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明手一挥:“咱不差这点钱,要办就办的大气点,您两位这是最后一次结婚了,千万别省,可着劲儿折腾一回吧!”
杨明胡说一通走后,杨建军看看田红梅:“唉……这孩子从小就喜欢玉凤,但愿咱俩结婚后他能明白,他和玉凤注定没缘份。”
田红梅叹息一声:“那天早上一见玉凤从铺子后院出来,脸上那股红润劲儿,我当时就傻了。
也曾想过退出,成全自个姑娘,但又一想……杨家就石头一根独苗,玉凤她不合适。寻思好久,打电话暗示了她一下,但愿姑娘别怨恨我……”
杨建军摇摇头:“不能,玉凤有见识,她明白你意思,有空咱俩一起过去看看玉凤,她一个姑娘家家的,独自拦一摊子事儿不容易……”
杨明在写信,给心里已经快被遗忘的宝姐姐写回信。
凝眉思索,提笔忘词儿,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给人姑娘写了。
张莉保持每月两封信频率一直没断,但杨明回复往往心不在焉,客气几句,问候几句日常,就装封回复。
这次张莉信中有质问他意思,如果有别的想法,可以直接写出来,她不会让他为难的。
杨明心里有些舍不得,此刻,他渣男本色暴露无遗,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起身在屋里转了几圈,决定先吊着吧,反正她还要几年才能出剧组,如果有缘分,自会水到渠成。
坐下来,认真写了这段时间成就,暗示自己如今很有钱,最后还写了几句煽情的语言:“梦里拥着你,早上起来……换了条干净内裤……”
叶京获悉妹妹计划,开始心里很惊讶。慢慢的,他也猜到自己妹子遭遇到了什么,气的咬牙切齿之下,他决定帮妹子完成计划。
他蹲在柳荫街16号院子外面隐蔽处,看着老干局服务中心小车进入后,起身吐口痰:“草泥马老东西,什么玩意儿,非让你身败名裂不可。”
在街角油条摊上买了份早餐,他骑车拐进一条狭窄胡同,停在一侧东入户小院子门口“咣咣”一顿猛拍门环。
“谁呀?这么大声,不怕把门拍倒喽”。院内王塑骂骂咧咧声音。
“开门,你特么不让给你带早餐吗?不吃走了啊!”
王塑一听叶京声音,赶紧打开院门:“寻思你不会这么早过来,正想着出去吃点东西呢。”
这院子是王塑刚置办下的,自从见过杨明私宅小院后,他心里很羡慕。
稿费多了,托人寻这处产权清晰一进小院买下来,作为写作之所。
但他买下后,囊中羞涩,无力再整修,只把门窗油漆一遍,屋里大白刷一遍就搬进来了。
住下后各种不方便彻底暴露出来,特别是夜里上厕所,那叫一个麻烦,气的他准备立刻转卖出去,再不待了。
叶京进屋,直奔桌子上那一摞稿纸,拿起低头仔细看。
王塑大口吃着油条,嘴里还嘟囔:“亏死了,五千块钱买这破院子,真心各种不方便,石头那小子撺掇买院子,就是屁话,哪有住楼房舒服呀。”
叶京没搭理他,直到看完手里稿纸,才放下叹息道:“石头那院子改建的比楼房一点儿都不次,住着一样舒服,你看看你这屋里,还不到冬天,就冷的浑身哆嗦,能比吗!”
王塑不服:“怎么就不能比了,他那小院儿在贫民窟,我这可是临近后海,位置比他强一万倍。”
叶京撇撇嘴:“歇着吧!石头刚入手一故宫外面三进双跨院子,正改五星宾馆呢,等建好了你去瞅瞅,那才叫真正好位置呢。”
“啊……他又买院子了?这小子……还真舍得花钱。你说……他手里到底有多少钱?”王塑很好奇。
叶京琢磨琢磨:“咱们知道的,他手里就不下八十万美金,前儿老马曾经叨叨过,他好像又卖了几件古董,入账……”
叶京伸出三根手指,冲王塑晃晃:“三百万……美金,你说这小子有多少钱!”
杨明自以为保密收入,其实在有心人眼里暴露无遗。武天培曾经给相熟同行透露过一嘴,没几天,很多行内人都知道了。
王塑听完叶京话语,愣怔一会儿:“这特么……这特么……”
叶京敲敲桌子:“想什么呢,石头自家兄弟,有钱你应该替他高兴,总比不相干人有钱让你嫉妒好吧!”
王塑无语,他觉得自己这段时间发表好几篇大作,在文学圈引起很大轰动,颇有些指点江山,意气风发气势。
收入虽比以前好点,但还是入不敷出,手里紧巴巴不敢随心所欲花销。
叶京一说杨明收入,和人家比,自己那点稿费收入真是微乎其微,不值一提。
“特么的要涨价,这篇就开始,谁出价高谁拿去,老子要为文人涨涨脸。熬夜写作一生,竟不比人家卖一件四旧收入多,情何以堪!”王塑嚷嚷。
叶京呵呵一笑:“想法很好,值得鼓励,但你要明白,稿费可是国家定的,几十年就没动过,想涨价可不容易。既然你要敢为人先,心里就要有准备,反对炮火肯定冲你来。”
王塑一撇嘴:“老子不怕,惹急了我自个出书发行。石头不有印刷厂吗,让他先垫付印他个一百万册,我就不信赚不了钱。”
叶京撇撇嘴:“有困难想起石头来了,既然你想让人帮忙,能不能把你恶心石头形象改改,你看你把石头写的,人物猥琐不堪,看见娘们就盯着后臀走不动道。”
王塑尴尬一笑:“你看出来了,就一小人物,配角都不算,顺手就按他形象写了。”
叶京拍拍稿纸:“谁傻呀,知道石头的,看了你作品,马上就会想到你暗示的是石头。改改吧,你还没到肆无忌惮时候。”
王塑言听计从,坐下来”刷刷刷”,把恶心杨明段落删掉,重新写了个段落。
快到中午,叶京出去打了个电话,招呼杨明,马未都来王塑新居撩锅底,又把一个许久不见朋友一同招呼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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