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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啊 没说还要取我们血啊(1 / 1)

魔族虽被称为魔族,但并不是普通人想象中那般黑暗阴沉的模样。

魔族与人间界一样,有山有水,树茂草盛。

修真界的弟子,只要天资出众,无论是世家弟子还是贫穷百姓,都能获得宗门的看重。

但魔族不一样,他们从出生起,血统便决定了他们修为的高低。

于是就有魔族为了提高修为,延长寿命,偷偷抓来普通人炼制邪门的丹药。

当第一个魔族靠着这种手段获得成功后,人间界就迎来了近百年的恐怖灾难。

后来为了击退这些发了疯的魔族,修真界死了不少修士,就连隐居的妖族,都站出来帮了人族一把。

那也是妖族与修真界关系最融洽的一段时日,即使是现在,玖茴也能在宗门古籍中,翻到一些有关当年妖族帮助人族的记载。

魔族王都修得十分奢华,披着金银宝珠装饰的邪骨马拉着宝马香车从宽敞的街道傲慢经过,墙角跟躺着的低阶魔族,被马车边的护卫拿刀赶走。

在身份高贵的高阶魔族眼里,低阶魔族出现在他们的视线内,都是对他们的一种侮辱。

玖茴看到一个行动迟缓的老魔族因为来不及走开,被公主护卫拽着脑袋,扔到了最远的角落里。

“不要四处乱看。”

负责看护玖茴的魔卫一脸狠厉:“不然剜了你的眼睛。”

祉猷抬眸看了一眼魔卫,与玖茴贴近了一些。

“对不住,对不住。”

玖茴把视线收了回来,挤出胆怯讨好的笑:“我一定不再乱看了。”

“识趣就好。”

魔卫不屑地瞥了玖茴一眼,这种没有骨气的人族修士,也不知公主为何要把她带回魔族。

“让开,都让开!”

几个嚣张的魔卫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从街道拐角处过来。

刚赶完低阶魔族的护卫迎头碰上这几个嚣张的魔卫,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被为首的魔卫迎头扇了两个大耳刮子。

“你们是什么东西,也配拦我们殿下的道?”

嚣张魔卫们把这几个护卫全部踹到一边,见这些护卫一脸不服气,抖着腿斜着眼道:“看什么看,明知道我们三殿下要经过,你们还敢拦路,你们公主府的护卫,是不是对我们殿下不满?”

看着这一幕的玖茴等人:“……”

贵魔族的皇子公主争斗,竟然如此简单粗暴?

被人当众下了面子,马车里的沙椤葭脸色十分难看,走下马车时,已经换上了温柔的笑:“下面的护卫无礼,我代他们向三弟道歉。”

“哎!”

华丽轿子中伸出一只手,两边的魔卫连忙弯腰掀起轿帘,三皇子逻诃懒洋洋地靠着软枕,一副天老大我就是老二的模样:“你确实该好好教一教这些手下,没规没矩,没点眼力劲儿!”

沙椤葭屈膝一礼:“是。”

“听说你在父王拿了好东西?”

逻诃打了个哈欠:“你向来善解人意,不如借我玩两天?”

“不过是两根御灵绳,算不上什么稀罕东西。”

沙椤葭好脾气地笑了笑:“等我把人押送到父王面前后,就把绳子给三弟送来。”

“御灵绳?”

逻诃挑起眉头正眼看了一下沙椤葭:“你去修真界抓人了?”

“难怪今天你的情郎没有跟着,原来是去修真界干坏事了。”

逻诃阴阳怪气道:“你就不怕被你情郎知道?”

沙椤葭打量着逻诃,确定他只是为了嘲笑自己后,接话道:“抓他们来魔族,也是为了帮银籍报仇,他一定不会怪我的。”

“帮他报仇?”

逻诃来了兴趣:“你帮银籍把九天宗宗主抓来了?”

