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乾找到了狂暴战场的机构,那是一座座造型风格十分粗犷,且占地足有两个足球场的巨物群。
建筑整体呈现土黄色,由一块块近吨重的大石头平和而成,犹如积木。
“还真是张扬呢...也是,做为正规组织且家大业大,这么毫不避讳也正常”洛乾擦了擦额角的汗,他怀疑这个大建筑也有工匠秘宝的人参与建造,因为以蓝星的科技水平想造出这玩意好像有点难。
“工匠秘宝...蓝星基建狂魔”他冷笑一声,朝着那一堆巨物走过去。
离远了看只觉得很大,靠近后压迫感袭面而来,洛乾看着眼前八米高的两层大楼,巨石冷硬质地让人忍不住想要臣服,想要尽情膜拜。
“难道这建筑也有些特异?对非狂暴战场路径的人会有一些压制”
这时,洛乾一转眼看见了不远处有一个老熟人,正是白羽。
白羽刚述完职,也看到了他。
“队长”洛乾不知道在外面要怎么称呼她才合适,为避免尴尬一开口又称呼白羽为队长了。
“你也在路桥啊,之前在副本里怎么没说”白羽甩了甩短发,让发丝更完美地勾勒出脸庞的造型。
“我最近刚来”洛乾说的是实话,十天也算刚来,更何况他在病床上躺了十天,对这个城市的感觉就是和刚来的人没两样“我是来找老全的...呃准确说是要个他的联系方式”
“这个很简单,老全是吧...我写给你”白羽还记得老全的信息,她领着洛乾经过有两米多高的门框走到里屋。
洛乾的内心战栗了一下,身体也跟着轻抖了抖,白羽留意到了他的细节,哈哈笑道“当初造片建筑的时候,上面让工匠们动了些手脚,有利于狂暴战场的设计”
“你不要担心,这种状态是正常的,就连我们内部其他路径的人,已经习惯了负面影响,也偶尔会身心恍惚”她说的是柯桥,说着说着脸色有些泛白。
正门厅进去拐了个弯,她走进了自己办公室,抽出吸水钢笔写了个地址。
洛乾接过仔细瞧了瞧,他觉得那个地址不太像一个人家的地址,他也坦然提出了这个问题。
“我们组织内部不能暴露每一个成员的具体信息,这个地址是狂暴战场在那片的一个分部”白羽简单解释了一下“老全只要去分部,就会有人把信或物品交给他的”
“你给老全寄信寄东西也可以用我们的地址,这是算内部福利,当然...你有更好的隐秘地址也可以”
“等等...不对啊!”洛乾焦急地连连挥舞手臂“我什么时候加入你们了,什么内部福利?”
“开个玩笑,算我帮你这个朋友的忙”白羽笑着安抚道,“你每次来可以报我的名字”
洛乾喘了口气,他现阶段还不想加入什么组织。
前几天认真读完了《古代七大家族史》,洛乾惊奇地发现七大家族到现在还存在着,只是换了成皮。
经过和黎索的商量和推敲,他们梳理出了七大家族就是现在的情绪面具,城堡,黄泉路,混乱的梦,元素,工匠秘宝,时间轴线。
他们各个都是有10级大佬存在的,在很多国家都有自己的组织和分部,影响力可想而知!
七大家族在几千年间有过数次闹掰,联合,结盟,对抗的经历,十分混乱。要不是洛乾本着半学习半吃瓜的心态阅读,还真看不进去。
据洛乾所知,现在十三条完整路径都有了各自的10级大佬,那数百年后是不是也要写一本“古代十三大家族史”。他于心中腹诽,告别了白羽。
...
洛乾越走越觉得奇怪,周围的人好像在渐渐变少。
他心中一动,联想到自己穿越没几天,两次下副本的经历...洛乾干脆转身往回走!
