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啃过自己的脚吗?”
黎簇:”没有。“
齐意耸了耸肩:“真可惜....我也没有。”
黎簇:那你可惜个毛线啊,我还以为你啃过呢!
“不过,我吃过人。”
黎簇的这个心脏如同坐上了过山车一样忽悠忽悠的。
“一口好几亿呢。”齐意朝着吴邪眨了眨眼。
吴邪:“........”
黎簇:这是能说出来的吗?我还是个孩子啊!我一点都不想秒懂好不好,这样显得我很不纯洁啊。
王盟:啊?啊!啊.....
被齐意这么一搅和,黎簇反而是放心下来了。
刚刚因为没有食物而升起来的那点恐惧感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这个时候的黎簇还不懂得,他们此刻陷入的正是面临危机时刻的初期信任崩塌的局面,而这一局面被他们用看似玩笑的方式给彻底的避免了。
四个人巡视了一圈,在其中一个车里找到了几包压缩饼干。
又找了一辆密封相对较好的卡车,将车里的干尸给拖了出去准备做晚上睡觉的地方。
吴邪丝毫不避讳的从死人的身上扒下来几件军大衣扔给他们,黎簇说什么都不肯穿,吴邪也没强求,齐意直接一个人套了两件。
四个人在海子边升起篝火,王盟找到一个盆,架在火上烧水。
“老板,你说,那些人都是怎么死的啊?”黎簇好奇的问一句。
“很有可能是遇上了大风沙,所以,他们才将车停成这样用来避风,车上的人都躲在车下面,但显然这场风沙比他们想象的要大。”
“比我们在塔木陀遇见的还要大吗?”齐意能想到的风沙只有在塔木陀遇见的那次。
她差点就被吹上天了。
“那次并不算很严重,真正的大风沙发生时,你会发现身边的空气变得格外的稀薄,到处都是沙子,就算能找到避风的地方,人也很有可能因为被风沙掩埋,最终的结果还是窒息。”吴邪指了指那些还没被他们清理出来的干尸:“就和他们一样。”
齐意点了点头,下意识的掏出她的保命又保暖的神器,吴邪的内裤,套在了脸上。
吴邪已经习惯了,甚至还主动伸手给她调整了一下。
反观黎簇竟然看起来比王盟都淡定多了。
黎簇:她别说用裤衩子套脸上的,她就是把吴邪套脸上我都一点不惊讶了。
下一秒,黎簇就看到齐意撩起吴邪的衣服,将自己的脑袋塞了进去,然后成功的卡在了他的领口位置没伸出来。
黎簇:“.......”
我刚刚说什么来着?
等到晚上的时候,黎簇看着他们三人身上的军大衣十分的后悔。
但现在让他自己下车去从死人身上往下扒衣服,他又不敢,想来想去他凑到了齐意的身边。
“姐…”
齐意抬手示意他闭嘴。
“打住,从第一次见到你开始一直到现在,这个字是我感觉最恐怖的一个字。”
她没有弟弟,无论从何种意义上来说,她都没有。
想到这里,齐意低头十分怨念的看了一眼她的下半身。
长出来啊!
快点长出来啊,我的赛博牛牛!
看懂她在怨念什么的吴邪:“别想了,长不出来的。”
长出来那还得了!
他怕是真的要跟小花当姐妹了。
到时候被送去泰国,也不知道能不能切一送一。
哦,还是切一送三吧。除了小花,他们几个都挺不富裕的。
黎簇最终还是得到了齐意身上的另外一件军大衣,只是代价有些惨重。
他怕从今天开始只能穿着身上的这条内裤穿到从这里出去了。
黎簇暗暗发誓以后上学他书包里都要背两条换洗的内裤不可。
“齐意你他妈的纯有病。”黎簇骂了她一句,然后被齐意一脚从车厢的这面踹到了车厢的另外一面。
美其名曰:我看你累了,帮你快速入睡。
黎簇骂骂咧咧的揉着自己撞的生疼的腰。
神经病,早晚弄死你。
第二天,以为他们可以出去的齐意和黎簇被吴邪威胁着开始收拾那些干尸,他们将尸体从车上拖下来,扔到另外一边的沙坑里。
吴邪则是和王盟在那些尸体上寻找着东西,在看到王盟把一具尸体上的钱包和金银首饰揣进兜里的时候,黎簇嫌弃的啧了一声。
“死人的东西你也偷啊?”
王盟连头没抬,慢悠悠的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合理的利用有限的资源,让这些沉寂在这里的东西,发挥他们的余热,让这些人的生命通过我的手,继续在这个社会上延续下去…”
吴邪没等王盟说完,抬腿踢了一下他的屁股:“平时在店里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能说。”
王盟揉了揉屁股:“老板,平时店里连个人都没有,我对着谁说啊。”
“生意这么惨淡吗?”齐意问了一句。
“那岂止一个惨字可以形容啊,要不是老板还有别的产业,用来贴补吴山居,我都担心我早上一起来,水电都让人给停了。”王盟有些幽怨,上个月的电费还是他垫付的,老板还没给他呢。
齐意看了一眼吴邪,抿了抿嘴。
“以后你的工资和吴山居的水电费,我给吧。”
“不用。”吴邪拒绝了。
他现在又不光吴山居一个产业,他三叔留下来的那些铺子,还是有很多挣钱的,只是他这几年没怎么在长沙,有点…经营不善…而已。
“没事,我钱多花不出去,也不知道该怎么花,以后每个月给你五千万,你帮我花。”
齐意满不在意的说了一句。
“你就吹吧。你知道五千万是多少吗?”黎簇翻了个白眼。
也怪不得他不信,毕竟齐意从头到脚没有一件衣服超过五十块钱的。
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有钱人。
齐意也没反驳他,她打算等从这里出去后,换几万块钱的钢镚追着他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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