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审讯室里的王红山,口中塞着的布已被人取出。他活动着发酸的腮帮子,怒声呵斥道:“左镇,你这是何意?我触犯了哪条法律?你为何要抓我?”
听到这话,坐在王红山对面的左镇,似笑非笑地反问道:“王红山,你为何被抓,自己心里清楚得很,又何须反问我呢!”
话毕,王红山心里咯噔一下,他迅速将目光移开,不敢直视左镇,心中暗自嘀咕:左镇这是什么意思?他到底知道了多少?为何要说出这样的话?
左镇见他目光躲闪,忍不住冷笑一声,说道:“瞧王同志的模样,想必是忆起曾经的所作所为了!”
“你休要信口胡言,我堂堂正正做人,清清白白做事,从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你休想往我身上泼脏水。”王红山焦急地喊道,声音震耳欲聋,嗓子仿佛都要裂开了。他的双眼瞪得如铜铃一般,眼珠子似乎都要掉出来了。
而左镇听到他的话,不由自主地嘲讽道;“王红山,我还真没发现,你竟然还有一张巧嘴啊!话也说的真是好听,还堂堂正正做人,清清白白做事!王红山你真的确定,你是堂堂正正的人吗?你真的确定,你做的每件事都是清清白白?”
“我告诉你王红山,没有证据的话,我也不会抓你。但我现在没将证据拿出来,那也是在给你机会,可你若是抓不住,就会是你的一大损失。这机会啊往往只有一次,可若是错过了,那可就再也没有了,所以王红山,我劝你要仔仔细细的想清楚!”
听闻此言,王红山面上稍有慌乱,但很快便掩饰过去。他在心里暗自盘算着;左镇说有证据,那他到底有什么证据?莫不是在诓骗我?若是,他真有证据的话,那他早就拿出来了,还会将他的罪证,一一列举出来。可左镇没有这么做,那也就是说,他没有证据。
王红山想到有这个可能,顿时来了底气,他不慌不忙,镇定自若地说道;“左镇,你若是有证据,那么就请你拿出来,并将罪名一一列举出来,真是我做的事情,我一定不会否认。可要是你没有证据,却在这里红口白牙的诬陷我,那我们就走着瞧。”
话毕,左镇唇角扬起一抹弧度,阴阳怪气的说;“行,既然你不要这个机会,那我也就不勉强了。你便在这里待着,我啊这就去给你取证据,希望到时候,王同志可不要在喊冤枉。即使,你喊冤也只是徒劳无功罢了,毕竟,这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惨痛的代价。”
说完,左镇从容淡定地站起来,直接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背影彰显出他的坚定与决绝。他的离开,就像一首未尽的诗,留下无尽的遐想和空间。
在空间里目睹一切的凤凌绮,狠狠地翻了一个大白眼,心想;这左镇还挺会演戏,不去当演员,还真是可惜了。
而已经走出审讯室的左镇,却在心里想着;凤凌绮说会盯着自己,那她知不知道,王红山已经被自己抓了?她什么时候会出现呢?她要是一直不出现,又没有证据在手,那接下来该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关着王红山吧?
移动空间出来的凤凌绮,一眼就看到,正站在不远处发呆的左镇。只见他时而皱眉,时而叹气,又不停地挠头,这样的左镇,让凤凌绮忍不住想笑。
同时,凤凌绮心里冒出一个坏主意,那就是暂时不出来,让左镇急上一急,看他该怎么办。
医院的某个病房里,程康的思绪如潮水般翻涌,一直萦绕在凤凌绮的话语中。那个神秘的女人究竟是谁?她为何说王红山差点害了她?尽管她戴着口罩,但从她的眼神中,程康能明显感觉到,她年纪尚轻,约莫二十来岁。那么,王红山为何要谋害这样一个年轻女子呢?
还有,她声称有证据能证明他并非叛徒,而王红山才是。那么,这些证据又从何而来?
其实,对于当年的那个任务,程康心中早有疑虑。只是当时形势紧迫,他来不及深思,便被人打伤。现在仔细回想,当时的诸多疑点,都无一不指向王红山。然而,当时的他却苦于没有证据。
移动空间折返回来的凤凌绮,目光紧紧锁定在床上的程康身上。此刻的程康面容不断变化,时而紧皱眉头,似乎心中正纠结不已;时而又轻声叹息,仿佛有许多烦恼无法排解。与此同时,那藏于被子下方的双手也在悄然挪动,动作轻柔且谨慎至极,深怕引起门外之人的警觉。
凤凌绮暗自思忖:“看程康目前的状态,想必已对我所言深信不疑。如此一来,接下来要做之事定会顺利不少。只要在这三日之内,我时常前来为其喂食灵泉水。照此趋势发展下去,很快程康便能如常人般坐立起身了。”想到此处,凤凌绮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