沙椤葭:“……”

有时候跟这种蠢货说话,对她是一种莫大的羞辱。

“你们让开点,让我看看你们抓了谁。”

逻诃摆了摆手,嫌弃沙椤葭跟她的护卫挡住了他的视线。

沙椤葭勉强勾了勾嘴角,往旁边挪了两步。

两男一女,逻诃一个都不认识。

他兴致缺缺地躺了回去,准备让魔卫放下帘子时,突然看到三人身后,似乎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祉猷?

有他的地方就有……

他喉咙有些发凉,颤颤巍巍地仰起头看向祉猷身边,膝盖一软,从轿子里滚了出来。

“殿下!”

魔卫们七手八脚把逻诃从地上拽了起来。

“都退下,都退下。”

逻诃把挡住他视线的魔卫们赶到一边,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那两道熟悉的身影还在!

“你用御灵绳捆回来的人就是他俩?”

逻诃感觉寒风呼呼往胸膛里灌,说话时牙齿都在打颤。

“就是他们。”

沙椤葭扭头看了祉猷与玖茴一眼:“此二人年纪轻轻,已是元婴境修为,若不把他们抓来魔族,待以时日,他们必会成为我们魔族的心腹大患。”

逻诃偷偷看了眼玖茴,玖茴对他友好和善一笑。

逻诃赶紧把视线移开:“你就这么把他们绑回来了?”

“有御灵绳在,他们就算想跑,也跑不掉。”

沙椤葭见逻诃一直偷偷看玖茴,以为他贪图美色,笑着提醒:“三弟,她虽然长了一张好脸,但不是什么娇滴滴小姑娘,你不要在她身上有什么心思。”

逻诃:“……”

她确实不是娇滴滴姑娘,但她是能用刀劈开魔族至宝噬魂网的女罗刹啊!

这哪里是沙椤葭把玖茴抓回来,分明是引狼入室,自寻死路!

“你……”

逻诃想提醒沙椤葭别作死,可是刚张开嘴,就对上了玖茴那双带笑的眼睛:“你绑松点,别弄疼了他们。”

魔神在上,这都是沙椤葭个人所为,与他逻诃半点关系都没有!

沙椤葭笑:“三弟放心,我现在不会取他们的性命。”

真是个看着漂亮女人都走不动道的蠢货!

逻诃怜悯地看向沙椤葭:“你……好自为之。”

“三弟这话是何意?”

沙椤葭挑眉:“这个女人虽有几分姿色,但她是我献给父王的礼物,三弟你就算再喜欢,也不能与父王抢东西。”

还要把人送给父王?!

他平日只是气一气父王,而沙椤葭她是想让父王死啊!

逻诃对他那个以年轻少男少女为食的父王没多少父子亲情,想到他因为畏惧死亡,嫉恨年轻儿子的丑陋疯狂模样,逻诃有些腻烦。

他往后退了一步,隔着沙椤葭与公主府看了玖茴一眼。

见他服了软,沙椤葭露出满意的笑容:“三弟,等我把他们送进王宫,就把御灵绳给你送过来。”

魔族王宫奢华无比,她看着以金为石,以玉为珠的王宫,双眼都被这些金珠玉器照亮了。

公主府护卫把余漓等三人押在魔王宫殿大门外,沙椤葭带着祉猷与玖茴跨进殿门。

整座魔王宫殿弥漫着一股散不去的怨气与血腥气,魔卫押着几个形销骨立的年轻男女与他们擦肩而过。

玖茴在他们身上也闻到了血腥味。

沙椤葭拽着御灵绳,把玖茴与祉猷带进正殿,上首的王座上,半躺着一个死气沉沉的老人,他手里端着玉盏,里面是鲜红的血。

见到沙椤葭进来,魔王浑浊的眼神多了一分清醒:“沙椤葭,你怎么来了?”

“父王,女儿给你送礼物来了。”

沙椤葭向魔王行了一个礼:“这是修真界最有潜力的修士,他们年纪轻轻已经是元婴境修为了。”

“哦?”

魔王把杯中的血饮尽,他充满死气的脸上,唯有沾了血的嘴艳红无比:“人族修士?”

