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就打算继续归隐山林的。
可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他悄悄动用了沉寂多年的人脉,在碧水胡同租下了一间小宅,可巧,就在萧六郎与顾娇隔壁。
老者麻溜儿地搬了进去。
他的家仆不多,只刘全与一个临时雇来的车夫。
搬进去的第一天,他就搭了一把梯子,站在墙头暗戳戳观察祸国妖后的动静。
老太太早发现他了。
这阴魂不散的糟老头子,年轻时不要她,老了却想追回她?
做梦去吧!
老太太忍住把人一刀砍死的冲动,回屋困觉去了。
可她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越想越觉得咽不下这口气!
她去厨房,提了把菜刀,气冲冲地去了隔壁。
老者盯了一会儿犯困了,也回屋睡觉去了。
不同的是,他睡着了。
可睡到一半感觉脖子上凉飕飕的,他瞬间惊醒,睁眼就看见老太太拿菜刀指着他。
他吓了一跳:“你做什么?”
老太太把菜刀往他脖子上一架,威武霸气地说道:“私房钱交出来!”
莫名遭遇打劫的老祭酒:“……!!”
一大早,顾娇便去了医馆。
上午来了几个病人,下午没什么生意,顾娇在自己的小院歇息。
与她一墙之隔的地方是女学的小花园。
小花园里有个凉亭。
平时没什么人过来,此刻却有个姑娘在那里弹曲。
她弹得实在有些差强人意,断断续续不说,音还是个错的。
顾娇躺在藤椅上闭目养神,结果被这姑娘的夺命琴音磋磨得够呛。
她推开屋门走出来,望着院墙的方向道:“错了。”
那姑娘显然没料到会有人听到自己弹琴,吓得指尖一划,又划出一道刺耳的声音。
顾娇感觉自己汗毛都竖起来了!
“谁?”那姑娘问。
她四下张望,却没发现有人在附近。
“你的琴音不准。”顾娇说。
那姑娘这下听出来了,是院墙后的人在说话。
她愣了愣,问道:“不准吗?我刚买的古琴。”
这把古琴的质量不怎么好,一般的世家千金可能不会买这种劣质的古琴,顾娇约莫猜到对方的身份不高了,不然也不会偷偷地躲在角落里练琴。
“拿过来。”顾娇说。
“怎、怎么拿?”那姑娘问。
顾娇望了望一人多高的院墙,打消了翻过去吓死人家的冲动,淡道:“能找到琴轸吗?”
那边过了一会儿:“找到了。”
顾娇道:“我说,你来调。勾三弦。”
“嗯?”那姑娘显然是个生手。
最早的古琴只有五弦,后文王加了一弦,武王加了一弦,因此成了七弦,也叫七弦琴。
七弦也都有各自的称呼,分别是宫、商、角、徵、羽、文、武。
顾娇道:“第三根弦,角弦。”
“哦哦!”那姑娘抬起指尖勾了一下。
顾娇道:“音高了,你把琴轸松一松。”
那姑娘松完琴轸,又勾了一下弦:“这样呢?”
顾娇道:“松得太多了,音低了,稍紧一点。”
“哦。”那姑娘小心地转了转琴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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