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李简安撇撇嘴,“就是你这一早上走神的频率太高了,提醒一下你,早早,你没事吧?”
“没事,可能昨晚太晚睡了,早上又起得太早,精神有些不太充沛。”
陆早早脸色确实不算太好,而且谎话说得毫无痕迹,对答如流,所以李简安压根没有多想,很自然地就信了。
“这好办啊。”李简安十分坦荡地给她出主意,“你就跟我一样,每天赖床然后踩点到就行了。”
贺风不屑地呲了一声,听起来十分鄙夷这种行为,“你那方法你自己一个人用得了呗,还带上别人了。”
“嗬。”李简安不屑地冷哼一声,“羡慕我就直说,在给老娘我拐弯抹角试试看呢。”
“神经。”终于有一天也轮到他贺风亲自说出这句话了。
“我准备等一下朋友圈抽一个人,不送东西,纯抽,目前人选就暂定你。”李简安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语气幽幽地说:“也将只有你一个人有此殊荣。”
“……”
算了,贺风决定给嘴巴拉上拉链,再也不轻易发表意见了,禁言一天,让她们见识见识。
前一秒刚在心里警告自己这句话,后一秒就又看着谢洄年的位置,自己一个人嘀嘀咕咕起来,“这死谢洄年,一到周六周天,病情就又严重了些,神经病都不带这么准时准点犯病的。”
纪思远的事情在学校发酵一天,各种乱七八糟的版本传得满天乱飞,甚至连诡异的通灵版也有。
贺风甚至已经听见有人传他就是幕后主使的真凶,搞得他差点没跳脚破口大骂,他才不至于那么丧心病狂、毫无人性呢,而且他那个时候明明才打完一下午游戏,累得体力不济,倒在床上呼呼大睡好不好。
怎么能这样冤枉好人,贺风对此种不分青红皂白的行为表示强烈谴责。
他将目光在班级里扫视一圈,然后紧紧聚焦在林昭身上,眯起眼睛打量着对方挺直削瘦的背影,像是胸有成竹般认定了所谓“凶手。”
毕竟整个临城也没几个人敢对纪思远这样,陆家倒是可以,而且就算有,他们跟纪思远也没有什么过节,犯不着。
陆家倒是可以,但沈怀瑾和沈熹言都在外地,压根不知道这件事,陆识卿压根懒得搭理这种小事吧,陆清婉更不可能,毕竟对方性格一向温润和气。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大概率不会管陆早早的死活。
思来想去,就只有林昭比较符合这两个条件。
而且对方之前对他说过的那一段话还言犹在耳——“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是个非常记仇且睚眦必报的人,如果他今天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我一下,明天我就敢让他面容凄惨地向我跪地呼救。”
贺风记得林昭当时说出这番话的样子,表情冷淡,情绪没有一丝波动,仿若历历在目。贺风甚至都能想象到林昭面无表情手起刀落的情形,血飙了她一脸,然后林昭姿态散漫、没有所谓地看着对方。
噫噫噫,太残忍,想到此处,贺风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
就说了不要惹女人吧,无论是林昭还是他小姨都是一样的,总之还是顺着她们的心意来比较好。
直到下课的时候贺风还在盯着林昭的背影,目光十分尖锐犀利,林昭一回头就看见这样一双眼在直直地视察着她,而且看样子应该看了很久了。
额角顿时跳了跳,歪头横了他一眼,见贺风瞬间挺直腰背,更加大义凛然地回望着她,刹那间就明白贺风在想什么,果然二百五的想法就是很好猜。
林昭不露声色地看着对方,直到看到贺风心虚地移开视线,目光躲闪,她才颇有些无语地冷笑了一声。
这一笑把贺风的好奇心也激起来,噔噔噔地跑到林昭面前,低着头,双眉微蹙地俯视着林昭,“就是你对不对?”
“你觉得呢?”
“我觉得是啊。”
“那就是呗。”林昭语调懒散地说,她反正是向来无所谓做不做恶人的。
“好吧,那就不是你。”贺风肩膀顿时坍塌下来,有些挫败,“不过那会是谁啊?你觉得呢?”
“无所谓,收收你的好奇心,知道答案对你也是毫无用处。”
“哦。”林昭说得格外有道理,贺风决定听她的。
放学放得早,陆清婉无所事事,干脆换了一身干净爽利的便服,坐观光车去后山看past,一边抚摸它身上柔软顺滑的皮毛,一边给它喂食新鲜的肉当作晚餐,past显然很享受陆清婉的抚摸,在她手里变成一只温驯的大型猫科动物。
喂完吃食,从饲养员手里接过缰绳,带着它在后山散步。没走几步,就把绳子散开了,这种动物,发起怒来,无论什么样的绳索都是累赘物,驯养好了,什么也不用也会听话地跟着人走。
差不多过了十几分钟,缰绳突然被人捡起来握在手里,陆清婉不用回头,也能知道是谁,于是乖乖地叫了一声,“大哥。”
陆识卿摸了一下她的头,笑着应了一声,“刚刚回来的时候看见你不在家,问了佣人才知道,你跑这里来了。”
“有点想past了,过来看看。”
又走了一段路,陆识卿突然说:“有些事情,还是要做得稳妥些,不要太放纵了。就像这根绳子,能拽紧的时候还是尽量拽紧些,不然总会有失控的那一天。”
“清婉,你觉得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