“好,很好。”

魔王看了玖茴与祉猷一眼,露出满意之色:“把他们带下去,用灵气好好熏一熏,明日我要尝尝他们的味道。”

“是。”

沙椤葭道:“不过这两人有修为在身,女儿担心他们会趁机逃跑,不如把他们关进能够镇压灵气的困浅宫中?”

“你想得很周到。”

魔王精力不济,他闭上眼睛:“就按你的意思办。”

沙椤葭把闷不吭声的玖茴与祉猷带出王殿:“现在知道怕了?”

玖茴觉得自己藏在袖子里的手有些痒。

“你们俩老老实实呆在困浅宫里,不然我就杀了那三个凡人。”

沙椤葭掐住玖茴的下巴,视线从她的眉眼一直扫到嘴唇:“真可惜,若你没有处处坏我好事,我也不忍心让你陷入这个地步。”

“公主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差点以为公主喜欢我这样的女子。”

玖茴扬唇轻笑:“可惜公主喜欢银籍,不然我为了保住性命,也要讨公主欢心的。”

沙椤葭嗤笑一声,不知是嘲笑她喜欢银籍这件事,还是笑玖茴的谄媚之言。

她松开玖茴下巴:“我不喜欢太聪明的女人,更不喜欢聪明的男人。

不管你猜到了什么,你最好老实闭上嘴,不然你会知道什么叫后悔。”

困浅宫名为宫殿,其实是座建在魔族王宫的囚牢,里面设有克制修士灵力的魔阵与诅咒符文,修士进了这里,会变得与凡人无异。

沙椤葭把玖茴与祉猷推进魔纹重重的房间,撤去他们身上的御灵绳:“乖乖待着,如果父王对你们的血满意,你们还能多活些时日。”

“如果不是你救下神极门宗主,还让他们发现下毒的是我们魔族,我也懒得与你计较。”

沙椤葭把御灵绳收起来,眼神复杂地看着玖茴:“可你偏偏要与我作对。”

玖茴活动了一下双臂:“因为公主是魔,我是人。”

“若你是我的手下,我肯定舍不得杀你。”

沙椤葭把手背在身后:“若你愿意向天道立誓臣服于我,我现在就可以放你出去。”

“已经有银籍为公主背叛宗门,背叛修真界,难道公主还不够满意?”

玖茴揉着手臂:“还是说,银籍在公主心中,根本没有那么重要?”

“你果然已经猜到了。”

沙椤葭嗤笑一声:“在他还有用的时候,他在我心中十分重要。”

“怎么?”

沙椤葭反问:“难道真要听我说那些恶心得山盟海誓?”

玖茴摇头。

“你们修真界师徒相恋的,又岂止我与银籍。

可因为我是公主,拥有一个尊贵的身份,这份恋情便变得格外不同起来。”

沙椤葭讽刺一笑:“我若不是一个沉迷情爱的愚蠢公主,我的那些好哥哥好弟弟们,又怎么容得下我?”

“爱情算什么东西?我要的是权势,是整个魔族男人都乖乖跪在我脚下的地位。”

沙椤葭并不担心把这些话告诉玖茴,她甚至因为有了倾述的对象,显得有些激动与愉悦:“那些人间界的书生,总是喜欢写女人为情所伤,为了情爱可以放下一切或是为了情爱去争夺,可是凭什么?”

“难道我就不能为了自己去争夺?”

沙椤葭高傲地抬起下巴:“你说能有什么爱情,能比权势迷人?”

玖茴仔细思索片刻,诚实摇了摇头:“不知道,我才十八岁。”

“哦?”

沙椤葭把视线投向祉猷:“他不是你的情郎?”

