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眨着大眼睛,恶劣一笑,终于是松了嘴。
老店主也佯装生气地训斥它:“洋洋,你真是太顽劣了,姐姐好心抱你,你怎么能咬姐姐呢?”
盛安织垂眸看了一眼手上的咬痕,很好地掩住了眸中一闪而过的寒意。
洋洋看着盛安织,笑得恶劣:“对不起啊,姐姐,我下次不会了。”
“没关系,”盛安织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爷爷,我有点困了,有房间可以给我们休息一下吗?”
“有有有,好孩子,我带你去。”
老店主将洋洋放回了橱柜里,便带着盛安织穿过院子进了一间屋子,虽然有些破,但胜在干净。
她礼貌地道过谢后,老店主就出去了,陆嘉宁这才凑过来道:“织织,快给我看看你的手!”
咬痕不算浅,在盛安织纤白的手上格外明显,看得陆嘉宁生气极了。
直接就口不择言道:“织织别气,我趁晚上把它烧了去!”
盛有羲抱着胳膊,在一旁冷冷地扯了扯唇角:“我现在就去把它烧了也没问题,姐,你说呢?”
盛安织反倒是最淡定的那个:“没事儿,晚上再说吧。”
生怕他真的去烧了洋洋,靳望连忙道:“好,那盛姐你先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你了。”
盛安织点点头,几人就都出去了。
顾之棉最后出去的时候,还又折回来,在她耳边悄悄道:“织织小姨,让我姑姑给你出气!”
盛安织突然就起了几分逗弄顾清寄的心思,对顾之棉比了个收到的手势。
顾之棉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盛安织悄悄溜进了顾清寄睡觉的房间,而后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
察觉到有人靠近,顾清寄的睫毛微微颤了颤,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盛安织就凑上来在她唇上啄了两下。
她半睡半醒地问:“怎么了?”
盛安织戳了戳她的脸:“顾少将,你老婆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顾清寄大脑还有点迟钝,下意识嘀咕道:“别闹,我哪有老婆……”
一语未终,她突然反应过来,猛地坐了起来,眼里没了半点睡意:“谁欺负你了,跟我说,我给你欺负回去。”
盛安织却不急着说,只是不轻不重地拧了下她胳膊:“哪有老婆,嗯?”
顾清寄手上一个用力,盛安织直接跌进了她怀里,心也跟着慢了一秒。
她低声诱哄:“刚睡醒,没反应过来,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乖,谁欺负你了,跟我说,我给你报复回去。”
盛安织也就举起手告状道:“有个娃娃咬我,咬的我可疼了。”
咬痕看着还不浅,顾清寄眉眼倏地冷了下来:“我给你报复回去。”
说着,她起身穿好鞋就拉着人出了门,旁若无人地穿过小门走回店里。
盛安织伸手指了指洋洋:“它。”
顾清寄张手就把洋洋抓了出来,洋洋恶劣一笑,也准备咬她,还没下口就被狠狠地扔了出去。
洋洋的头狠狠地撞在了墙上,瞬间就流出了血,它“嗷”地一声就哭了出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简单粗暴,但看着很爽,盛安织心里那口恶气直接就散了。
眼看着老店主要出来了,顾清寄三步并作两步上去就把洋洋薅着头发拎了起来:“再哭一声试试?”
洋洋扁了扁嘴,不敢哭了,顾清寄就这样拎着它给盛安织讲道理。
“看到了吗,以暴制暴虽不可取,但特殊情况也不是不可以特殊对待,就像现在这样。”
盛安织有些无奈:“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能打架吗?”
“倒也是。”顾清寄若有所思,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就见老店主进来了。
她迅速后退一步,与此同时,盛安织往左挪了一步,正好挡住了顾清寄手里拎着的洋洋。
“爷爷,有事吗?”盛安织表情是恰到好处的茫然。
顾清寄随手就将洋洋背到身后,胡乱塞进了橱柜里。
老店主慈祥地过来拉住了盛安织的手:“好孩子,你们不是在睡觉吗,怎么出来了?”
