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鸿宇走到办公室门口,把四名队员叫了进来。
“大家都看一下吧,这个案子是公安部督办的案件。”韦鸿宇把卷宗递给了先进来的李国文。
“我还真是头一次接触公安部督办的案件。” 李国文接过卷宗坐在凳子上,另外三个人也围到了他身边。
四个人用了差不多一个钟的时间,总算看完了卷宗。
“来吧,把你们的观点都亮出来吧。” 韦鸿宇伸了个懒腰说。
“我说头儿,怎么咱们接的案子一个比一个难呢?”吴振江先开了口。
“如果不难,找我们过来干什么?我们可是公鸡中的战斗机。”赵国庆边说便用拳头砸了两下自己的胸口。
“是,你说的没错,战斗机,那你先给咱抛个砖引个玉呗。”吴振江撇了撇嘴说。
“好嘞!那我就先给大家抛两块砖。” 赵国庆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两声,开始发言。
“第一块砖,前辈们十几年前摸排的工作呀,对咱们帮助不大,我们得重新开始,就当这个案子刚刚发生。”
“第二块砖,我个人认为这三个人已经不在了,如果还在他们不可能抛妻弃子这么多年而不回来, 当然了,这还需要再调查。”
“暂时就没有了, 我就这两小块儿砖。”赵国庆笑嘻嘻的说。
办公室里一阵轻笑,气氛也轻松了好多,不像刚看完卷宗那般凝重。
“谁还有砖呐?”韦鸿宇也调侃着扫视大家。
“各位,卷宗里说失踪的三个人相互熟悉,我认为这一点非常重要,有没有可能说这三个人是因为同一件事情的牵扯而导致他们失踪呢?”孙志远皱着眉头说。
“我认为这是一起命案,我们应该从这一角度来确定侦查方向。”李国文用左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捏着自己的下巴,一边说道。
韦鸿宇听着大家的你一言我一语,他的大脑也在高速的运转着:侦查方向现在还不能确定, 现在首要的是先进行基本情况的摸排,毕竟十几年过去了,大多数工作基本都要重来。
韦鸿宇用右手敲了敲桌子,四个人顿时安静下来。
“我们先进行基本情况的摸排,所有人员分成三个组。”
“李国文和孙志远一组负责摸排富林,吴振江和赵国庆一组负责摸排刘晓力,我领两名辅警负责摸排徐勇,大家还有没有什么不同的意见?”
四名队员没有提出异议。
“既然大家没有意见,那就这样定,我的要求就是大家一定要认真,一定要仔细,十多年过去了,留给我们有用的线索应该非常少,如果漏过了,错过了,我们所有的努力可能都白费, 我们既然来到了省厅,就一定要干出成绩来,大家努力,加油!”韦鸿宇慷慨激昂。
韦鸿宇的情绪也感染了大家,四个人都伸出了手臂高喊:加油! 搞得外面办公室二中队的同事疑惑的望向他们这边。
赵国庆没有错过这个高光时刻,他用力的一挥左拳,冲着二中队的同事无声的喊了一句:加油! 搞得他们直瞪眼。
韦鸿宇来到了治安大队,找到了治安大队长翟拓,借调了一男一女两名辅警, 女的名叫吴霞,男的叫孟凡鼎。
三个人开着一台地方牌照的面包车来到了徐勇家, 这一片的居民楼都是上个世纪90年代的建筑,没有物业,没有保安,也没有电梯, 楼前楼后都很干净,绿化也不错。
走上四楼,韦鸿宇敲响了卷宗里登记的405号房门, 没一会儿,门里传来了一个年迈女人的声音:“是谁呀?”
从声音可以判断出年迈的女人此时正站在门里,从猫眼向外观察。
韦鸿宇掏出自己的工作证对着猫眼大声说:“阿姨,我们是省公安厅的警察,我叫韦鸿宇,您看这是我的证件。”边说边动了动手中正对着猫眼的工作证。”
“旁边是我的两位同事,我们过来找您了解一些情况。”
里面年迈的女人应该是放下了心,悉悉索索的打开门,又问了一遍:“你们找谁呀?”
“阿姨,您这是老徐家吗?我们来是想了解徐勇的一些情况。”韦鸿宇面带微笑,看着眼前满头白发的老妇人。
“哦,进来吧。”老妇人把三人让进了房间。
房间里面比较昏暗,两室一厅的房子,原来白色的墙面已变得有些发黄,家具是棕黄色的。
三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老妇人转身去给三人倒水,韦鸿宇急忙站起身:“阿姨,您别客气了,我们过来就是想跟您说说话,您不用忙。”
“没事的,没事的。”老妇人执意的去提桌子上的暖水瓶。
此时坐在韦鸿宇旁边的吴霞站了起来,快步走过去扶住老妇人。“阿姨,您先坐,这种小事还是由我来吧。”
韦鸿宇心中对这个女辅警大是赞叹:机灵,反应快。
吴霞提起暖水瓶,扫视旁边,并没有看到一次性的纸杯或塑料杯,只看到一个搪瓷托盘里有几个应该是好久没有动过的玻璃杯,没有犹豫,她倒了四杯水。
“阿姨,您喝水。”吴霞把第一杯水递给了老妇人,老妇人的脸上有了一些笑容。
“阿姨,您是徐勇的妈妈?”韦鸿宇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是啊。”老妇人点点头。
“怎么没有看到其他人呢?”
“我老头子前两年就走了,家里就剩我一个人了。”老妇人毫无生气的说。
韦鸿宇突然鼻子一酸,差一点落下泪来,他想到了自己的母亲,自己忙于工作已经好久没有回去看望她老人家了,两个弟弟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唉!
韦鸿宇快速的平复了一下心情。
“阿姨,这十多年过去您的儿子徐勇没回来过吗?有没有给您打过电话?”
“没有啊。”老妇人长叹一声,眼泪无声的滑了下来,她无助的摇了摇头。
“儿子没了,老头子也没了,我这一辈子啊,我这一辈子啊。”老妇人自顾自的叹息摇头, 泪水不断的落在她手中的玻璃杯里。
吴霞从自己的包里掏出纸巾递给老妇人,“阿姨,您也别伤心了,没准儿您的儿子还能回来呢。”
听到吴霞的话,老妇人抬起了头,眼睛里有了一丝希望,“还能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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