既然前方不对劲,他都察觉到了,怎么还会傻乎乎往前呢。
洛乾觉得自己正在经历的街区有潜藏的异样要爆发,可他无论怎么走都无法离开,倒不是遇到鬼打墙,而是...感觉自己..的...动作和...思绪...都...变......慢......了。
他仍然保持着思考能力,但就像一台老旧的电脑,任由人如何敲击键盘,摆弄鼠标,依然运行不动。
脑子里塞胶水,自身陷于沼泽的感觉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洛乾一直清醒着,但时间观被模糊了。
突然间他恢复了正常状态,街区已经没有了,行人也都消失了,他身处在一个富丽堂皇的王宫内。
再一看自己的打扮,休闲服已经不知去了哪里,此刻的他正着一身西装燕尾服,左眼戴着一只单片眼镜。
“什么鬼...这是角色扮演吗?”洛乾忍不住吐槽了两句,其实他更想吐槽的是怎么又进副本了!
穿越者都是事逼这种东西,放小说里看着是不错,他自己身为穿越者了,还真像被喂了坨大的一样难受,他昨天才刚出院啊!
洛乾欲哭无泪,只期盼这个副本不会太难,不要让他刚养好伤又光速去世。
“好像没有别的参与者了?还是在房间这座王宫的其他地方?”有了上次的经验,洛乾先是审视了一番自身的状态,确认情绪没有异常,“看来这副本和情绪面具关联不大”
洛乾还在研究这个副本怎么玩,他的面前兀地跳出一排文字。
【晚上好,管家洛乾】
“我嘞个去,什么玩意”洛乾差点忍不住爆粗口。
【你是这个贵族家庭的一位管家,日常工作就是安排好他们的生活起居】
【但其实你也是个很有野心的人,一直想着自己也能大富大贵,于是你工作的更努力了,为了家庭鞠躬尽瘁,没了你这个家得散】
“...”洛乾愣在原地,这些个文字把他干沉默了。
【打起精神来洛管家!马上又是新的一周,为了你的发财理想,努力照顾好你家主人吧!】
【现在,请为他们送去晚饭】
那文字刚一消失,洛乾面前就出现了一辆餐车,餐车上有几个盖上半圆盖子的大盘子。
“不是...这种有钱有势的贵族不应该到餐桌前吃饭吗!”洛乾咕哝道,他低声骂了一句那串文字没有常识。
等了两分钟,见没有新的文字出现,洛乾无奈之下推起餐车“总得去看看这个副本要搞什么幺蛾子”
他穿着华丽的西装,头发输得整齐,俨然是一位管家,一位侍者的形象。
洛乾推着餐车拐了个弯走到一条二十来米长的走廊内“我接下来要去敲门?”
【是的,洛乾管家】
【但注意不要去碰右手边第一扇门,那是男主人的房间,他现在心情很坏,我们最好不要打扰他】
搞什么...原来一直在盯着“那他不用吃饭吗”
【送完其他房间的,你给他留一份就好了】
“听起来好敷衍...”
洛乾微微吐了口气,选了左手边第一扇门,他敲了敲门。
“进来”说话的是为女士。
洛乾推开门,看见一位金发女士站在门口,她眼眶微微泛红,面容有些憔悴,脸上还带着未消的怒意。
“额...您的餐来了?”洛乾不知道礼貌优雅的贵族礼仪,但他擅长胡言乱语啊,反正那些文字又没说必须说礼貌话!
“谢谢”她接过自己的食物,“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洛乾倒也不生气,他已套进了人设,自己只是个送餐的,最好本职就行!
“她见了我一点特殊反应也没有,不像是别的参与者,只是副本生物?”洛乾还不敢确定,说不定对面和他一样,也是那副本的呢。
他又接着打开了右手第二扇门,里面没有人,也没开灯,只有丢在角落里的一根拐棍和一辆轮椅,上面积满了灰尘“是这家老人的房间啊,但老人去哪了?”
