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的小道通向一个三面封墙的死胡同。
哼哼唧唧的呼痛声从那里传出,声音颤抖幽怨。
“你……到底……是什么人?”后背倚靠着墙壁,为首的混混董哥感觉嘴角是撕裂的疼痛,眼眶肿胀,眼周围一跳一跳的刺痛,让他看不清眼前的人,只有那件白的刺眼的衬衫尤为醒目。
“我啊,我是蔡宣苏的好朋友啊。”南戟珩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轻笑说到:“我告诉过你们的啊。”
“你……你说带我们……你……你骗我们!”另外两个小混混的声音嘶哑。
“是你们太好骗了。”南戟珩摇了摇头说道:“这么单纯还学人出来混黑?”
“说吧,你们为什么找上蔡宣苏?”南戟珩的目光一变说道:“是谁让你们来的?”
“有本事,你就打死我!”董哥仰着头叫嚣着:“只要你打不死我,我就一定会……”
“好啊,那你去死吧。”南戟珩的语气平淡,一抬脚便冲着董哥的面门踢去。
后脑勺重击在身后的墙壁上发出一身闷响,还有一声墙壁裂开的轻微声响,董哥也同时清楚感觉到脑后皮肤的撕裂,热烫的血流从伤口处用处,如一条蛇蜿蜒爬过他的脖颈顺着他的后背蔓延而下。
疼痛感清晰传来,死亡的恐惧袭来,将他整个人包裹,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他的喉咙,连呼痛都喊不出来。
胸腔还在起伏,但呼吸这项本能已经越来越难以驾驭。
脑海里似乎已经开始进入人生跑马灯状态,那些不甘心的过往,那些浑浑噩噩的人生,那些通过欺负比人才带来的荣誉感,那些跟他人的争吵,父母的唠叨,一句一句……
【你迟早会死在外面的!】
老爸的声嘶力竭,老妈的呜呼哀嚎,那么吵,又那么真实地回响在耳畔。
看来老爸说的也不是一点都不对,他真的要死在外面了。
死……
原来只在口头上喧嚣的字眼,似乎只要喊出这个字眼,自己就变得无所畏惧。
他曾经在一本书上看过一段话,一个人若是连死都不怕,他就该是无敌的。
当时他觉得这
话说的太多了,可是这一刻,他脑海中升腾起的念头却是:那个满嘴放狗屁的作者,他死过么?
他像自己这样直面过死亡没有?
写的什么狗屁!
人……怎么可能不怕死?
他不要死!
“是……陈瑞泽……”
嘴唇发着抖,在眼看着南戟珩的第二脚要踏下来的时候,董哥用出全身的力气,招供了。
“陈瑞泽?”南戟珩的脚悬在这人的面门前,嘟囔着这个名字,缓缓收回了自己的脚,目光又看向另外两个脸色已经吓得煞白的混混。
没用南戟珩开口,这两人便一五一十地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都说出来了。
“陈瑞泽,青雷安保公司。”南戟珩双手插着口袋,一步步走出这窄窄的胡同,嘴角微妙上扬:“蔡宣苏还真是会惹事,居然惹了z市最大安保公司的人。”
也好,就让他看看这个蔡宣苏究竟有多大的本事吧。
一个能把他的马甲拆的干干净净的人,装了这么多年的自闭症,一定不会让他失望的。
脚下的步伐轻快,南戟珩嘴角的笑容越发灿烂了。
z市似乎要越来越热闹起来了,不知道这会儿这个蔡宣苏是同陆家那个隐藏幕后的真正大佬在密谋些什么,是要称霸z市,还是要彻底颠覆陆氏?
亦或者,来把大的,将整个z国势力重新洗牌?
南戟珩已经迫不及待看到那样的一天了。
有趣,真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