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凤凌绮面色如常,心中却暗自思忖:你这般珍惜就对了,那可是灵泉水,岂能当作普通饮料随意饮用!
收敛心神,凤凌绮又一次改变话题,言道:“庞婷玉,此刻你向我发起攻击,让我瞧瞧,你这些天勤加训炼的成果如何。”
闻得此言,庞婷玉如遭雷击般怔住了,心中踌躇不决,久久未曾出手。她不过才锻炼了数日,又岂能攻击得了别人?况且,那个人还是她的恩人,她又怎敢轻易去攻击呢?
凤凌绮见她犹豫不决,迟迟不肯动手,便继续说道:“庞婷玉,你无需有任何顾虑,我只是检查一下结果而已,你根本伤不了我。此刻,你不必将我视为恩人,只需要把我当作仇人就行了。”
闻听此言,庞婷玉不再迟疑,如猛虎般冲上来殴打凤凌绮,将击打沙袋时的力气毫无保留地用在了凤凌绮的身上。
然而,这对凤凌绮而言,不过是小菜一碟。只见她身轻如燕,灵活地躲闪着,并且准确无误地抓住庞婷玉的手,稍稍一用力,便如扔沙袋一般将庞婷玉甩了出去。
庞婷玉猝不及防,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华宁燕见状,赶忙小跑过去,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这时,凤凌绮开口说道:“庞婷玉,你攻击我时,步伐杂乱无章,宛如无头苍蝇,又似那市井泼妇打架,毫无章法可言。不过这也不能怪你,毕竟时间紧迫,你需要提升的地方还有很多。但是现在,有了华宁燕的陪伴,你们二人正好可以一起练习。除了五十个蹲起外,跑步增加十圈,扎马步增加一个小时,打沙袋也增加一个小时。”
“还有,那些训练完成之后,你们二人每天要进行一小时的对打。这一小时内,我不管你们使用何种手段,只要不将对方置于死地或致残,就必须将对方击倒。你们切莫小觑这一训练,你们曾经经历过什么,无需我赘言,你们自然心知肚明。”
“此世之道,本就对女子有诸多不公,若是你们自身不能强大起来,没有自保之力,那么莫说报仇雪恨了,就是想苟活于世,也是比登天还难。倘若,你们不愿再继续那不人不鬼的生活,就务必要忍受训练之苦。切记,没有人会始终拯救你们,若人不自救,那么即便是老天,也拯救不了你们。”
话毕,庞婷玉和华宁燕相视一眼,又将目光投向凤凌绮,目光坚定,异口同声地说道:“凌爷放心,我们不畏艰辛,不惧困苦,必定会让自己强大起来,绝不会再让任何人欺凌我们。”
凤凌绮满意地轻点颔首,心中暗自思忖:如此甚好,若她们分不清形势,自己又何必在她们身上浪费时间。
此时,华宁燕似乎有话想说,却犹豫不决,许久都不敢开口。
凤凌绮察觉到她的欲言又止,便主动开口询问:“华宁燕,你是有什么话想说吗?”
听到询问,华宁燕暗自给自己鼓了鼓劲,鼓起勇气说道:“凌爷,自从我们华家衰败后,我便和弟弟与家族亲人一同来到了港省。然而,由于囊中羞涩,又历经诸多坎坷,我家中的长辈相继离世。”
“而其他亲人,皆非善类,他们嫌弃我和弟弟是累赘,便将我们逐出家门。我弟弟如今在码头做苦力,每日辛苦劳作,却只能挣得微薄的收入,甚至难以饱腹。但他为人老实本分,平日沉默寡言,还略通拳脚功夫。所以我想,能否让我弟弟也过来,与我们一同为凌爷效力?”
听闻此言,凤凌绮并未立即应允,而是稍作思索,才颔首应道:“你可以让你弟弟过来,只是目前暂无要事需你们去做。既然他略通拳脚,又是你的弟弟,让他过来,不仅可以护你们周全,还能与你们一同训练,顺便在拳脚功夫上指点你们一二。”
“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们,让他过来自是可以,然则需得听话、忠心。虽说,眼下只是让你们受训,并未安排其他事宜,但毕竟是我出钱养着你们。你们当中若有谁不安分,不听使唤,就休怪我无情无义。”
话毕,华宁燕连连保证:“我向凌爷担保,定然唯命是从,也必对凌爷忠心耿耿,若有违此誓,必遭天谴。”
凤凌绮摆了摆手,说道:“发誓无用,我也不信誓言。倘若你们背叛我,我有的是法子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闻听此言,华宁燕如遭雷击,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与凤凌绮对视一眼后,更是感觉如坠冰窖,脊梁骨上泛起阵阵寒意,仿佛被恶鬼缠身一般。
凤凌绮对她的反应视若无睹,接着说道:“好了,我要走了,你们出去的时候,最好乔装一下,别让人瞧出你们是女儿身,这也是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
言罢,她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小院,身影迅速消失在拐角处,如同幽灵一般闪身进入空间,又悄无声息地返回小院之中。
刚一回来,就听到华宁燕的声音:“阿玉,那位凌爷到底是何方神圣啊?我看她年纪轻轻,似乎比你我还要小一些,但她那一身杀伐之气,宛如帝王降临,真是吓人至极!”
庞婷玉拍拍她的手说道;“宁姐,我们不用管凌爷是什么人,更不需要在意她的身份。我们只要记住一点,她是我们的恩人,还是我们的老大,就可以了。况且,人家说的没错,我们现在除了训练,就是待着,花的都是人家的钱,这可是天大的恩情。所以,我们只要忠心于她,不做出背叛她的事情,我想我们以后的日子,就一定不会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