洛乾满头问号,他提着胆子走进去,深怕房间里藏着什么危险,可结果是什么也没有。
洛乾想退出房间,可一转头对上一双眼睛,他的心脏差点停跳,后背也一阵针刺的麻感。
“洛乾管家,我们都要饿死了!”说话的是一个顶着黑色蘑菇头的小男孩,年龄约莫只有八岁,穿着淡蓝色为主的棉质儿童服装。
另一个长得和他一样,穿同款但是淡黄色棉质儿童服的小男孩也走了进来“食物都要放凉了,不好吃了”
“还不是都怪洛管家磨磨蹭蹭”穿蓝色服装的显然是比较强势的一个,洛乾觉得他是哥哥。
两个孩子从餐车上取下大盘子,走向斜对角的房间。
至于洛乾这间屋的对面,是个书房“这家里人气氛不太对啊...奇奇怪怪的”
洛乾怀着疑问,又推着餐车走回原来的地方。
【干得很好,洛管家,接着就等待着明天的早餐时间吧,你也该休息一下了】
“什么?要等一晚上,什么情报都还没获得呢”洛乾有些着急,照这个进度,他后天的入学考试怎么都会来不及的。
洛乾又有了脑子被灌浆糊的感觉,他忽然发现不远处靠墙的古典壁钟指针转的如电扇。
只是十几秒的时间,洛乾脑袋恢复了清明。
【洛管家,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快通知主任们到厨房用餐吧】。
“哎?不用我亲自上门去送了?”洛乾心里有些纳闷,他带着疑惑走上楼,挨个敲了昨晚的女人和两个孩子的门。
两个小家伙还不愿意起床,在无名文字的提醒下,洛乾带着不愿给他俩穿好了衣服,并伺候他们洗漱好“??9??1蛋,我真成奴才了”
两个小孩分别穿着蓝色和黄色系的绸质衣服,如洛乾所想,蓝色的是哥哥,叫杰克,黄色的叫安。
“真是抽象的名字”他的小声逼逼都有被听见,两个小孩看见了母亲在门口,欢笑着拥抱她和她打招呼。
洛乾发现女主人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也不低落了。
女管家一边安抚孩子,一边低声提醒了一句“洛管家,你还没有喊爸爸和先生吃饭吗”
先生?爸爸?洛乾满头问号,他排除书房,打开了昨晚放拐杖的房间,之间一个神气的老头已经穿戴整齐,正准备出门。
洛乾再仔细瞅屋内,哪里有什么轮椅拐杖,老头子腿脚很好,床铺也收拾得很干净,可见是个勤劳的人。
他怀着疑惑正要去开男主人的门,忽然眼前一花,再一看竟然已经闪现到餐厅的场景,一家人都吃好了正准备离场。
“搞什么,这剧本怎么乱七八遭的”洛乾于内心吐槽。
他已经有些不能理解这个奇葩副本在玩些什么了,脑子里塞满了问号,他又走回最初的地方,又是灌浆糊清醒,时钟飞转的过程,又是文字。
【洛乾管家,午饭已经准备好了,用餐车给主人们送过去吧】
【千万不要让他们等得着急了】
洛乾有些不安...怎么又要用餐车?这家人有病吧,一日三餐还不一样。
他丢下餐车,朝大门所在的地方跑去,什么cos游戏!他洛乾不奉陪了。
戴着半指手套的洛乾继续力量,一拳锤在木质大门上,大门纹丝不动,连一丝裂缝都没有,而他自己反被震得浑身发麻。
【洛乾管家,午餐准备好了,快去送餐吧】
【洛乾管家...】
洛乾吐了口气,又揉了揉脑袋,他接过餐车,再一次去给这一家子送吃的。
洛乾照例先给女主人送,一开门发现金发女主人正捂着脸哭泣,表情已失控到不能自已,那个老头拄着拐杖在旁边开导她“那混蛋是被迷了心了,简直胡闹!”老头的脸气得有些发红。
洛乾不知该关门溜走还是继续送餐,老头也注意到了他,结果食物就把洛乾打发走了。
洛乾悄悄在门上附着了一股意识力
两个小孩还是老样子,住在同一个屋里,他们正端着冰激凌,变吃边拿着玩具士兵打仗。
洛乾想从他们嘴里问出来点什么,但他俩回答不知道,只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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