话音刚落,老店主余光瞥见了洋洋头上的血,瞬间就变了脸色:“洋洋,你这是怎么弄的?”
洋洋害怕地看了顾清寄一眼,摇了摇头:“爷爷,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老店主略带些责备道:“你这孩子就是调皮,下次可要小心点,那我刚才听见的哭声,也是你摔疼了吧?”
洋洋乖巧认错:“我知道错了,爷爷放心,不会有下次了。”
老店主一边责备,还一边找来伤药和纱布,给它细细地包扎好了头上的伤口,真像是对待最疼爱的孩子一样。
等老店主又是好一通叮嘱,洋洋不断点头表示知错了,这才满意地离开。
他刚走不久,陆嘉宁就扒头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阿寄姐姐,你已经帮织织报复回去了?”
顾之棉在她身后,也很好奇地来回打量着顾清寄和盛安织。
“你猜?”顾清寄冲她眨了眨眼。
陆嘉宁立刻就明白了顾清寄话里的意思,她义愤填膺:“阿寄姐姐,你说这娃娃是不是很过分?要不我们干脆把它烧了算了!”
盛安织不太赞同:“打它一顿没什么问题,但我们现在还没弄清楚娃娃的秘密,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或者再打它一顿也没事。”顾清寄手背后重新拎起了洋洋。
“那倒也不至于……”盛安织话还没说完,顾清寄已经毫不留情地将它摔到了地上,刚包扎好的伤口又裂了。
“不许哭,不然我真的烧了你。”
对上她那冷淡的眉眼,张开嘴刚想大哭一场的洋洋识趣地闭上了嘴,陆嘉宁和顾之棉佩服地竖起了大拇指。
就在这时,盛有羲弯腰进来了,等看清屋里的情况后,毫不留情地就笑了出来:“顾姐,还得是你啊。”
也是这时,洋洋还是没忍住自己恶作剧的念头,恶劣一笑:“姐姐,你们不能烧了我哦,不然的话,爷爷会生气的。”
顾清寄瞬间来了兴趣,有盛安织在前边挡着,她直接就从空间里取出了打火机,还按开了火。
“真的吗?那我试试。”顾清寄骨节分明的手按着打火机就凑了上来,明媚的脸上是魔鬼般的笑容。
洋洋咽了咽口水,故作镇定:“你们不敢烧了我的,你们要是烧了我,爷爷会生气地把你们都杀了的。”
“你看我敢不敢啊?”顾清寄手里的火已经烧上了它的衣服。
见她来真的,洋洋“哇”得一声就哭了出来,顾清寄这才给它踩灭了火,然后扔回了背后的柜子里,她长得高,正好把洋洋挡了个严严实实。
老店主果然又循声进来了,无奈地问:“这次又是谁哭的?”
在场唯一的男生,也就是盛有羲懒洋洋地举手:“我,我刚才看见了一只特别大的蜘蛛,还好那个姐姐把它抓住扔出去了。”
少年眼里光彩熠熠,落在老店主的眼里却是泪水汪汪。
老店主爱怜地给他顺了顺毛:“好孩子,别怕,爷爷待会儿给你拿一瓶杀虫剂,这样你就不用怕了。”
盛有羲笑出一口白牙,怎么看都热情洋溢:“那就谢谢爷爷了,我现在就跟您去拿?”
“好好好。”老店主笑出了一脸褶子,至少从现在来看,他表现出来的最大特点就是慈祥。
顾清寄突然低头,将唇凑到了盛安织耳边,用只有她们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道:“你说我揍他一顿,有没有可能触发别的任务?”
盛安织看着老店主拉着盛有羲离开的背影:“算了,我觉得他应该经不起你揍,再说了,不触发别的任务难道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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