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怎么才算正常呢？”
这个概念太模糊了，楚不为也不是跟他来探讨医术的。
他收起武器，既兴奋也失落：“八妹，我先回去了，如果二哥那边有消息，我第一时间通知你，不过这也得看二哥的意思，他如果不想见你们，我可没辙。”
事情来的挺快，三天后，二哥就联系老三了，老三开了一家医馆，晚上十点关门，老二就是掐准了时间过来的。
楚不为急忙拉上门帘，屋内的灯开着，把酒肉都拿了出来。
老二这身打扮，就是个知识分子，五十好几的人，看上去还斯斯文文的。
“二哥，你怎么突然来了，我正有事想找你呢。”
“我也有事找你，不然我来干什么，老五不见了，你知道这事么？我给老五打电话，有事要联系他，可是没反应，好几个电话没人接，他过去可不这样。”
楚不为倒了酒，说话挺难受的：“二哥，老五他……他被捕入狱了。”
二哥贼溜溜的小眼睛放出光来：“你说什么？老五被抓了，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前几天。”
“不会吧，老五这个人做事一向隐蔽得体，他不会被抓都不事先察觉，至少应该给我打个电话，另外，警察没有任何证据，怎么会找到他？”
“二哥，我还能骗你么？送老五去警察局的人，是八妹新认识的一个男的。”
“男的？八妹交男朋友了？”
“不是不是，是她认的一个弟弟，你听给你慢慢说啊。”
楚不为花了一个小时的功夫才把这件事解释清楚，老二越听越觉得像个童话故事。
“老三，你不是跟老八密谋好了，拿这种话来忽悠我吧，子弹打不死人？他穿防弹衣了？”
“没有啊，我跟你说，二哥，我是学医的，我在你面前从来没说过谎话吧？那一枪是我亲手打的，我还能看错了？听八妹说，这小子能在海里四天四夜都死不掉，还被人给救了，普通人在海里别说四天了，就是一天也受不了啊，人没了力气，还不沉下去？”
老二摸索着胡须：“真的？”
“真的，我楚不为从来
不说这种假话的，二哥，这样的人不怪老八说那话，的确是神奇啊，有了这个曹锋在，那咱们将来就能高枕无忧了啊。”
老五已经进去了，死罪是要枪毙的，谁也救不了他，老二更不可能去做一件绝对没把握的事，还不如找个人出来重新顶替赵鬼的位置。
“这小子的背景可靠么？”
“是常宁市人，他的家庭情况我已经了解清楚了，他老婆叫李梦娇，两个人感情不太合，所以他才跑出来创业的，是个生意人，这小子整配方很有一手，能赚大钱。”
“这样吧，明天，你让八妹带他来见我，还在你这个地方，你的话，我还是不太相信，我需要自己确定一下。”
然而，老二那天却没来，曹锋和李宁静在医馆等了三个多小时。
最后的确定是，老二不信任一个把自己的兄弟送到警察局的人，所以，这一次见面是试探。
五天后，曹锋正在公司里忙事情，一名快递员来了，有个包裹送到，打开，里头只有一个地址，在江边，码头那里。
曹锋不知道时间，只知道地点，因此全天候在那里等着。
第二天的下午五点，带着墨镜的男子过来了，敲打曹锋车窗。
“有事啊？”
“我是李宁静的二哥。”
曹锋了然，打开车门，让这个人坐进来，他的胡子是假的，头发也是花白的，打扮成了一个老头。
“你就是他们所说的那个……子弹都打不死的人？”
曹锋：“然也。”
“我不相信这种事，我一直在暗中观察你，你是警察，对么？”
“我是你姥姥的警察，老子是生意人。”
“你送赵鬼去坐牢，他已经被判了死刑，你认为我们还能接受你么。”
曹锋：“不接受就拉倒，老子还不愿意呢，滚蛋吧，下车，我去吃火锅。”
老二呵呵的笑起来：“有点意思，还是个倔强的小子，你知道李宁静做的是什么事么？你杀过人么？”
“没有，我是医生，我不杀人。”
“呵，不杀人，你还想加入我们？”
“我只要跟我姐在一起，别的事，我不考
虑。”
老二拿出一张名片来：“这是目标，你如果能在一个星期内干掉他，我就同意你加入到我们这个队伍里来。”
他说完就下车走了。
名片上是个叫齐飞的男人，住在旧城区，是个修车的。
靠，杀手的生意都是这么做的么，越做越小，连个修自行车的人都不放过，还是去找李宁静商量一下吧。
……
老二交代了任务之后，第一时间就去旧城区了，他要去见齐飞。
小小的巷子里，只有几个孩童在玩耍，齐飞正在给自行车换链子。
老二坐在齐飞的边上：“大哥，我把任务给了那小子了。”
“哦，那就行了呗，这小子要真像他们说的那样，咱们可不能放弃了，这是个高级货。”
“可是……我真担心你会出事啊，这小子很厉害，他会杀了你的。”
齐飞咯咯的笑着，摆弄车轮子：“我说老二啊，你是干这行干的太久了，压根不记得当初的事了，杀人是这么容易的事么？你第一次干活的时候，是个什么样？”
也对，杀人是一件非常为难的事，尤其是没做过的人，更加束手。
“大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没事儿，我也不是吃干饭的，就算受点皮肉伤也无妨，只要能得到个好兄弟，一切都在所不惜。”
“你的绝技还在么？”
老大齐飞拿起地上的一根木头签子，往墙壁上一扔，嗖的一下，木头签子居然扎入到了砖头墙壁内！
“哎呀，大哥，你的本事一点都没荒废啊，就你这个绝活，力道可不比子弹差。”
“行了，别贫了，你去跟老八通个气，让她把酒吧关了吧。”
“酒吧关了，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