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鹤珏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见秦翡没有反抗,嘿嘿笑了声:“你今天不生我的气了嘛。”
秦翡看着手里的白鹤水灯,再回头看向飘得瞧不见的睡莲灯,心里就好像是被人浇灌了一壶热水,暖洋洋的。
“媳妇儿,你不放灯嘛?”
秦翡将白鹤灯抱在怀里,“不放了,这一只我要留着。”
“好~”
岑鹤珏牵着她的手,虽然醉得意志怔忪了,也不忘将身上外袍解下来,盖在秦翡的肩上,“冷,媳妇儿要多穿点。”
秦翡忍俊不禁,“你喊我什么?”
岑鹤珏眨了下眼,思考道:“媳妇儿…不对嘛。”
秦翡唇角深深陷了进去,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说了声:“对,夫君。”
面前的男子听到这一声,耳根子顿时就红了个彻底,面颊烫得不行,抓住她的手,低声说:“媳妇儿,你别这样喊我。”
“为什么?”
秦翡好笑地看着他。
“你这样喊我,我有反应。”岑鹤珏眼底很干净,澄澈得跟个孩子似的,说的话却让秦翡一僵。
“我感觉身体好热啊,好像有什么东西有一种要翘起来的趋势。”
“……”
倒也不必如此诚实。
河边灯火阑珊,水面波光粼粼,倒映出男女羞红的面颊,高处的拱桥上,魏采星朝着中年男人的方向快步走了过去。
“父亲。”
老魏王的视线从秦翡和岑鹤珏身上挪开,转而落在自家儿子脸上,“怎么不陪在你妹妹身边?”
魏采星微笑,“有秦翡在,她会保护阿月。”
老魏王笑了声:“你对她倒是放心。”
魏采星嗯了声,“这姑娘不是坏人,心眼子干净,和阿月似的。”
老魏王按了下儿子的肩膀,瞧着河边喝得醉醺醺的岑鹤珏,有些好笑,“还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朝中说一不二的岑少师,也会为了一个小丫头喝成这样,倒是没有传言中那般恶劣,疼媳妇儿的人,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
魏采星扫了眼岑鹤珏,“儿子觉得,岑鹤珏比起宋京澜更适合当皇帝。”
“这次让你去京城,也是让你多观察。”老魏王询问:“看样子,你是觉得岑鹤珏这人值得咱们出手帮忙?”
魏采星抿唇,笑道:“正如您所说,疼媳妇儿的人,再坏又坏得到哪里去,多为流言偏见罢了。”
“我知道了。”老魏王看着河边吃小食的闺女,催促道:“去陪你妹妹吧,她吃东西没有分寸,等下积食了难受。”
“……”
回了魏王府,秦翡扶着岑鹤珏踉踉跄跄回了老魏王给他们安置的院子。
好不容易将人扶回了屋子,二丫给秦翡准备好洗澡水后,秦翡就径直去了净室。
今日在外头逛了一整日,也是疲累,在浴桶里泡了一炷香的功夫,肌肉的酸痛感才消解几分。
“……”
擦干身上的水珠,秦翡从净室架子上取下了里衣物换上,神清气爽走了出来。
屋内很是安静,她担心岑鹤珏今夜喝得太多,让二丫帮忙煮了醒酒汤,等她沐浴出来,醒酒汤已经温热了。
她连忙端着醒酒汤入内室,打算给男子服用。
刚绕过屏风,余光就隐隐约约看到床上人坐了起来,她觉得不对劲,抬起眼看去,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男人身上未着寸缕,唯有素纱薄衫覆盖在躯体上,胸肌轮廓结实,曲线紧致的手臂撑在床板上。
禁欲感和禁忌感相互交织,旖旎勾人。
他应当是早就想好了姿势和角度。
从她这个方向看过去,岑鹤珏微微俯身,宽肩窄腰,腹肌块垒分明。
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瞳,好像沾染了淡淡的红意,湿哒哒的,视线紧紧盯着她,无辜又让人心生怜爱。
内室只点了两盏烛火,光线昏暗,秦翡一颗心好像被人重重敲了两下,面颊腾的一下就红了,慌忙别开眼,却瞧见了床榻边缘,摆着的几样作用不明的东西……
秦翡瞠目结舌,“你、你要干什么?!”
“之前…将你蒙在鼓里……是我错了。”岑鹤珏醉得语意模糊,唯有一双眼,牢牢锁定住她。
“阿翡,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
“不要不喜欢我。”
“……”
修长玉颈悬挂二金铃。
一摇一晃,铛铛作响。
虽然形容得有些不妥当……
但秦翡脑子里只想到了一个念头。
他是将自己当成玩物…献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