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赐的汤泉有个好听的名字,叫扶光泉。
这口汤泉有半个屋子大,冬暖夏凉,颜色偏白,像牛奶浴。
夏岁安穿着轻薄的白衫,白衫长,盖到她大腿根,所以她下身不着衣物,一双皎洁如玉的腿像空中的皎皎月轮,漫步赤脚走入汤泉。
裴砚权已经在里面泡着了,他上身赤着,泡在汤泉里,看得到因久不见日光,白皙的臂膀透亮有力,夏岁安将自己泡在泉里,遮掩视线,却忍不住往他胸肌上看。
汤泉泉面不高,加之夏岁安会浮水,她很容易就来到裴砚权旁边,一双杏眸异彩连连:“能摸摸吗?好大的肌肉。”
谁说只有男子有色心,女子也有的。
夏岁安在感情上不喜欢主动,但心门打开后,也无所谓了,面对男色,更是不掩饰好奇。
“嗯,可以。”
裴砚权觉得她话有歧义,但没有拒绝,他抓起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让她感受里面汹涌澎湃的心跳。
“你是怎么练的?”夏岁安一边拿手指在上面打圈圈,一边发问。
她好奇这个很久了。
裴砚权道:“府里有锻炼设施,岁岁回去后可以跟我去看看。”
男性荷尔蒙随着淡淡的漂浮水雾萦绕,夏岁安忍不住环住他的腰,靠了上去。
“你绝对会是个合格的枕头。”
和预想的硬邦邦不一样,裴砚权的皮肤挺好摸的,更重要的是他腰上竟然有腰窝。
这绝对是基因!
夏岁安忍不住拿手握住腰窝,“这就是传说中的公狗腰吗……”
裴砚权早已情动,汤泉水温适宜,但他身体早已滚烫如炭。
夏岁安边玩边看他的脸,“是你叫我一起来泡温泉的,怎么不说话了,嗯?”
她调皮地去逗弄他的耳朵,她发现,他的耳朵是敏感点,害羞时脸色不显,先红了耳朵。
裴砚权拉住她的小手,翻身将人儿反压。
“我只是怕你害怕……宝宝。”
“你叫我什么?”夏岁安的惊异盖过了对他反转动作的惊讶。
裴砚权认真地又唤了一声:“宝宝,你是我的宝宝。”
夏岁安别扭地瞪他,“好肉麻啊,你和谁学的……”
裴砚权将带着露珠的脸,埋在她颈窝里,“自学成才。”
他一直都没有分开夏岁安的手腕,她的手腕被他带到另一个地方。
……
她的脸早已通红一片,像春日的芙蓉花瓣般动人,裴砚权忍不住细细吻上去。
额头,鼻尖,脸颊,锁骨……
他克制地哀求询问:“宝宝,继续好吗……”
夏岁安摇头,“你自己来,自己事情自己做,国家不养废物。”
“宝宝……”
裴砚权求着她。
夏岁安哪见过他这幅样子,整张脸都烧红了,像天边的火烧云。
裴砚权亲手打破自己的禁欲,她便只能帮着他……
……
水温微凉,两人上岸擦身。
裴砚权很快擦完自己的身体,想要帮夏岁安擦,夏岁安羞的将他赶出去。
换好干净衣物后,夏岁安才出去见他。
两人漫步走在长廊上,裴砚权问夏岁安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夏岁安说她困,只想去睡觉。
回到房间后,夏岁安别了他一眼,在他面前多洗了几遍手。
裴砚权还没有走,只是笑着道:“宝宝的样子真可爱。”
在他走之前,夏岁安开口问:“廖昭仪是你的人吗?”
在原着里面,廖昭仪早早下线,根本接触不到三皇子,三皇子也是被裴砚权亲手教导,扶上皇位的。
现在廖昭仪竟然陪着三皇子,在皇帝面前露脸,这很难不让夏岁安不去联想。
“对,是我的人。”
裴砚权观察到,她房间梳妆台上面摆放着很多香囊,想到自己在霜月堡,看到过夏岁安送给别人,忍不住开口:
“这香囊,独我没有吗?”
夏岁安好沉浸在廖昭仪竟然是裴砚权收买的人,这个消息里面,对他提出的问题愣了愣,“有啊,你也要这石头?我拿给你就是了!”
“拿林黛玉的语气对我干什么。”
“林黛玉是谁?”
“我编的故事里面的角色,你忘了?以后得空讲给你听。”
夏岁安捡了好多石头,根本不心疼,她从床上起来,掏出整整三快漂亮石头,其中还有一块很像爱心的形状,装进香囊袋子里,亲手递给裴砚权。
“买一送二,不用客气!”
裴砚权拿出里面的圆润石头,把玩了一下:“这石头有什么用处或者寓意吗?”
“啊?”夏岁安被问住了。
“装饰?按摩?寓意是……坚毅如石?”
裴砚权听着她疑惑的语气,忍不住轻轻一笑。
“可以,我们的爱情坚毅如石。”
他走到床前,摸了摸夏岁安发顶,“睡吧,困就别继续撑了。”
见夏岁安乖乖躺下后,裴砚权掖了掖薄薄的绸丝被,才慢步离开。
轻轻关上门的那一刻,他想,他今年的笑脸比出生以来都多。
夏岁安真是个活宝。
他叫宝宝,怎么会错呢?
*
夏岁安在行宫里过了几天平静的生活,整天逗猫遛狗,忘乎所以,还思念起了放在上京公主府里的猫儿圈圈。
她观察过裴砚权的部署,确保战事万无一失才敢这么放肆,但当霜月堡被夜袭的消息传来时,她的心还是咯噔了一下。
俗话说,明天和意外不知哪个先来,事关舅舅表哥、宋姐姐,还有全城士兵的性命,她的心被高高吊起,一早就命青蝉出去打听消息。
书房里,摆设陈件奢靡,熏香袅袅。
“陛下……”
裴砚权坐在轮椅上,正汇报着霜月堡发生的战事。
自夏岁安提出,传递军情的人里面有细作后,他便用铁血手段,将那些人揪了出来,现在消息传递快速无误,完整地呈在了他和老皇帝跟前。
皇帝大怒,觉得自己出游的兴致完全被搅黄了。
当裴砚权拿出李府义投敌叛国的证据后,他整个人都气抖了。
国公之子是胡人可汗的亲生血脉,笼络大臣里应外合。
当朝宰相割地换取承诺,想自立称皇,还搞出了刺杀公主、安插探子、贪污腐败这样肮脏卑鄙的事件……
“翻天了!简直翻天了!”
老皇帝一怒之下,将书桌上的文书全扫到地上,“查!裴卿,朕加封你一个御前督使,给朕查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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