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号先到达了西南部近海地区,与登陆的棱背龟爆发激战。
作为一台先进的机甲,对付这只几乎没有太多战斗力上的进化的棱背龟倒也算不上什么难事。
双方进行了不过十来分钟的激战便分出了胜负,企业号以离子炮连射的方式将棱背龟轰杀。
但这十多分钟的时间里,内陆的小型机甲兵团与小型怪兽之间的鏖战中,人类机甲部队却遭到了重创。
原本国小型机甲部队有二十四台小型机甲,其中有八台二百吨级别和十六台五十吨级小型机甲。
f国小型机甲部队则是十二台小型机甲,其中三台一百吨级别和九台三十吨级别。
到达战场之后,面对当时的形势,两军决定会和然后分兵三股,以三支混合机甲部队去往三个要地阻击肆虐的小型怪兽。
这在最初的局势中倒也算是合情合理,但随着人类的增兵,怪兽也在进行增兵。
当内陆的小型怪兽数量达到了数量上的压倒优势之后,怪兽竟然采取了分割包围,集中优势兵力歼灭人类机甲部队这种战术动作。
饶是机甲战士们英勇作战,被包围的分兵部队还是难逃惨败的命运,在最后的时刻,这些英勇的战士选择了引爆核弹与围殴他们的怪兽们同归于尽。
虽然此举顺利消灭了一群小型怪兽,却也正中了怪兽的下怀,若是核弹单独爆炸的污染其实并没有那么可怕,可怕的是核爆裹挟上了怪兽那污染性极强的血肉并发生了一系列的反应,让爆炸范围内变成了地球生物再也无法生存的禁土。
刚刚取得胜利的企业号不要说庆祝胜利,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便继续赶往下一处战场。
内陆的战役需要它的支援,同时还有巨型怪兽现身其他海岸线。
在那张反应时时战况的模拟地图上,代表人类机甲反抗的红点消失了一些,同时代表怪兽侵袭的墨绿色侵染的面积越来越大。
随着一些媒体的无人机到达战场上空,让人绝望的画面传向整个人类社会。
曾经是连片原始森林的地方变成了一片焦黑,焦黑之下还有视觉可见的绿色粘液如沼泽一般翻滚甚至吐着气泡,在一些地方大火还没完全熄灭,酸雨云在附近随风缓缓飘荡,带着绿色的酸雨洒向大地。
而曾经是连片红土地草原的地方亦是如出一辙,大地被染成了带着绿色的焦黑,甚至在无人机拍摄的高清图像中,还能看到一些悲惨的动物尸体,被腐蚀得近乎烂泥一般。
更糟糕的是,派去战区上空的无人机在没有进行过三防改装的情况下甚至都无法坚持太久,便会被空气中弥漫的腐蚀性气体毁坏殆尽。
科学家悲观地在电视台中发表评论,若不是因为a洲属于地球的一部分,还有着整个地球的生态跟大气循环作为缓冲,否则情况会更加糟糕,澳洲会真正变成人间炼狱和怪兽生存的温床。
战争还在继续,各方用着各自不同的方式继续支援战场。
在破罐子破摔的情况下,r国直接让潜艇在战场西海岸上浮,使用巡航导弹对数个探明的怪兽聚集处以及茧蛹集中的地方进行打击。
r国的打击直接撕破了最后一层窗户纸,国的潜艇也上浮出水面,与r国潜艇一起对战场展开了狂轰滥炸。
每一个人都清楚,在怪兽大量入侵还带来了专门生产腐蚀性液体的茧蛹组织的情况下,如此的方式无异于饮鸩止渴。
大规模的爆炸武器混合上怪兽的血肉、大量的粘液,正好高效地污染着这片土地。
前进基地的泰坦部队终于获准出击,但只是一支小型分队,不过是十二台机甲。
此外还有两支其他国家的小型机甲部队也赶赴战场,目的是使用武器关闭a洲内陆打开的两个小型虫洞。
