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凌绮嘴角扬起一抹邪魅的笑容,说道:“你家中突逢剧变,如今你妹妹又身染重病,所以你才没有考虑那么多。但是,你现在仔细想想,你父亲得到乌木后,特意叮嘱你们不许将乌木的事说出去,那你们全村的人,又是如何得知的呢?难道,他们有千里眼和顺风耳,可以暗中窥探你们家的事情,而你们却一无所知,你觉得这可能吗?”
“倘若,你们家没有叛徒,那块乌木,或许,就是你父亲通过不正当的手段获取的。又或者,可能是你父亲无意间得罪了什么人,自己却浑然不觉,这才中了别人的圈套。还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你怎能如此笃定,在你们家遭遇变故后,只有你和你妹妹幸存下来了呢?你可别忘了,当时现场一片混乱,每个人都处于极度的恐惧和惊吓之中,你怎能确保自己留意到了每一个人呢?”
闻听此言,云睿泽也开始沉思起来;她说得不无道理,也许父亲真的是被人算计了,也有可能是被家人出卖了。当时,现场那般混乱,每个人都只顾着逃命,自己虽然没有逃出去,但确实也无法留意到每一个人。可是,会是谁呢?父亲到底得罪了谁?如果家里真有叛徒的话,那个人又会是谁呢?
凤凌绮沉声道:“罢了,此时思虑再多,亦是无济于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假以时日,你必定有机会亲手为家人雪恨。好了,你们的过往,我已了然于心,且说那猎虎帮,你知晓多少?”
云睿泽也深知多想无益,只得将仇恨深埋,答道:“猎虎帮,我所知着实有限,不过听闻其在这一带声名赫赫。不单产业众多,手下更是人多势众,常人万万不敢轻易招惹。你当真要与他们为敌吗?”
凤凌绮柳眉一挑,反问道:“不然呢?难道要留他们欢度新年不成?”
“但我们仅有三人,又如何能与之抗衡?岂不是以卵击石!”云睿泽满脸疑惑。
凤凌绮挥挥手,不以为然地说:“不是三个人,仅仅是我孤身一人,我可没打算带上你们兄妹俩,你们不仅帮不上忙,反而还需要人照顾。好了,我如何行事你无需知晓,你只要告诉我,他们的老巢位于何处,便足矣。此外,在我们离开此地之前,你们要好好休息。其余时间,你需要完成五十个仰卧起坐和二十个高抬腿,这是为了提升你的体能。记住,我需要的是得力干将,而非累赘。就连你的妹妹,也得锻炼锻炼,别整日躺着,否则没病也会躺出病来。”
云睿泽心中一阵刺痛,可一想起自己连三个男人都无法战胜,那残存的一丝自尊心,也顷刻间荡然无存。他无奈地叹息着回答道:“昨晚,那些人逃窜的方向,再前行一百米,向左拐有个狭窄的弄堂,弄堂里有一座宏伟的大宅子,那便是他们的藏身之所。”
凤凌绮微微点头,从包里取出四个热气腾腾的包子,轻轻放在桌子上,说道:“我先出去一趟,过会儿就会回来,这四个包子,你们先填饱肚子,等我回来时,会给你们带晚饭。”言罢,她便毅然起身离去。
凤凌绮脚步轻快地走出出租屋,如同一只灵动的猫儿,闪身钻进了胡同。她警惕地环顾四周,确定四下无人后,如一道闪电般进入空间,瞬间移动到了云睿泽所说的地方。
她决心要迅速铲除猎虎帮,然后远走高飞。餐馆老板已被铲除,那些监视餐馆的人也命丧黄泉。虽然没有从他们口中问出有价值的信息,但凤凌绮明白,继续留在这里无异于盲人摸象。与其在这里坐以待毙,不如尽快回到京市,解决那个姓王的麻烦。
凤凌绮利用空间之便,如鬼魅般来到云睿泽所说的位置。她根据外界的情势,如鹰隼般迅速锁定了猎虎帮的所在。
移动的空间如幽灵般飘进猎虎帮,里面规模颇大。正前方摆放着一把椅子,椅上披着一块硕大的虎皮,背面的墙上则悬挂着两把寒光闪闪的大刀。下方两侧整齐地排列着一排排椅子,显然是为下属准备的座位。
此时,外面传来一阵响动,凤凌绮驱使空间前去查看。只见将近二十个男人鱼贯而入,他们并肩而行的模样,恰似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每一步都如出一辙,彰显着他们的团队精神。
而为首的男人,年约四十有余,他的举手投足间,洋溢着一种成熟和稳重的气息。他昂首挺胸,步伐稳健,仿若一座无法撼动的山岳,散发出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魅力。
为首的男人走到高位坐下,其他人也依序落座。上首的男人开口说道:“昨晚之事,究竟是何缘由?”
下首一个男人,惶恐地回应道:“虎爷,据牛六的汇报,有个小子竟敢不守规矩,牛六他们三人本想教训那小子,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救了那小子不说,还将牛六三人打伤。牛六三人根本不是其对手,便回来叫上兄弟,折返回去准备找回场子。可没想到咱们十多个弟兄,竟然也没能收拾得了对方。对方甚至还放出狠话,要在一天之内,让猎虎帮从江湖上除名。”
闻听此言,虎爷怒发冲冠,一拍椅子,恶狠狠地说道:“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你们可查清楚了?”
另一个人,面露难色地开口:“虎爷,牛六他们几人压根儿就没看清对方的长相。根据牛六的讲述,对方是蒙着脸的,说话的声音不男不女,出手招式诡异,速度更是快如闪电。我得到消息后,立马派人出去查,可却毫无收获。”
“饭桶!你们这么多人,连一个人都找不到,还能干点什么?你们手底下的人,都是一群酒囊饭袋吗?难道猎虎帮现在成了养闲人的地方了?”虎爷暴跳如雷,恨不得将这些人全部生吞活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