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初秋,气候宜人,天高云淡,气温适中,既不像夏天那样炎热,也不像冬天那样寒冷。
白天的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城市的每个角落,给人一种温暖而舒适的感觉。
杨明慵懒躺在床上,看着刘玉凤穿衣起床,一个多月时间,两人已经习惯彼此陪伴。
开始刘玉凤还考虑她妈问题,扭捏着推脱杨明几次邀请。
后来忍不住长夜难眠,抛开世俗观念,开始和杨明,明铺暗盖,过起小日子来了。
只是每天七点,她必会赶在杨建军过来前离开,避免双方碰到后尴尬。
“你真不用我送?”杨明看着刘玉凤穿戴齐整后,收回猥琐目光随口问道。
刘玉凤对着镜子,转了一圈,抻抻衣服,过来弯腰拍拍杨明:“说多少次了,不用就是不用,我今儿去海淀一学校找个人。
听津门那边客户说他们学校印刷厂没活干,制度原因,他们也不敢像咱们这样印盗版书籍。
客户给联系过了,他们学校有意把印刷厂包出去,我去谈谈看有没有可能拿下。”说完,伸嘴亲了杨明脸颊一下,扭着丰腴身子走了。
杨明恋恋不舍看着她出门,心里暗暗庆幸,要不是得手后才说了她妈那事儿,估计刘玉凤是不会同意和他欢好的。
他太迷恋刘玉凤身体了,几乎每天晚上都不闲着,使劲儿疯狂折腾,直到囊袋空空干瘪透了,才罢休。
成熟女人的魅力就是诱惑人,只有没经历过欢爱的小男生,才喜欢脸儿正,身体骨感女人。
他两世为人都对瘦女人没一点兴趣。比如叶欢,脸长的是真不赖,身材也是高挑修长,但他对叶欢只有尊重,别的方面无感。
接触多了,他明白刘玉凤为什么反对他处理掉印刷厂了。原来她是个文艺女青年,认为搞印刷起码和文学沾边,还属于文化类事业,她舍不得丢手。
这个时代大部分年轻人都爱好文艺。诗歌,小说基本人手必备,相互交谈,三句话不离文学艺术,就是国外大文豪也都耳熟能详,如数家珍。
刘玉凤不光爱好文学,接触到印刷厂后,还善于钻研,她认为光印刷武侠小说太单一,准备有条件就开印别的书籍。
除了金庸古龙梁羽生,她还准备印些女士们喜欢看的书籍。什么琼瑶三毛亦舒,她都准备有。
特别是三毛,她很喜欢,说三毛的作品:文笔细腻,潇洒中带着点淡淡的叛逆,读起来特别舒服。
杨明了解后,很欣赏她的见解,索性放手,不再操心印刷厂以后会怎么样,告诉她今年赚的钱可以不分成,任她意思随意折腾去吧。
看看时间,觉得该起床了,懒洋洋穿上衣服,去院子里洗漱完,到街上简单吃了点早饭。
现今田红梅已经正大光明住进杨建军房间,两人基本上确定要在过年期间办个简单婚礼。
刘玉贵也和女朋友家里提出结婚事宜,女方家里居住条件也不好,知道刘玉贵有住房后,同意过完年就订亲。
今天杨明要去马未都家里一趟,自从王塑出名后,马未都成了大忙人,所有联系王塑的电话都需要他中转。
说好让杨明挑物件去香江上拍,可他一直忙个没完,要不是武天培通知杨明赶快准备物品,杨明又给他打电话,估计他还顾不上这事儿。
马未都住在报社分他的筒子楼里,十几平米一间房,除了睡觉床铺外,其它空间全部堆满他淘换回来的古旧物品。
杨明一进屋,马未都正蹲地上擦拭一粉彩瓷盘子,打了个招呼,杨明蹲下看那些胡乱堆放杂物。
看了半天,杨明基本上都过了一遍手,起身拍拍手:“马哥,瓷器我没发现假货,但都是寻常物件,上拍差点儿意思,书画方面还有哪些?”
马未都苦笑一声:“书画我觉得都不怎么样,最值钱一件就是徐祯卿一幅山水,我还不舍得拿出来,我手里这件粉彩盘子你看看怎么样?”
杨明接过来一上手,就感觉东西不错,仔细观看,这是件粉彩人物画盘子,整体观感色彩丰富,线条流畅,工艺很精湛。
杨明把玩良久,叹息一声:“可惜是件暗春宫人物画,估计上拍够呛。”
马未都一脸便秘模样:“唉……当时不懂,就觉得品相真不错,价格还合适,后来拿给王先生看,才知道原来是件暗春宫物品。”
杨明也是前几天才听王世襄讲过,人物画里如果有动物做交欢状,那物件就是品相再好,也卖不出大价钱。
这件粉彩盘子里,有两只小狗在做羞羞的事情,旁边两个侍女抿嘴微笑,神情腼腆羞涩。
用动物行为隐喻男女之间房事,正是王世襄讲过的暗春宫题材物品。
相比赤裸裸春宫图,暗春宫重于性心理刻画,往往更有意境,表达更加含蓄,更有趣味。
古人多收藏于房中私下品玩,很少示出于外,基本上属于隐私物品。
这件东西虽然品相真心不错,但要拿拍卖会上拍卖,确实不大合适。
两人又仔细翻看了一遍,决定拿对青花釉里红赏瓶,去给武天培看看究竟怎样。
事情确定,马未都泡了壶茶,两人坐下闲聊,提起王塑这段时间行为,马未都苦笑连连:“也不知道他打哪儿钻出来那么多朋友,整天就是个喝,我陪了几天,实在陪不动了,昨晚上没去,他还不乐意。”
杨明微微一笑:“王哥这回是真成名了,光是小说就发表两篇了吧?”
马未都点点头:“两篇是已经发表的,他手里还有两篇待定稿,今年文学界,他算是初露锋芒了。”
杨明微微一笑:“王哥也算是熬出来了,他小说我仔细看了,不得不说,他真是个语言天才。
咱京城人说的那些市井俗语,在他笔下仿佛复活了一般,那种调侃味道行笔方式,属他自己独创,以后王哥绝对会在文学史上留下一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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