但除了这些动作外,人类的支援依然受到了严重的掣肘,在几个拥有较强机甲战力的地区,都有怪兽在沿海巡游以及内陆地区有虫洞尝试开启的动静,让这些地方无法在抽调更多的机甲战力赶往a洲战场,而只能死死保守已有的防线。
k城之战,虽然污染潜力最强的憎恶被联合击杀,但在尝试击杀另一头怪兽尾立鼠的时候,这头怪兽展现出了其隐藏的天赋,竟然在即将被击杀前靠着飞行逃离了k城战场。
反击号和猎熊者号未能顺利追上飞行的尾立鼠,反而是这头怪兽在空中朝着尚未沦陷的土地大量泼洒茧蛹组织的‘种子’,这些茧蛹扎根土地之后,便开始不断生长,同时分泌出‘酸液’污染改造土地。
反击号和猎熊者不得不放弃尝试追杀尾立鼠或是支援别处战场,兵分两路在附近当起了茧蛹清洁工。
从个人作战的角度来说,反击号和猎熊者号已经取得了无愧的胜利,但看着这满目疮痍的大地,这无法逆转的污染,让两台机甲的驾驶员心情实在高兴不起来。
前进基地内,本来沉浸在建造基地船的工程中的陆禹被冯廷叫去了指挥室。
前进基地的高级别人员开了一场小会。
“陆生,战场变成现在的样子,虽然不算是出乎意料,但着实让人心情沉重。
从阶段性来讲,怪兽应该短时间内难以组织下一轮的大规模作战。
这样同时派出近十头巨型怪兽在战场作战以及在战场外牵制我们的兵力,同时开启大量小型虫洞放出污染源和混淆人类判断。
恐怕对于先驱来说,也已经将它们的跨空间作战能力拉到了极限。
接下来便是我们关闭虫洞、清理战场,然后决定如何处置这片人类已经难以生存的土地的时候了。
说实话我对r国跟国用导弹轰炸战区的作战方式是极其反对的,但事已至此,唯有想办法补救了。
从数位怪兽生物学家的意见来看,表面上我们虽然可以赶走和歼灭a洲土地上已经出现的怪兽。
但现在被污染的土地,极有可能提供怪兽在人类世界繁衍的条件,如果不对这片土地进行管制,很有可能让其成为怪兽攻击人类社会的前进基地。
现在各国达成了初步的共识,将把残留的猎人组织总部放到n城。”
休斯将军瞳孔放大,握拳道:“你的意思是?”
冯廷叹了口气:“为了防备a洲土地上可能发展成的持续性的怪兽威胁,原本已经被架空的猎人组织又将被重新启用,毕竟重新讨论一个国际合作框架实在是太困难了。
这个计划初步拟定的名称是‘堡垒’计划,顾名思义,计划的核心是把残存的半座n城作为人类控制a洲土地的堡垒。
这里的平民将被撤出,由猎人组织完全接管城市,并在国际支持下将整座城市改造成一座堡垒基地。
然后在这里驻扎的机甲部队和军事力量,将用于巡逻维持a洲的情况,及时消灭可能出现的虫洞、怪兽登陆、怪兽生育等等怪兽威胁。
目前猎人组织的首脑博德将军已经同意了该计划,接下来便将着手在n城建立新的军事基地。”
休斯将军苦笑:“这倒是一个不得已的办法。”
“我已经代表我们同意了这个计划,当然,这并不会影响到我们前进基地的一切行动。
此外,陆禹,我私底下答应了博德将军,对新的猎人基地提供一些我们的机甲技术作为支持。
作为交换,我们未来的前进作战也会受到猎人组织私底下的照顾。”
“这样做合情合理,在最危险的时候猎人组织到第一线去重建,能给他们一些支援是应该的。
正好,我把新的降低入门标准的通感技术命名为‘普适通感20’,具体的资料我会给你,你就把这个交给博德将军吧。
有了这玩意儿,猎人组织要重建战斗力的效率起码提升数倍。”
“我明白,但这项技术外泄是否会有风险?要不要换成其他机密等级低一些的技术。”冯廷考虑到了一些更多的东西。
陆禹摇摇头:“没必要去担心这些,说句不好听的话,我们无论提供什么技术给猎人基地,一定会外泄到各国,然后用在战争机器上。
