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听到于业这番话,很是欣慰,低声说道:“小子,你先等会儿,我可是给你带了伴手礼的。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司令一贯粗粝的面容此时竟然有了几分神秘的笑容。
嗯?
于业有些期待,堂堂司令员的伴手礼不知道该是什么样的。
等到人群的情绪渐渐停歇下来以后,司令继续念道:“鉴于独立团骑兵连在此次接应任务中的突出表现,给予独立团骑兵连集体三等功的嘉奖!”
孙德胜等骑兵连军官们都非常愕然,原本以为能捞到一场硬仗打,没想到活儿都被部长干完了。
原本期待的是硬菜,最后变成了剩菜。
但是没想到,峰回路转,堂堂的司令员亲自给独立团骑兵连授予集体三等功,这是何等的殊荣。
战争年代,一个集体三等功不能说常见,但总归是不难的。
但是,难的是堂堂的司令员亲自给众人授予集体三等功的荣誉,试问八路军这么多队伍,有哪几支队伍可以做到?
于业看到孙德胜和几名骑兵连军官的眼睛里竟然有些湿润了。
这或许是独立团骑兵连乃至于整个八路军骑兵的最后一战了,有司令亲自颁发的一枚集体三等功军功章,也算是一个略有遗憾但不失圆满的退场了。
说实话,于业看着孙德胜都有些羡慕他,这可是司令亲自颁发的军功章啊。
“今天来的匆忙,奖章没有带过来,没法亲手给你戴上了,等回去以后,我立马派人给你们送过来。
李云龙!”
“到!”
“到时候,你替我给我们这些战斗英雄们戴上!”
“是!”
老李一改平时嬉皮笑脸的模样,认真且严肃地回答道。
“让我们举起手里的酒杯,这杯庆功酒,我得喝上!不过,所有人都只准喝一杯,绝对不允许贪杯。
尤其是你,李云龙。”
司令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老李。
老李脖子一缩,什么都不敢说,只能默默地一仰脖把手里这杯酒灌了下去,可不敢提斟酒的事情。
再厉害的骄兵悍将,在司令员这里也得乖乖地夹着尾巴,不敢呲牙。
......
太原。
跟平安县城内一派热闹的景象不一样,此时鬼子华北派遣军第一军指挥中心内一片死寂。
十几头鬼子高级军官坐在绿色毡布铺好的会议桌前,全部低垂着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来。
它们的脸上都是一片灰败,如同是霜打的茄子,病病殃殃。
筱冢义男包着耳朵,坐在长条桌的正中间,脸色也是异常冷峻,嘴唇异常苍白。
会场沉默了足足半个小时,没有人说一句话,如同死了一样。
能在这儿坐着的都是鬼子陆军的高级军官,以往他们很看不起山本一木的特种作战方式,毕竟这帮家伙讲究的都是横推过去,所有胆敢阻拦的华国军队全部格杀。
可是,没想到这次堂堂蝗军在一支华国小股部队面前如此不堪一击,简直一推就倒。
一支土八路的小股部队在蝗军的实控区域内杀了几进几出,简直是把蝗军的脸都给打肿了。
特别是在这次围剿这支八路军精锐小队的时候,这些鬼子高级军官还看到不少把八路军身上所使用的携行具还是山本特战队的携行具。
好家伙。
原来并不是特种作战的战术不行,而是看执行这些作战任务的到底是谁。
“堂堂蝗军,竟然被华国军队如此凌辱,如果不是八路军的枪法差了那么一点,估计我已经玉碎以谢天蝗了!
我已经将这次战斗所有的情况都汇报给了岗村宁次将军。
我们这些人是需要对这次惨败负责的!
散会!”
筱冢义男没有给这些人任何陈述的机会,当即宣布散会。
会上,他没有提任何报复独立团或者华国军队的想法,因为他明白以此时的态势来看,根本就不可能对华国军队执行报复。
如果强行有什么动作的话,筱冢义男只能想到四个字:自取其辱!
......
庆功宴已经接近尾声了。
由于司令的禁令,所有人只能喝一杯,所以大家根本无人喝醉。
但是,如此情况下,那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大家精神都非常振奋。
司令下令让大家各回营房,就此散去,接着他拉着于业的手,神秘地说道:“小子,我不是说好给你带了伴手礼嘛,你跟我一起去看看?”
嗯?
于业有些摸不着头脑,伴手礼不就是些小玩意儿吗,小到随手就能放在口袋里的东西,怎么还要跟着司令一起去看看。
揣着满肚子的疑惑,于业任由司令拉着胳膊走到了团部外边的大作训场上来,只见那作训场上齐刷刷地停着12辆卡车。
“揭开!”
司令一声令下,站在卡车旁边的这些士兵们掀开裹在车厢上的油布。
“卧槽?”
在看清楚油布之下的机械装备的第一瞬间,于业的眼睛就瞬间亮起。
“锅炉!”
“汽轮机!”
“发电机!”
“管道!”
“励磁机!”
......
于业对每一种设备都如数家珍,甚至只是看了一下大致的尺寸,他就能说出大致的参数范围,即便是有误差也能控制在极小的范围内。
“司令,您这个伴手礼有些太大了吧!”
虽然是在跟司令说话,但是于业的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过这12辆卡车,生怕这卡车上的物件从自己眼前溜走了。
“哈哈哈,对别人来说也许大了,可是对你堂堂的燎原兵工厂厂长于业来说,那可是太小了!
你就说,我送你的这个伴手礼,你喜欢吗?”
司令豪迈地说道。
“喜欢,可太喜欢了。”
于业嘴里还在回应着司令的话,同时他也快速跑到那12辆卡车前,东摸摸西摸摸,那眼神可是极致的温柔。
“小子,你看这些机器眼神可是太温柔了,简直是比看你的堂客还要温柔。”
司令笑着打趣道。
“堂客?啥叫堂客?”
于业有些迷迷瞪瞪地,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是啥意思。
“就是我老家说老婆的意思!”
于业:“......”
“司令,这可不是我的堂客,这可比我的堂客还让我觉得亲近!”
于业摸着汽轮机,只感觉这家伙是世界上最性感的物件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