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谷嬷嬷?”元梓忧便说道:“谷嬷嬷说要回去办些事情,前些日子捎来了口信儿,说是要再延些日子,想来应该快了吧!”
霍隰飞便点了点头道:“那我走了,你赶紧歇息!”
“嗯!”元梓忧点了点头,等霍隰飞离开,便睡下了。
第二日一大早,天还没大亮,青樱目瞪口呆的看着元梓忧:“二姑娘,您说咱们要偷偷溜出府去?”
“对啊!要不然你觉得我娘会放我出府?”元梓忧便说道:“赶紧,把咱们在边疆时女扮男装的那身衣裳寻出来,咱们收拾收拾就赶紧出府了。”
“不是!”青樱急道:“二姑娘,这是在京城,不是在边疆,若是让人发现了,可怎么是好?”
“没事儿,赶紧的,咱们快去快回!”元梓忧见青樱还想劝自己,便佯怒道:“青樱,你要是再说什么,我就自己出府!”
“别,别!”青樱忙说道:“好了,二姑娘,我去取便是。”
青樱没办法,只好将衣裳取了来,主仆二人更换了,又绾了个男子的发髻,便趁着天还没亮,悄悄从后花园的墙头翻出了元府。
待出了元府,元梓忧便让青樱去车马行租了两匹马,城门一开,两人便骑马出了东城门。
到了之前那片山林中,元梓忧便说道:“这山林里马行走不便,你寻个合适的地方将马栓好,我赶紧先去看看青枝。”
“是,二姑娘!”青樱不疑有他,便忙应了。
元梓忧趁着这个功夫,赶紧寻了一处被枯草遮住的山洞,将青枝点了睡穴,放在了里面。
“青樱,快来,青枝便在这里!”元梓忧扒开山洞前的枯草,对着远处的青樱招手道。
青樱闻声,忙赶了过来,看了看那山洞的情形,不由说道:“怪不得那些人寻不到,这山洞也太隐蔽了些!”
元梓忧暗笑,只说道:“咱们快进去吧!”
主仆二人进了山洞,便看到青枝正倚靠在山洞的洞壁处,依旧没有醒过来!
青樱心中着急,忙上前查看了一番,见青枝无碍,才松了一口气。
“二姑娘,快把青枝的穴解了吧!”青樱
忙说道。
元梓忧上前便给青枝解了穴,没多久,青枝便醒了过来。
青枝一醒过来,看到元梓忧,面上便是一喜:“二姑娘!”
青樱便在一旁问道:“青枝,饿不饿?可有什么不适?”
青枝转头见了青樱,一脸的茫然:“青樱,你怎么也过来了?诶,不对,青樱,你和二姑娘怎么这么一身打扮?这是哪儿?马车呢?”
“你都在这里待了三日了!”青樱便道:“是二姑娘把你藏在这里的,之前二姑娘受了伤,也昏迷了三日,所以今儿才来寻你的!”
青枝一脸的懵:“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了,事情等回去,让青樱与你慢慢说!”元梓忧便又对青樱说道:“赶紧让青枝先吃点儿东西,这几日只怕是饿坏了!”
听元梓忧如此说,青枝才摸了摸肚子,不好意思的笑道:“还真是有些饿了!”
“不饿才怪!”青樱便笑着递给青枝一个小包袱:“这是一些点心,你先垫垫,等回去了,我再给你做些好吃的。”
“嗯!”青枝也是饿大劲儿了,也顾不得什么,便忙吃了起来。
等到青枝吃过了东西,元梓忧便也说出了自己的打算:“青枝,一会儿我和青樱带你到城门外,之后就要由你自己进城了,进了城后,你去铺子里寻肖掌柜,让肖掌柜遣人去府里给我传信儿,等回了府,若有人问起,你只说前几日与我失散,后来又在山林里迷了路,如今刚刚寻回来就是。”
“嗯,奴婢记下了,二姑娘!”青枝听到元梓忧如此说,便点了点头道。
元梓忧心底松了一口气,心中再次庆幸青樱和青枝对自己的忠心,若是换了其他人,她的这些举动和说辞,不定要惹来多少麻烦。
三人商量妥当,元梓忧和青樱便将青枝带到了东城门外不远的地方,让青枝去寻肖掌柜,二人还了马,便又悄悄的趁着没人,翻墙进了元府的后花园,又一路东躲西藏的回了无忧阁,所幸无人看见。
待到下午时分,青枝便回了府!
柳氏知道了青枝回府的消息,便对贵嬷嬷说道:“忧儿最看重她那两个丫头,之
前我还不敢与忧儿说,如今这青枝寻了回来,倒也免了忧儿伤心。”
“可不是说!”贵嬷嬷便笑道:“这满府里,再没有比二姑娘更善心的了。”
柳氏听了,便笑着点了点头。
却说青枝回了府,私下里听了青樱说的那日的惊险,不由得唬得面色都有些白了。
待见到元梓忧,便不由得一阵心疼:“二姑娘,您可受了大苦了!”
元梓忧听了,便知道是青樱与青枝说了,便笑道:“好了,都过去了。”
青枝抹了把眼泪,一脸的坚定:“二姑娘,奴婢日后一定好好习武,保护二姑娘!”
“你!”自从青枝回来,青樱的心底也松快了,便笑道:“我还不知道你,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便是站个桩子都喊累的主儿,我才不信!”
“哼,不信你就等着瞧!”青枝不服气的哼道!
“行,我们都等着!”元梓忧便笑着说道!
因着柳氏不放心,便拘着元梓忧在无忧阁里养病,这日,元梓忧便收到了临阳郡主的拜帖。
元梓忧正无聊,见了忙让人将临阳郡主请了进来。
元梓忧要给临阳郡主行礼,便被临阳郡主给拦住了:“你还病着呢,哪里那许多规矩?”
“那妹妹便逾礼了!”元梓忧便笑道。
临阳郡主手一挥:“咱们姐妹之间,什么逾礼不逾礼的,你如今可好些了,我不过才进宫几日,你怎么便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来?可是吓得我!”
说着,临阳郡主后怕的拍拍胸口。
“让郡主担心了!”元梓忧笑道:“已经无碍了,只是我娘不放心,便只拘着我养病,其实我已经大好了!”
“那般的惊吓,自是该好好养养!”临阳郡主便说道:“你可莫要大意,再说了,过几日说不得太后便要宣你进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