身体回办公室,竟直接遇到一女子撞在身上,看着她心不在焉的模样,当即下意识握住她的胳膊。
两目相对,一种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
这双眼睛……
“谢谢!”
“没事,走路小心点,别走神了!”
“好,谢谢!”
程海月急匆匆离去。
一袭白大褂的严明宇,却不自觉的站在了原地,看着程海月的身影,微微蹙起了眉头,总觉得那双眼睛,好生熟悉,就像是在哪里见到过的,可是又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时候,见到过。
严明宇摇了摇头,转身继续往前走。
可走了两步,他又停了下来,转头看了过去。
此时程海月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走廊,可那双眼睛却在严明宇的脑海中,怎么都挥之不去。
他见过的,他一定见过那人!
可他到底什么时候见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