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思吾!你这是在威胁本王!”
夜凌寻咬牙切齿。
“不敢。”
凤思吾言笑晏晏,“王爷,你也公道一点啊。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定要诛之的。若是你觉得这都是威胁,那么是不是说明其实你心里都知道我受的委屈,却视而不见呢?
王爷,秋阳郡主和风清婉是人生父母养的,那么我也是。你怨恨我,那就找出有力的证明来证明我当年杀过人,不然你还真的没有资格。”
“你!”
夜凌寻差点没被凤思吾给气死。
他正要说话,马车咕噜的停了下来,车夫的声音传来:“马场到了。”
夜凌寻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他冷冷的看了凤思吾一眼:“你放心,本王会查清楚的,你只要不生事就不会有事!”
“好说,好说!”
凤思吾立即猛点头。
夜凌寻看着她就生气,重重的哼了声,兀自下了马车。
凤思吾也跟着下去了。
齐兰珠小跑着上前来,脸蛋红扑扑的:“狗蛋哥哥,这是我父亲的马场。你看看,各种的骏马可多了,父亲答应了,让你随便挑一匹喜欢的,走,我带你去!”
“这,不大好吧?”
凤思吾抬头看了一圈,广阔的草地上建了不少的马厩。
有几匹棕红色的马匹在草地上散漫的走着,一看那些个马匹,凤思吾眼底冒精光。
果然是好马!
要是养马训马的方法再好点,到时候配上大顺精良的火炮,怕是更上一层楼!
在另一侧的夜凌寻不由得朝凤思吾看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只觉得如今的凤思吾,眼底里像是藏着星星,有闪闪的光芒,还有一股子的傲气和贵气莫名其妙的交织着,就像是与生俱来的王者似的,令人移不开眼睛。
真是奇怪。
“那一匹白色的能要吗?”
凤思吾指了指草地上的一匹被拴在木头桩子上的白马,心动异常。
这匹马白的近乎要发光,身姿矫健,目光精锐,那四只落在草地上的蹄子轻轻的刨动,青草和泥土飞扬,绝对是一匹速度极快,耐性极强的宝马!
这样的马简直是千金难求!
想来,她王妃纵横沙场,缓过无数的马匹,却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这样的好马!
“李兄弟真是好眼光。”
齐豫走了过来,朗声大笑,“这一匹马是汗血宝马之中的王者,名唤踏雪,李兄弟是小女的救命恩人,在下自然不会吝惜,可这马性子极烈,至今无人能驯服,李兄弟,还是听在下一劝,换一匹吧?”
“是啊,狗蛋哥哥,这匹马好多人都驯服不了呢,就连凌王殿下都……”
齐兰珠看了夜凌寻一眼,有些不敢说了。
凤思吾轻轻的笑了笑:“无妨,有时候人选马,但有时候也是马选人,搞不好马儿喜欢我这款呢。齐家主,若是你不嫌弃让我过去看看那匹马。”
向来都是人选马,岂能还有畜生选人的道理。
齐豫一脸的懵逼,但还是被凤思吾的话提起了兴致。
这马儿在自己的马场已经一年多了,确实是一匹难得的宝马,引来过无数人的问津。
可都败兴而归。
他倒是也很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人能将这匹马驯服?
这么想着,齐豫开口:“既然小兄弟这么有信心,我自然不会不答应的。来人,带李兄弟过去看看踏雪。”
凤思吾朝他点点头,跟着下人往踏雪的方向走。
踏雪缓缓的回头,它高贵雪白的头颅轻轻的往上抬了下,目光里尽是倨傲,就像是睥睨天下的王者一般,傲气的很。
凤思吾轻嗤了声,走到它身边凑过去,挥了挥手让跟着她的下人退下。
一人一马互相对视了片刻,凤思吾低声开口:“远远看着还觉得不错,可近看么,这才发现这匹马不行,长的这么白,跑两圈身上都是泥点子,脏的要死,谁会要这样的马?这样的马只能摆着好看,还不如花瓶呢,毕竟人家花瓶还能插花儿,这破马能干什么?”
这话,踏雪听得清清楚楚。
它一下子有些吃惊,在这马场了它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可这会马语的绝对是凤思吾头一份!
而且!
也是第一个人见到它竟然不是震惊的夸赞而是一脸嫌弃的。
瞬间,踏雪就很不爽了!
凤思吾看它一眼,余光动了动,看到草丛里有一条小黑蛇趴在那里虎视眈眈的盯着她。
反正她背对着其余人,也没有人能看得清她的动作,她低声又发出了蛇的声音:“我还是喜欢小黑你这样的,你弄脏了都看不出来,多好看。那匹破马要是真的带回去,洗澡都是大工程,浪费水。”
嘶嘶。
小黑蛇愣了下,瞬间鄙夷的瞪她一眼,我怎么听着你这话不是夸我?
“夸你夸你,当然是夸你。”
凤思吾蹲下拍拍它的小黑脑袋,又扒拉草丛把人家盖上。
她挑眉睨了一眼踏雪,懒懒的开口:“算了,我还是去挑一匹好马吧,这种劣质的只图好看的马我还不如去买一幅画挂着呢!”
话落,凤思吾转身就走,完全不带一丝丝的留恋。
踏雪急了,前蹄扬起,尘土飞扬,猛的一拽,直接将柱子上的绳索拽断了,拔腿朝凤思吾冲了过来。
“啊!小心啊!”
“来人来人!”
“小兄弟!快闪开!”
在场的人纷纷尖叫出声。
夜凌寻的手下意识的按在腰间的佩剑之上,不管怎么样好歹她现在还是挂着凌王妃的名号,若是被一匹马给踩死,说出去算什么?
眼看着夜凌寻就要出手了……
踏雪奔到凤思吾身边却忽而停了下来。
凤思吾转过头与它大眼瞪小眼,懒懒的挑眉:“怎么了?”
踏雪忽而把身子降了下来,趴在她身边,很明显的是让她坐上来。
“天啊!这这这……”
“踏雪算是被驯服了吗?”
“可我也没看到那小兄弟做什么啊?”
“对啊,就看着他站在那里对着踏雪指指点点,甚至都没有摸一下?”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众人都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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