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那颗象征着尊严与生命的头颅已经不在,但从那熟悉的身躯轮廓与战袍的残片中,他们迅速辨认出那正是裴卫英将军,一股混合着悲痛与愤怒的情绪在胸中沸腾,如同被点燃的野火,无法遏制。
东楚的一位将领,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他毅然决然地下达了重整旗鼓的命令。
随着一阵悠长而又坚定的号角声划破天际,震耳欲聋的战鼓随之轰鸣,似乎连大地也为之颤动。
“列阵!”
这声沉稳有力的指令如同战神的召唤,东楚的士兵们迅速响应,持盾者几乎是在瞬间举起沉重的盾牌,紧密相连,形成了一堵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缓缓向前推进,一步步逼近西凉城那紧闭的城门。
在这坚固的盾阵之后,其余士兵紧跟其步伐,仿佛是不可阻挡的洪流。
箭雨如密密麻麻的蝗虫自西凉城墙倾泻而下,试图穿透这面移动的壁垒,然而那些锋利的箭矢在坚实的盾牌前纷纷折断,无功而返。
东楚的弓箭手也不甘示弱,他们以牙还牙,箭矢如雨般飞向敌军,西凉的士兵中顿时有人发出痛苦的哀嚎,倒在血泊之中。
范琰慕沉着指挥,他的士兵们也筑起了一道盾墙,共同抵御着密集的箭雨。
在这紧张激烈的战斗中,萧芷雪如同一只不羁的鹰隼,在天空中自由盘旋,她那超乎常人的能力和对战场的独特理解让她对敌人的防御毫无畏惧。
她轻盈地撒下了一种神秘的粉末,那是足以让最勇敢的战士也闻风丧胆的毒药。
即便有盾牌的保护,东楚的士兵也无法幸免,接二连三地倒下,西凉士兵见状士气大增,爆发出震天的呐喊,潮水般涌向敌人,一时间血肉横飞,战场成了修罗场,无数生命在此陨落。
萧芷雪在又一次施毒之后,将目光转向了东楚将领所在的区域,而那些将领直到她的身影逼近,几乎能感受到她呼吸的温度时,才惊觉到她的存在。
这时,他们的弓箭手正与西凉的军队陷入了胶着的拉锯战,无暇顾及这位从天而降的死神。
萧芷雪的毒粉如同死亡的雾霭,触及者无一幸免,纷纷倒地,身体因剧烈的毒性而不受控制地颤抖,最终只能痛苦地口吐鲜血,结束了生命。
将领们的倒下使得东楚的军队失去了核心,变得群龙无首,余下的士兵面对着如狼似虎的西凉军队,惊恐万分,开始盲目地四散奔逃,希望能在混乱中找到一线生机。
范琰慕趁势率领部下展开追击,他的剑光如闪电般穿梭,每一个与之遭遇的敌人都难逃被斩于马下的命运。
与此同时,一些被俘虏的西凉百姓试图趁着混战逃脱,但范恒冷酷地下令射杀他们,以此来彻底消除士兵们心中逃跑的念头,在他的军纪中,逃跑被视为不可饶恕的背叛。
战斗在持续了短暂而惨烈的一炷香时间后,终于缓缓平息。
侵略边疆的敌人全部倒在了通往城门的路上,成为历史的尘埃。
范琰慕命令手下清扫战场,缴获的武器被堆积起来,燃起熊熊大火,尸体也被妥善处置,这是对逝者的尊重,也是对生者的警示。
萧芷雪悄然返回营地,将那神奇的滑翔翼折叠收好,放入了她的特殊空间里。
范琰慕注视着她在天空中飞翔的英姿,那超凡脱俗的能力极大地改变了战局。
尽管他对她如何飞翔充满了疑惑,但他深信不疑的是,萧芷雪总有办法创造奇迹。
当战斗胜利的范琰慕归来,看到萧芷雪,便情不自禁地将她紧紧拥抱在怀中。
“今夜的胜利多亏了你,我们不仅快速取得了胜利,而且我们的士兵几乎没有伤亡。”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真诚,轻轻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周围的士兵们投来或羡慕或敬佩的目光,这让萧芷雪脸颊染上了淡淡的红晕。
“范琰慕,快放开我,大家都在看着呢。”
她轻轻推拒着,然而范琰慕只是笑着,没有松手,反而抱得更紧了。
片刻后,他才松开手,深邃的眼神锁定了萧芷雪,“告诉我,你是如何飞上天的?”
萧芷雪狡黠一笑,卖了个关子,“明天你就知道了。”
打了个哈欠,她离开范琰慕的怀抱,回到自己的帐篷休息。
次日清晨,萧芷雪起床后简单梳洗一番,便去寻找范琰慕和影一影二。
她计划教授三人如何操控那神奇的滑翔翼,当夜幕降临,他们将借助这飞翔的翅膀,潜入东楚皇宫的心脏地带。
范琰慕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滑翔翼的框架是萧芷雪早先在铁匠铺精心打造的,那些特别的尼龙布材料,正是为了制作这对能够翱翔天际的翅膀。
萧芷雪随口给它取名为“滑翔翼”,这个名字简洁而贴切。
影二对这庞大的发明充满了浓厚的兴趣,左瞧右看,口中连连赞叹,“滑翔翼,真是个好名字,萧姑娘果然有创意。”
他毫不吝啬地表达了对萧芷雪技艺的赞赏。
而影一早已被这前所未见的巨大羽翼震撼得说不出话来,眼中满是惊叹。
萧芷雪耐心指导,三人学得极快,很快就掌握了滑翔的窍门。
他们在城墙上反复试飞,每一次起飞都伴随着心脏的狂跳,那种飞翔的自由感是任何言语都无法描述的。
范恒站在城头,望着天空中自由翱翔的四人,内心深处满是骄傲与安慰。
他知道,萧芷雪是一个百年难遇的奇才,他决心要将这个才华横溢的女子视若己出。
如果未来有一天,范琰慕对萧芷雪有一丝一毫的怠慢,他这个做父亲的绝对第一个不答应,必要时他会用自己的方式让儿子明白珍惜的重要性。
夜色如墨,萧芷雪一行四人借助特制的滑翔翼,如同夜空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向东楚的内陆腹地飞去,他们背负着使命,也承载着希望。
夜幕低垂,如一块巨大的黑绒布,星星点点的光亮穿不透这厚重的夜色,反而成为他们最完美的伪装。
他们仿佛夜的精灵,在无垠的天际中自由翱翔,穿梭在银辉与墨黑的交织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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