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思只觉着,自己像是被一只野兽盯上,似乎下一秒自己就会被尸骨无存。
韩思的直觉没有错,陆惟铭此时想要了韩思的命。
只是比起为楚莞笙报仇,陆惟铭更重要的是要安抚楚莞笙。他并未多加理会,抱着楚莞笙离开。
韩思跑不了,他陆惟铭不会放过任何伤害楚莞笙的人。
陆惟铭前脚刚离开宴会,汪柔急切的看着两人的背影,她很想去瞧瞧楚莞笙怎么样,有没有受到伤害,可她也清楚,她此时追上去帮不上任何忙。
转过身,汪柔正好瞧见正准备偷偷离开的韩思,那一瞬间,火气窜入脑海。
“你这个贱人!是你推的莞笙!”汪柔将脚上的高跟鞋甩掉,赤着脚朝韩思跑去。
韩思哪里瞧见过汪柔这样跋扈的模样,直觉不好,想要立刻离开,可脚上的七八厘米的高跟鞋却让她动作缓慢,却被身后追上来的汪柔扯住头发。
“放开!你疯了吗!”韩思被汪柔扯着头发,头皮发疼,韩思整个人都朝后仰着,忍不住骂道。
这里可不是公司,这里乃是贵人云集的宴会,汪柔这样对自己,怕是自己也不能捞到什么好处。
汪柔已经被气昏了头,她想到刚刚楚莞笙被救上来楚楚可怜的模样,又是恼怒又是心疼自责。
若不是她,楚莞笙怎么会遭受这样的无妄之灾,而韩思就是罪魁祸首。
“我是疯了!”汪柔说着,直接将韩思给扯倒在地,她撸起长裙,整个人骑在韩思身上,双手不停的朝着韩思身上打去。
“啊!”韩思被汪柔骑着,想要挣扎却起不来,只能不住的护着脸,生怕汪柔抓花了她的脸。
周围的那些贵妇名媛们瞧见汪柔狂野的模样,一个两个捂着唇偷笑,看戏一般的站的很远。
还是宴会的负责人看不下去,从韩思的身上将汪柔给扯下来。
汪柔一脸通红,似乎还没打过瘾,若不是负责人拉着她,她甚至还想要补上几脚。
而韩思被人扶起来后,瞧着她此时的模样,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韩思原先特意装扮过的头发七零八落的如同鸡窝头一般,脸上的妆容更花了,瞧着还有些可怕,汪柔倒是没有专挑韩思的脸上招呼,但此时她身上青一块红一块的,可见汪柔下了狠手。
“汪柔,你等着!”韩思气的哭出声来,想到自己今天被这么多人瞧见狼狈的模样,而且在场的很多都是上流人士,这以后想到她只会想到自己这疯子模样,韩思真的恨不得剐了汪柔。
“我等着!”汪柔叉着腰,如同母老虎一般,她此时也顾不上什么女明星的颜面了,她韩思敢动她的朋友,汪柔就不会忍着。
没有意外,汪柔和韩思都被赶了出去,只不过比起韩思的愤恨,汪柔倒是无所谓,只是担忧楚莞笙如何了。
楚莞笙被陆惟铭抱着离开宴会后,车子已经停在侧门的位置。
李叔瞧见两人这湿漉漉的失礼模样,顿时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而后连忙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拿出几条干净的毛毯。
陆惟铭接过毛毯,抱着楚莞笙上了车。
哪怕到了车上,楚莞笙也没有松开陆惟铭,可见这次她真的是被吓坏了。
陆惟铭由着楚莞笙抱着自己,连忙将毛巾覆在楚莞笙身上,为楚莞笙擦拭身体,此时李叔也连忙将车内的暖气打开。
“把我的衣服拿来!”陆惟铭吩咐道。
因为陆惟铭时常需要出入不同的场合,为了以备不时之需,所以车里经常会备衣服。
李叔连忙将一套男士衣裳拿来,陆惟铭接过后,李叔连忙退出去,站在车外背对着。
“我们先把衣服换了好不好?”陆惟铭的声音很温柔,生怕一不小心就吓着楚莞笙。
楚莞笙没有回答,但抓着陆惟铭衣裳的手却松口了。
顾不了那么多,陆惟铭直接将楚莞笙身上那件单薄的礼服裙褪去,展露在陆惟铭眼前的是一道完美白皙的身体。
可此时的陆惟铭没有旁的心思,甚至没有多看一眼,他只关心楚莞笙会不会冻着受凉。
很快,陆惟铭就给楚莞笙换上自己那宽大的衬衣,又用干净的毛巾包裹着楚莞笙,再次抱紧了楚莞笙。
“莞笙,你看看我...”陆惟铭看着楚莞笙,神色很是担忧,实在是楚莞笙现在的模样有些让人不放心。
楚莞笙眼神迷离的看着陆惟铭,却又似乎不是在看陆惟铭。
“别怕,有我在!”陆惟铭捧着楚莞笙的脸颊,忍不住将吻落在楚莞笙那虚幻一般的眼眸之上。
此时的楚莞笙,和陆惟铭的距离好远好远,似乎他怎么也抓不住她,陆惟铭从没有这样的感觉。
温热的吻落在眼睫上,泛起阵阵涟漪,也让楚莞笙从无边无际的回忆中挣扎出来。
楚莞笙靠在陆惟铭的胸膛处,听着陆惟铭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她很喜欢听陆惟铭的心跳声。
“咚!咚!咚!”
“十八岁那年,我落过水,所以,一直都对溺水都有阴影!”楚莞笙整个人没有任何精气神,缓慢的诉说曾经那段痛苦的过往。
“没事了,都过去了!”陆惟铭紧紧拥着楚莞笙,恨不得将楚莞笙揉入自己的骨血中,这样就再也不会让楚莞笙受到任何伤害。
哪怕楚莞笙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但陆惟铭知道事情一定不会这样简单,以楚莞笙的性格,落水后不会留下这样大的阴影。
陆惟铭没有去深究,那些终究是过去,他要的是现在的楚莞笙可以平安喜乐。
那些他未能保护到的曾经,那些他难以触及的过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
楚莞笙蜷缩着身体,整个人都依偎在陆惟铭的怀中,不知是累的还是吓的,很快就睡了过去。
李叔轻手轻脚的上车,启动车子。
“回静园!”陆惟铭吩咐道,楚莞笙这个样子,他实在不放心送她回家,而且若是老人家瞧见楚莞笙这样,必定也会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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