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还在准备晚餐的迟非晚,厨房里弥漫着饭菜的香气,她正熟练地忙碌着。
这时,就见江淮序阴沉着脸来厨房,他的脸色如同被乌云遮蔽的天空,阴沉得似乎能滴下水来。
迟非晚不经意间触及他的目光,愣了一瞬,心中涌起一丝疑惑,便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江淮序的目光先是落在餐桌上已经炒好的几道菜上,那些菜肴色泽鲜艳,散发着诱人的气息。随后他皱着眉头开口说道:“今天你三哥是不是来看你了?”
迟非晚是知道家里有监控的,对于江淮序为什么会知晓三哥来过并不感到奇怪,毕竟这是他们二人共同的家,前来的客人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她微微点了点头,然后便继续手中洗菜的动作,水从她的指缝间流淌而过。
迟非晚穿着一件宽大的衬衫,那衬衫像是一片宽松的云朵包裹着她。屋里开了暖气,温暖的气息在四周弥漫,她站着偶尔弯腰,那微微隆起的腹部被衬衫遮挡着,竟也看不出她已经有六个月的身孕了。
江淮序深吸一口气,仿佛在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某种情绪,他缓缓说道:“下次你家人来你要和我说一声。”
迟非晚抬起双眸看了他一眼,那眼眸如同澄澈的湖水,她轻声解释道:“我也不知道他们要来。”
监控中清晰地显示是两个人,江淮序心中暗自思忖,只要晚晚出事迟逸之就会来兴师问罪,他倒是可以理解,毕竟那是做哥哥的对妹妹的关爱。
而温念辞来,他猜测是迟时韵让她来的,偷偷的来,的确也符合迟时韵的性格。
不管是因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些举动都是冲着他来的。
他皱了皱眉,视线又落到迟非晚身上的衬衫上,不悦地开口说道:“你怎么又穿我的?我不是给你买了一些衣服吗?”
迟非晚无奈地摇了摇头,她的发丝轻轻飘动,带着一丝温柔的气息,说道:“江淮序我要的是孕妇装,你买的尺码全是我怀孕之前的尺码,我穿不下啊。
紧身的衣服又穿着不舒服,我就拿了你的穿。”
她的心中有些无奈,明明当时他自己回复的都是孕妇装,结果买的衣服却不是,而且那些衣服颜色很难看也很单一,迟非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江淮序的审美变这么差了。
江淮序比迟非晚高出很多,他站在那里,这个角度是能看见迟非晚下半身的。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冷冷地问:“你没有穿裤子?”
迟非晚眨了眨眼睛,小声说道:“我穿了短裤。”
“短裤?” 江淮序在脑海中快速地寻思着,她的衣柜里可没有这些衣服。
迟非晚似乎意识到自己说的话露馅了,抿着唇瓣不说话,那可爱的模样如同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家里开了暖气,她觉得在温暖的环境里想怎么穿就怎么穿,但是在外面她还是会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监控显示的迟非晚是穿了一条长裤,这说明是晚上的时候换上的。
这次江淮序没有动怒,他的语气平静得让迟非晚感觉眼前的人像是被夺舍了一般。他缓缓说道:“只要你不在外人面前穿,你穿什么都可以。”
他的心中想着,反正在家的监控都是他在看,只要她觉得舒适自在就好。
迟非晚听了江淮序的话,轻轻笑了笑,说道:“江淮序,你最好说话算话。”
江淮序看着迟非晚那温柔的笑容,压在心头里的某种负面情绪消散,他走上前,轻轻搂住迟非晚的肩膀,说道:“晚晚,你要不要亲我一口?”
迟非晚关闭水龙头,直勾勾地望着江淮序:“亲你是奖励,你做了什么事情要我奖励你。”
迟非晚和江淮序就不能用正常的夫妻模式相处。
“亲吻是夫妻之间在正常不过的事,怎么在你这里就是奖励了?”江淮序搂住迟非晚的腰,中间隔着一个孕肚。
“可我们也不是正常的夫妻,我们之间是有协议的。”
言外之意就是我们不能以正常夫妻看待。
“协议?”江淮序的眼神变得深沉,“但我们的结婚证是真的。”
迟非晚其实不太想直面江淮序炽热的眼神,她只好在江淮序嘴唇上亲了一口,原本以为他会松开。
没想到江淮序低头加深了这个吻。
厨房这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总之没有地方发挥,当然江淮序也不可能禽兽在到厨房做。
他只是抱着迟非晚亲,亲完就跟着迟非晚在厨房里忙活。
*
次日正午时分,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窗上,映照出斑驳的光影。
迟非晚悠悠转醒,但尚未完全清醒过来,便听到一阵清脆而响亮的门铃声传来。
这声音在偌大的四合院内回荡着,显得格外突兀且持久不息。
迟非晚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边用手轻轻按着腰间,缓缓从床上坐起,动作十分小心谨慎。
她随手拿起放在床边的一件厚厚的羽绒服披在身上,步履蹒跚地走向房门。
当她打开门时,眼前出现的是一位面容陌生的中年妇女。只见这位阿姨身穿整洁的工作服,脸上带着温和亲切的笑容。
迟非晚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和警惕,下意识地问道:"请问您是哪位?"
那位阿姨似乎早已习惯这种开场白,不慌不忙地回答道:"您好,小姐!我是来自某某机构的金牌保姆,名叫王桂芳。
夫人您可以直接称呼我为王姨。这次前来啊,是受迟先生所托,专门来负责照料您日常生活中的饮食起居等各种琐事。" 说罢,她微微躬身。
迟非晚的目光落到她胸前的工作牌,又捕捉她话语中的名字:“迟先生?叫什么名字?”
王桂芳摇了摇头:“夫人很抱歉,我们不能透露客人的隐私。”
名字还涉及隐私,迟非晚没有请过保姆还不知道这些。
迟非晚让王姨进来,她想起了自己之前收拾到一间小房间,江淮序说那是给保姆住的。
迟非晚便去衣帽间取了床单被套往小房间走,王桂芳见状立马迎上去接过:“夫人,这些交给我来做就行了。”
毕竟这是她的工作。
迟非晚单手撑在腰侧,“那麻烦你了,前方有个小房间你以后住那里吧,如果不习惯,我可以将客房收拾出来。”
王桂芳是金牌保姆什么都能适应,她不在意住的环境如何,毕竟能请的保姆的家庭,能有多普通。
有一些个别的保姆房比普通房间的卧室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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