归根结底的问题是人而不是技术,分享通感技术,至少能让已经成了空壳的猎人组织重新发挥起应有的作用。”
“明白了。”
————
博德将军从冯廷那里拿到‘普适通感’技术的资料后,立马交给追随他多年的科学家团队进行解构验证。
科学家团队没日没夜地计算之后得出了惊人的结论:“将军,使用新的通感技术,我们选拔机甲驾驶员的概率将提高一百倍以上。
直观的来说,以前我们选拔出来驾驶机甲的驾驶员都如足球比赛中罕见的‘球王’级别的运动员。
现在使用这项技术,机甲驾驶的门槛可以降低到普通职业联赛入门级运动员的水平。
以往我们的机甲部队不止受制于建造机甲所需的产能和财力,还受制于机甲驾驶员的紧缺。
有了这项技术解决了关键问题,我们甚至可以迅速将猎人组织的战斗力水平恢复到从前。”
这些科学家追随了自己多年,一直奋战在对抗怪兽的第一线,博德将军自然相信他们的话。
此时饶是博德将军是一位久经沙场又在风口浪尖多年的大佬,也难以抑制心中的激动情绪,以至于浑身颤抖。
“真。。。真的?”
他深呼吸了一阵才缓过来:“冯廷背后的到底是什么人物?以前他跟我说的事情我都当做他的一厢情愿,但现在看来,他所想要做的并非妄谈。
嗯,你们继续研究这项技术,现在我们的经费甚至超过了以前,正好快速成军,好将a洲的局面稳定住。
我有些震惊,让我一个人静静。”
回到自己办公室独处,将军拨通了与冯廷的加密通讯:“冯廷,你到底给了我什么?!
要知道通感技术从副作用极大再发展到可以实际应用并参与到实战中,走过了数十年的历程。
虽然你给我的技术不算是从无到有,但其中的先进程度,实在是让人震惊。
曾经我觉得你小子所说的反击行动只是无稽之谈,可现在看来,你的确有资本去考虑这样的行动。
只是在拥有这样程度的科技的话,为何不共享出来,让全人类一致对抗怪兽。。。”
“将军,关于这一点,还需要我向你解释吗?”
冯廷淡淡一笑,顺手给自己倒了杯茶。
博德将军揉了揉眉心:“是我太激动了,不错,这一点无需你向我解释,如果你背后的天才拥有如此超乎寻常的智慧,他掌握的技术恐怕不止这一点。
要是真的向全人类共享,非但无法拯救这个世界,反而如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会让人类在贪婪中迎来自我毁灭。”
恢复冷静的博德将军叹了口气:“所以,你们需要我做什么?”
“将军,您现在既然要去守住a洲,就专心完成您的任务吧。
我们要做的,正如我曾经跟你说过的,感谢你对我们的理解,并未因为质疑便将秘密泄露出去。
那么简单的来说,我们要攻过去,还要取得胜利,还要回来。
但我们希望回归的时候,地球依然是我们美丽的家园。”
“明白了,猎人组织会用我们的荣誉跟一切,站在人类对抗怪兽入侵的第一线,希望我们能以胜利的荣耀来迎接胜利的你们。”
激动的言语说完,博德将军忍不住小声问道:“能否透露一些,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行动呢?”
冯廷笑了笑:“战机可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该出手的时候,我们自然会出手。
嗯。。。哪天您联系不上我了,应该就是我们离开的日子。”
“老朋友,我。。。真想和你们一起。”博德将军鼻头微微发酸。
“老朋友,我可是把我们的后背交给了你!”冯廷挂断了通讯,坐在办公室看向窗外的夕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