“他是我的小师弟。”

“我是小师姐座下走狗。”

玖茴无奈地瞪祉猷一眼:“下次再说走狗,我就不带你玩了。”

“哦。”

祉猷乖乖低下头。

“你这小师弟,倒是比那些满口甜言蜜语的男人讨人喜欢。”

沙椤葭想去抬祉猷下巴,被玖茴伸手拦住。

“公主,我家祉猷年纪还小,你长这么漂亮,我怕你把他变成下一个银籍。”

玖茴笑眯眯地握住沙椤葭的手:“公主,这可使不得。”

“呵。”

沙椤葭弯腰看着玖茴,两人四目相对:“玖茴,你是第一个发现我并不喜欢银籍的人,我很欣赏你。

我本不想杀你,可若是放了你,你把我的秘密告诉别人,那就是我的大麻烦。”

世上没有人能够阻挡她的权势之路。

“好好管住你的嘴。”

沙椤葭站起身,语气淡淡:“只要你不给我惹麻烦,看在我欣赏你的份上,等你们两人死后,我会放另外三个完完整整离开。”

“若你不在乎亲情,那三个人就不会成为你的软肋。”

沙椤葭高高在上地看着玖茴:“不过敌人的弱点,就是我最好的武器。”

她看了玖茴一眼,转身走向门外。

“公主,人可以不在乎爱情,也可以不在乎另外一些感情,可是人活着,总会有喜怒哀乐。”

玖茴叫住沙椤葭:“若这些全都没有,当你成为魔王之后,眼里能看见魔族臣民,能看见其他生灵吗?”

“那些软弱无用的废物,生与死又如何?”

沙椤葭嗤笑:“这个世间本就是弱肉强食,只有你们修真界才爱装模作样去关心凡人。

在我眼里,凡人不过是我们魔族的养料罢了。”

“我很欣赏公主的野心与谋略,但我无法赞同公主以凡人为养料的想法。”

玖茴与沙椤葭隔门相望,“若是公主愿意带领魔族好好修行,不以凡人为食,修真界与魔族这么多年的恩怨,也能慢慢消解了。”

“真是天真。”

沙椤葭笑了一声,仿佛玖茴说了天大的笑话:“凡人本就是我们魔族的食物。”

“几万年前,魔族不以凡人为食,势力远远大于现在。”

玖茴挑眉:“你们魔族吃了这么多人,用人族血怨炼了那么多丹药法器,变强了吗?”

魔族现在人人喊打,势力早就不如以往,行走在人间界仿佛见不得人的老鼠,凡人恐惧他们、修士厌恶他们,妖族瞧不起他们。

“还是说,你们就喜欢这种被各族瞧不起的感觉,所以才装作这么弱?”

沙椤葭面色铁青地看了玖茴一眼,转身就走。

“哎,你别走啊!”

玖茴扒在门框上,对沙椤葭的背影大声喊:“你不是说欣赏我,咱们再聊一会儿呗!”

此言一出,沙椤葭走得更快了。

看守困浅宫的魔卫看着如此胆大妄为的玖茴,默默把刀架在房门口,免得玖茴真要追着他们公主聊天。

“唉,怎么这么爱生气。”

玖茴坐回桌边,她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对祉猷小声道:“等天黑了,我去关押凡人的地方看看,跟小白他们商量一下救人的事。”

没想到魔王这个老树皮竟然以人血为食,真是个恶心的狗东西。

“我陪你一起去。”

“这里需要留个人,万一公主大半夜睡不着,又跑来跟我谈心呢?”

玖茴把一个替身草人放到祉猷手里:“这里吴伯亲手做的替身草人,等我离开这里,它就能变作我的模样。”

祉猷捏着草人,没有说话。

“相信我,我做事肯定妥妥的。”

玖茴拍了拍胸膛,然后往床上一躺:“我先睡一会,天黑后叫我。”

把草人藏进袖笼,祉猷走到床边替玖茴盖好被子:“好。”

天黑以后,魔卫来送过一次晚饭,但魔族王宫厨子手艺不太行,玖茴实在吃不下,双手合十:“浪费了食物,罪过罪过。”

等到夜深人静,整座王宫都安静下来以后,玖茴拔下自己满头奢华的珠钗,挽起一个简单的单螺髻,正准备从纳戒取出鲛人纱穿上时,突然听到地底下传来些微的响动。

“谁?!”

