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时,我自有我的伴侣保护,就算真的出了什么事,想必兽王也会出面主持公道,而不是你来。退一万步来说,你就算真的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小乖的身份,引起兽城的骚动,到时候,你就一点过错都没有吗?”
目前局势对婀灵不利,她并不想着鹿时的道,倘若真的顺从了他,后面他还会提出什么得寸进尺的要求还不一定呢。
而且自从发生过长泽中毒的事情,婀灵就对鹿时充满了戒备,平日里更是能避就避,以免让鹿时又逮着机会害长泽或是利用她对长泽不利。
鹿时没想到婀灵软硬不吃,脸上有几分挂不住,“美雌性,怎么说我也是兽城的王子,未来北部的继承人,你不至于这么不给我面子吧?”
婀灵还没来得及回答,从她身后就传来了一道高傲而不失刻薄的声音:
“给你脸是本分,不给你脸是情分,鹿时,你真以为你有几分皇室血脉尾巴就能翘上天了?到时候兽王会不会把王位传给你这样的人还说不定呢,你就在这里做起兽王的主了?还用自己身为王族的身份来碾压尊贵的雌性,以我们俩的身份,把你摁在地上踩你也大气不敢出一声,你算老几啊?”
听到这道声音,鹿时脸色微变。
雪婳手持长鞭,从围堵得水泄不通的人群中挤上来。
一些雄性见又出现了一个生育力强大、气质又如此高洁的珍惜雌性,眼中纷纷露出精光,开始拿雪婳同婀灵两个比较起来。
雪婳长鞭一摔,身上绽放出的凌厉气势瞬间就唬住了不少蠢蠢欲动的雄性。
“雪婳,咱俩怎么说也是从小玩到大的情谊,你没必要在我喜欢的雌性面前下我的面子吧?”
看到气势汹汹的雪婳,鹿时也不由得讪笑了一声,语气明显温和了许多。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雪婳比婀灵强势多了,也更不好惹,鹿时和雪婳认识这么多年,可是在雪婳的脾气下面吃过不少的苦头,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然他也不会对雪婳这么好声好气的。
“呸,谁跟你从小玩到大的情谊,少给自己贴金了,就你这种只会欺软怕硬的雄性,传出去说我同你有交情我都嫌丢人。”
雪婳毫不留情地给鹿时甩了个白眼,手中长鞭再次朝鹿时甩出。
鹿时及时闪避,不然非得被她那一鞭子打得脱了皮不可。
雪婳拉过婀灵,给了她一道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碰到这种雄性你就该狠狠揍他一顿,你在兽城里可是地位仅次于我的珍贵雌性,就算是打伤了他,兽王也不会说什么。”
婀灵看出雪婳的维护,笑道:“多谢你帮我,我也不想在兽城里弄得这么点眼。”
“你长这样,你不显眼谁显眼?还有我可不是特意来帮你的,刚好路过,看不惯你这柔柔弱弱的架势罢了,要是我像你一样,早就被那些心怀鬼胎的坏雄性吃的渣都不剩了,也就你运气好,能捡到这么强大的雄性护着你。”
雪婳冷哼了一声,瞥了一旁的小乖一眼。
却被直来直去的小乖瞪了一眼,“不许你凶姐姐。”
“切,好心当驴肝肺,要不是看在你是灵兽的份上,信不信本圣女一鞭子抽你?”雪婳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小声道。
婀灵知道雪婳是外冷内热的性子,嘴比钻石还硬,实际上还是关心她的,婀灵拍了拍小乖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小乖,雪婳帮了我,她没有恶意,我们该对她客气些。”
“算你还有点良心。”
雪婳的脸色有了些缓和,她又走到婀灵前面,气势汹汹地对聚集在这里的雄性说:
“你们还围在这儿做什么?想讨得雌性欢心就拿出真本事来决斗,而不是杵在这里搔首弄姿堵着雌性的去路,一个个像个花孔雀一样打扮得雌们唧唧的一点雄性味儿都没有,雌性会喜欢?还不赶紧让开!再堵着本圣女立马以妨碍圣女行事的罪名将你们一个个都抓起来!”
那些雄性们一听到雪婳那尊贵的身份,一个个都犯起了怵,生怕落得一个对雌性不敬更对圣女不敬的名头来,纷纷散出了一条路,比鹿时带来巡视的战士来强势维持秩序要管用的多。
有了雪婳帮忙开路,婀灵很顺利地来到了中央广场。
落在后面的鹿时见自己并未能讨着好,脸色有些难看,但他似乎并未放弃,不远不近地跟在婀灵身后,寻找继续下手的时机。
墨凛大抵是察觉到了鹿时的意图,不动声色地走慢了几步,落在了鹿时后面,盯着鹿时的行动。
雪婳带着婀灵来到广场早已搭好的木台下,找了一个阴凉视野又好的位置待着。
余光瞥到婀灵似乎特意打扮了一下,雪婳眼中掠过惊艳,不禁道:
“你今天特意出来,是打算今天和长泽结侣吧?”
“你怎么知道?长泽告诉你了?”
“哦,这倒没有,不过稍微想想也知道,在结侣仪式上出来晃悠的兽人大多是奔着结侣的目的来的,其他这些歪瓜裂枣你估计看不上,也就长泽配得上你,值得你为他出来一趟。”
“那你呢?你也是奔着结侣的目的来的?你准备接受赤朗了?”
雪婳瞬间像个炸毛的大猫一样,就差没直接跳起来,“谁说的?谁说我要接受他了?哼哼,要我这么快就原谅他,他想的倒是美,别以为我去探望过他一两次他就能蹬鼻子上脸了,果然雄性就是这个贱样,给他点阳光就敢灿烂……”
雪婳语无伦次地说着,完全没有察觉到赤朗就站在她不远处,手里捧着打算送给她的礼物,可在听到她说的话之后又不敢上前,杵在原地留下来也不是走也不是。
反而是婀灵先察觉到赤朗的存在,她用手肘戳了戳雪婳,笑道:“你要这么说,正主可要生气了。”
“他生气关我什么……”
顺着婀灵的目光看去,雪婳这才发现赤朗,一时间像是吞了苍蝇一样噤声了好半晌,才梗着脖子对赤朗说道:
“你干嘛,又想给我送什么东西?我可不会收,当我这儿是收破烂的不成……”
说着,又瞥了两眼赤朗身后的伤口,见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又轻哼了一声,“没死就别瞎出来蹦跶,出了什么事本圣女才不会再给你送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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