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多芙情不自禁伸手揽住他,轻声说:“夫君,我以后会待你很好的!”
“嗯!”许羡眉眼灼灼,轻回一句,“幸亏你悬崖勒马选了我,要不然我要杀人了!”
“……”沈多芙愣住。
真是一如既往的煞风景。
她很困惑,如今的许羡根本不像要造反的样子,他不是楚王世子,便没有了复仇这个动机,难不成后来又发生了什么,让他一怒之下,造反称帝?
“哥,嫂嫂!你们抱了一早上了!这里人来人往的,能不能注意一点分寸?”许唯趴在窗台上笑。
两人尴尬的分开,一时无言以对。
“都说女人是祸水,果真如此啊!这么大一个案子,让厉王一个人跑前跑后,我哥居然在这里花前月下的躲清闲!”许唯悠闲的步入书房,戏谑的笑说。
“你昨晚不是叫我不要帮他吗?让他跑断腿!让他再被那个女人插一刀!”许羡面无表情的回道。
“……”
许唯断片了,愣了一下,随即见沈多芙疯狂的点头,表示她说过这么一句话,她不淡定了。
“那是我喝醉了!哥哥讨厌!”许唯气得想转身就走。
恰巧这时,门房送完拜贴回来,站在门口禀报:“少夫人,王爷那边有消息了!”
许唯一听王爷,便挪不动腿,在一旁静静的等着。
“说什么了?”沈多芙着急的问。
“王爷就说了一个字,可。”
门房说完,沈多芙高兴的差点跳起来,如果许羡没有那么阴沉的看着她的话。
“王爷说可什么?什么可?”许唯拉住沈多芙问。
“就是晚上想请王爷吃个饭!王爷同意了!”
“王爷同意了,也是看在我哥的面子上,你高兴什么?”许唯不解。
“错了!是我请王爷吃饭!”沈多芙喜上眉梢,她请过不少人吃饭,还没有请过像摄政王这种级别的大人物,要好好安排一下。
她急着出门,将许羡抛到了脑后,反正他的脸白天都是黑沉沉的,到了晚上就好了。
不必在意。
“怎么可能?我哥不去吗?你都嫁人了,不能独自和王爷吃饭,我也要去!”许唯紧跟其后。
“行!”沈多芙答应的干脆,“但是时间不多了,我现在赶紧要去安排了!千万要让王爷尽兴才好!”
“请我帮忙啊!我跟你一起安排,王爷的口味喜好我最清楚了!”
“有道理。”
“还有歌舞消遣,我包了!”
沈多芙和许唯渐行渐远。
无忧无虑倚在墙边,笑得没心没肺。
“大人的美男计,果真从无败绩!”无虑心情甚好。
“就你,一听说季怀书去了西塘,吵吵着要去杀人灭口!都说了,大人自有对策,瞎担心!”无忧。
“你们说够没有?”许羡走出门,冷着脸质问:“被王爷带走的是温桃?”
“是,她一到牢里,急着想脱身,就勾得几个王爷的府兵为她大打出手,王爷将她带走了。”
许羡说:“王爷不是贪色之人,他应当是怀疑温桃与逆党有关,温家这次失算了!京师那位怕是要急死了!”
那位辛苦多年,偷偷摸摸的才搞了这么点规模出来,眼看着要功亏一篑,万一被打击得斗志全无,可就不好玩了。
想了一会,许羡低声说:“卖他一个人情!帮着遮掩些,温家可不能这么快就倒了!”
“是!”无忧无虑应道。
见许羡凝眸不语,又没有让他们退下,必是还有事情没有交代。
无虑笑道:“抄了一个曹家,惊了两窝人,一石二鸟,真有意思!”
无忧犹豫了下,才道:“少夫人不是说可以帮您把温桃要来?兴许她可以帮忙?”
许羡来回踱步,闻言,抬眸冷冷扫了无忧一眼:“你这脑子,什么时候也跟无虑一样,拿去装水了?”
无忧无虑:“……”
无虑感觉有被冒犯到。
许羡缓缓道:“我昨日看了供词,这个跑掉的女人兴许根本不存在,或者已经被灭口,真正的贼首还藏在看不见的地方!”
“那我们就不必再找这个跑掉的女人了?”无忧问。
“还是要做做样子吧!”许羡垂首整了整宽大的衣袖,“虽不是我们的人,但于我们而言,暂时是友非敌,没必要赶尽杀绝!水要越浑越好!至于温桃,没有实质证据,厉王不会滥杀无辜!”
“是!”无忧无虑应声退下。
申时,余晖如金沙般洒落,整座淮州城披上了一层灿烂的纱衣,柔和而清凉,逐渐被暮色吞噬。
沈多芙盛装,坐于铜镜前,铜镜内,倒映出她身后一道身影,面目模糊不清。
许羡坐于她不远处的绣墩上,看她搽脂抹粉已经许久了,脸好不容易抹好了,她对镜换了一根又一根的步摇与金钗,接着又是首饰。
没完没了。
“够美了,你成亲那日都没这般打扮!”许羡拳头握了又松,越发的不耐烦,心想着再打扮下去,他就过去撕了她的衣服,都别出门。
沈多芙回头笑睨他一眼,见他束发齐整,一袭月白长衫,华丽儒雅,她挑眉问道:“夫君,晚上要同我一块赴宴?”
“你去吃好喝好,将我丢在这,说得过去吗?”许羡沉眸轻斥,等了一天,她都没开口邀请他一同去,也罢,夫妻一体,他可以随她去,不必请。
“哦。”沈多芙起身,走过去,笑道,“走吧!”
笑颜如花,妆容精致,满头的钗环,将她衬得像只飞舞在花丛的蝴蝶一般,让人捕捉不得。
一身收腰的碧玉红襦裙将她的肌肤衬得更加瓷白,胸前要露不露,她兴许是常常请男人吃饭,她很懂得怎么打扮,可以看起来勾人,却又贵不可言。
今天她已经笑了一整天,从早笑到晚,见狗都笑着摸两下,心情看似非常愉悦。
许羡看在眼里,很不是滋味,不就跟厉王吃顿饭吗?至于乐成这样?
他缓缓起身,在她转身离去的一瞬,将她拽回,不由分说的吻住,就势压在了矮桌上。
“许羡!你疯了!”她抹着厚厚的口脂,自然不肯让他亲,奋力反抗。
可惜她不知道,她越不肯,他便越要。
“让你这样出门,我才是疯了!”
“我真的花了很久的时间,你不要这样!”
“你这么说,我更兴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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