祉猷与玖茴齐齐闪身到了角落。

地板抖了抖,满头是土的逻诃从地道里钻出来:“嘘嘘嘘,是我,你们小声点。”

“逻诃?”

玖茴想伸手把他从地道里拽出来,但是见他浑身尘土,又把手缩了回去:“你怎么进来的?”

“我来救你们。”

逻诃从洞里爬出来,“你们赶紧跟我走,我母后安排了人在外面接应你。”

“我走了,若是被人发现,会不会给你母后带来麻烦?”

玖茴看了眼逻诃身后的地道,连沙椤葭与魔王都不知道的暗道,魔后却了解得清清楚楚,她主动暴露这一点,是为了向她示好?

“你回去告诉魔后,我不会做对她不利的事。”

玖茴轻笑一声:“接下来的几日,魔族可能会有些混乱,请魔后娘娘早做准备。”

“你想干什么?”

逻诃担忧地问:“该不会一把火把我们魔族王宫扬了吧?”

“小孩子家家的不要胡思乱想。”

玖茴一脚把他踹回地道:“记得把我的话传给魔后娘娘,其他的不用你来担心。”

被摔得灰头土脸的三皇子抹了一把脸上的土,忍气吞声地匍匐着回了魔后殿。

天杀的玖茴,她知不知道这个暗道有多难爬!

把地板盖好,连尘土都扫得干干净净以后,玖茴也不急着离开了,她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魔后娘娘真是个妙人。”

让三皇子亲自爬暗道过来,是为了向她证明,把她抓来魔族这件事与魔后没关系,而且她愿意跟她里应外合。

“一个时辰内我就回来。”

想明白魔后的用意,玖茴披上鲛纱衣,偷偷摸摸溜出了困浅宫。

等她在硕大的王宫里,找到被关押在一起的白砚等人时,白砚正在安抚其他被关押在此处的凡人,看这些普通人的表情,似乎已经对白砚十分信任。

白茶族少主笼络人心的手段,在整个妖族都是首屈一指的。

她把提前写好的纸条以及王宫路线图放进余漓的手里,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

整座魔族王宫都带着一种腐朽与怨念的味道,玖茴潜进王殿,把里面的各种阵法都记在了心里,回到困浅宫时,就看到一个黑衣人干净利落地杀了守在宫外的护卫,然后一间间屋子寻找着什么。

该不会……是来找她跟祉猷的吧?

玖茴默默跟在此人身后,见他砍瓜切菜地一路杀过去,已经猜出了此人的身份。

蒙面黑衣人终于找到了关押玖茴与祉猷的房间,房门外密密麻麻地站了无数的守卫,见他拎着剑走进来,顿时启动了阵法。

“公主猜得没错,果然有人来救这两个修士!”

“抓住他!”

陷入阵法的黑衣人动作慢了很多,很快身上就出现了几道刀伤。

就在黑衣人渐渐体力不支时,黑暗中飞出一条披帛,把黑衣人拦腰卷住拖出阵法中心,带着他飞出困浅宫。

“何人救我?”

黑衣人靠坐在树根下,他伸手接住从黑暗中飞出来的药瓶:“阁下是敌是友?”

黑暗中无人说话。

“阁下修为高深,请阁下救下困浅宫中的两人。”

他起身朝虚空一拜。

夜风徐徐,回答他的只有沙沙作响的树叶。

第二日一早,玖茴与祉猷就被洗涮干净,由沙椤葭亲自押送到了王殿。

一夜过去,老魔王身上的死气更重了,他仰靠在王座上,魔后坐在他的身边,轻轻替他捏着肩膀。

三皇子与两位魔教护法也都在殿内站着。

魔王的目光落在玖茴与祉猷身上:“取他们的血来。”

“公主?”

玖茴诧异又愤怒地看向沙椤葭:“你带我们来魔族之前,只是让我们取得魔王信任后趁机杀了他,没说还要取我们血啊?!”

此言一出,整个大殿都安静下来。

三皇子惊得张大了嘴,就连魔后都忍不住把目光投向了玖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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