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换了往日,秦流西说不准就顺着齐骞和老王妃的邀请给多留几日了,可如今却是不行,漓城还有一家子等着她呢。
别的人她可以罔顾,可长辈在那,她行事倒不好像从前那般随心所欲了,再说她也出来多日了,秋节之前不回,只怕秦老太太她们真要杀上道观。
秦流西果断婉拒了。
见她坚持不留,老王妃也不好再强求,但也让齐骞安排好马车和护卫,又吩咐身边人准备礼物,准备践行的酒席,她自己则是拉着秦流西,谈养生养身,也谈道法。
秦流西沉疑了一阵,道:“娘娘若是北上,所求非愿,倒不必太强求,顺其自然随心而行就好。”
老王妃愣住了,屏退了屋里的仆妇,只留了赵嬷嬷在身边伺候,枕着小几,问道:“你还能算出我要北上?”
秦流西笑着说道:“我拜入玄门多年,玄门五术,不说样样精通,也都有所涉猎,卜算也是其中一术,早在替娘娘诊治扶脉时,我便用了太素脉术给您扶脉定吉凶。后看娘娘面相有变,又闲着无事卜了一卦。娘娘您此行北上,所求怕是多有不达。”
老王妃听了,眉头皱了起来。
“郡王出身显贵,时运到了,自有他的道,娘娘若太苛求,反倒得不偿失。”
老王妃脸色微变,抿着唇,道:“那难道我不该北上?我也不瞒你,阿骞已经二十有二,虽说早早封了郡王,那我另有一孙,同样是封了郡王。这是圣上乃念我夫为国捐驱,而阿骞他父王也从小体弱而早早去世,怜我宁王府一门寡孀弱儿,所以赐了恩典。”
秦流西端了茶,轻抿了一口。
“宁王府有双郡王,可世子却是尚未立的,都说长子为重,我是想着为阿骞请立世子,也算定王府人心。”老王妃看着她问:“你是说,我这求,是求不来?”
秦流西道:“老王妃心中有数。”
老王妃眉心蹙紧,唇线抿得极紧,是了,若立阿骞,那女人必定不愿的,她的心早就是偏得没边了。
老王妃有些郁卒和不悦,同样是儿子,怎的差别对待这么大。
“娘娘不必太过忧愁,我说了,郡王乃人中龙凤,时运到,总有他的道。”秦流西若有所指地道:“倒是娘娘,当保重自己,凡事平常心,没什么大不了的。郡王,也就只有你了。”
老王妃闻言瞥过去,若有所思。
秦流西又对赵嬷嬷笑着说道:“嬷嬷也当注意肝器护养,我给你开张平安方,平日吃着养生也好。”
赵嬷嬷一喜,对秦流西福了一礼,道:“那就多谢大师了。对了,大师,可有平安符一类,我和娘娘都求一个?”
秦流西直接从袖子里摸出两个递了过去:“白送不要钱,也多谢嬷嬷这几日的悉心照料。”
赵嬷嬷喜滋滋的,再次行礼拜谢,又对老王妃道:“回头奴婢给您装在荷包里不离身的戴着。”
老王妃含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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