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俺今天缴获了两支枪,俺上交。”
说着,秀芹从篮子里拿出两支枪来,放在李云龙面前。
李云龙的眼睛都看直了。
这大妹子到底是什么路数?
竟然直接搞到了两支枪,还特么是缴获的!
“秀芹,你实话告诉我,这枪是哪儿来的?”
虽然听到秀芹说是缴获的,但是李云龙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真是我缴获的,俺还骗你不成?上级派我去三十里铺跟当地交通站联系,传递鬼子将要下乡抢粮的情报。
俺在回来的时候有头鬼子和二鬼子跟踪俺,俺就直接把他们打发了,就把枪给缴获了。”
秀芹语气平淡地说道,但是这平淡的声音背后明显隐藏着后怕。
别看秀芹说的这么简单,李云龙可以想象在这背后所蕴藏的波澜壮阔。
“我滴个乖乖,秀芹,你可真是厉害,我老李佩服你!”
李云龙毫不吝啬对于秀芹欣赏。
......
这个时候于业刚好从外边回来,看到蹲在墙根的和尚,顿时大奇:“和尚,你......”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和尚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于业压低了声音:“和尚,你蹲这儿干什么?”
和尚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道:“刚刚秀芹那丫头回来了,说是要跟团长有工作要回报。
还把俺赶出去了,俺就想,她一个丫头片子能有什么工作回报。
俺就蹲在这个墙根听听。”
嘿嘿,于业兴奋地搓了搓手掌,听墙根什么的咱老于最喜欢了。
尤其还是老李和秀芹的墙根,那绝对是有意思的啊。
......
只听见屋子里秀芹继续说道:“团长,你能给俺讲讲这都是什么枪吗?”
李云龙眼珠一转,心里便有了计较。
举起其中一支手枪说道:“秀芹,你看,这个是小鬼子王八盒子。”
“哈哈哈,王八盒子,这还真的像是一个王八盖子。”
李云龙又举起另外一支枪:“秀芹,你看,这是德国佬的镜面匣子。这两个都是好枪啊。
射程远,威力大,而且我们队伍上子弹数量也不少的,这可比你手里那把小枪好用多了。
你看这样行不行,这两把枪你随便挑,把你手里小枪还给我就行。”
李云龙用尽可能平淡的语气在给秀芹挖坑。
秀芹显然也不傻:“这是俺的枪,你凭啥要打俺的枪的主意?俺不觉得这枪威力小。
而且于部长都说了,这子弹管够,等他回去了一定会给我造的。”
李云龙:“......”
也实在是无话可说,李云龙只能尴尬地把秀芹缴获的两把枪收起来,摆了摆手示意不再打秀芹手里那把枪的主意了。
秀芹看到李云龙这个反应,脸上瞬间绽放出笑容来,虽然不如水莲花那般娇羞,但是也如同太阳花那般灿烂洒脱。
“团长,俺给你带了两瓶酒。”
说着,秀芹脸上的笑容收敛不住,轻轻地从篮子中掏出来两瓶衡水老白干放在李云龙面前。
不等李云龙拒绝,转身就走。
李云龙蹭的一下就站起来了:“秀芹,不行,不行,这个我们内部有纪律的,不能拿群众一针一线,就算你是我们同志也是不行。”
这两瓶衡水老白干确实是好,可是李云龙哪儿敢收啊。
一方面确实有纪律需要遵守,另外一方面司令也亲自放过话了,要是再敢犯错误那就要把自己给一撸到底,司令说话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可是秀芹跑得飞快,一转身就已经到了门口了,秀芹一扭头正好看见了蹲在墙根的于业:“于部长,您蹲这儿干什么?”
于业顿时觉得有些尴尬,自己蹲墙角偷听还被正主给发现了,这玩意儿可真是难绷。
“呃.....没干啥,就是腿有点酸,听说了个偏方,说是蹲墙角里可以治疗腿酸。”
“哦,那你可得注意身体了,都说您是我们团里的宝贝人才。于部长,谢谢您为团长送我的枪的子弹费心。
听说您日常画图比较多,这次进城我给您买了一捆铅笔,也不知道好不好用,您先用用看。”
秀芹干脆利落地从篮子里掏出来捆扎好的十支铅笔递到了于业的手里,同样不等于业拒绝,就直接如同一阵风一样跑开了。
端得是洒脱明丽的大姑娘。
在手里掂了掂那捆铅笔,于业觉得秀芹这姑娘是真不错,不仅仅做事儿干脆利落,而且还温柔细腻,当嫂子一定不错。
“和尚,我问你个事儿啊?”
“咋?”
“你说,秀芹姑娘给咱们当嫂子怎么样了?你支不支持?”
一下子给和尚问住了,咱和尚虽然是个花和尚,那也只是个吃肉喝酒的花和尚,对于这些事情咱和尚也不懂啊。
“算了,不问你了,我直接问老李去了。”
说完这句话,于业直接大踏步走路进了房间朝正在收拾两瓶白酒的李云龙问道:“好啊,老李,你这违反纪律了,我现在就要跟旅长打电话!”
“别介,别介啊。”
听到这句话李云龙瞬间就慌了,妈耶,拿自己同志送的酒而且还违反了司令下的禁酒令,要是被旅长知道了,那自己妥妥地死定了。
而且还是死得不能再死的那种了。
“老于啊,当兄弟这么久了,你不能这么坑兄弟啊。”可以明显听得出来,李云龙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那行,要我不坑你也行,那我问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
“老于,你尽管问,我就算不跟旅长说实话我也一定跟你说实话。”李云龙把胸脯拍得震天响。
“那好,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看上人家秀芹大妹子了?”
于业这话一出口,看到李云龙的脸瞬间就红了,简直比大虾变色还要快。
“老于,你可别胡说,谁说我......喜欢人家了。”
李云龙的声音到最后简直就是细如蚊呐,不凑近了听,根本就听不出来他到底说了什么。
“我说老李,前两天喝酒的时候,你是怎么胡吹大气的?不是在老家打谷场的草堆里把什么事儿都给办了吗?
不是说你们家说媒的快把门槛都给踏平了吗?
怎么着?
就这点胆量啊?”
李云龙此时脸已经红透了,再也不敢抬头看于业脸,直接找了个查哨的借口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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