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产检是多久啊?”江淮序转移话题。
迟非晚看了眼手机上的备忘录,上面清楚的标记了第几次产检:“在后天。”
“行。”江淮序端着还有几块苹果的水果盘子走了,迟非晚的牙签还停在空中,“江淮序,你别拿走啊!”
迟非晚起身追上去,正当牙签要扎上苹果的时候,江淮序一个动作,水果盘就到了另一边,就这样反反复复逗迟非晚玩。
江淮序是快乐了,而迟非晚则气鼓鼓瞪着江淮序:“江淮序,你今晚最好睁着眼睛睡觉。”
小心一个晚上命丧于此。
迟非晚当然不会让没出生的孩子就没了父亲,当时她总有办法治江淮序。
由于每次先洗澡的都是迟非晚,当晚迟非晚就把卧室的门反锁。
先不管江淮序有没有钥匙,反正她把江淮序打地铺的床单被套都扔了出去。
这对于江淮序来说,可是晴天霹雳。
江淮序站在门口,下巴还泛着微微的光泽:“晚晚,你开门。”
迟非晚假装没听见,甚至还在卧室里放起了音乐。
音乐的声音很大,迟非晚就是故意的。
江淮序无奈地站在门口,轻轻叹了口气。他试图回忆自己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可思来想去也没个头绪。
门口又安静了一会儿,迟非晚便把音乐给关了,房间瞬间陷入一片宁静。她正打算熄灯睡觉,却见卧室的门被打开了。
江淮序能有钥匙开门,迟非晚并不意外,毕竟这是他们的家,他有钥匙也是理所当然。
她看都没有看江淮序一眼,就躺在床上,背对着他。
江淮序走上前,重新把灯打开。灯光瞬间洒满整个房间,照亮了迟非晚那略带倔强的背影。
江淮序的力气很大,却又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 他将迟非晚揽在怀里,大手扣住迟非晚的后脑勺,直直地看着迟非晚。迟非晚想要挣扎,却被江淮序紧紧地抱住,动弹不得。
江淮序低下头,狠狠地亲了下去,嘴里含糊不清:“晚晚……怀孕了……脾气挺大啊。”
迟非晚起初还在抗拒,但渐渐地,在江淮序的深情之下,她的身体也渐渐软了下来。
吻罢,江淮序看着迟非晚那微微泛红的脸颊,下腹正在熊熊燃烧。
她轻轻地推了推江淮序,说道:“江淮序,你能不能不要这样了……”
卧室里开着空调,身体贴着身体,迟非晚能感受到江淮序身上的燥热。
迟非晚跪在床上,向后挪了一步:“你去洗澡。”
三个月前不能同房,古人都知道的道理。
江淮序声音哑的不行,但也不可能胡来,他摸了摸迟非晚的掌心:“别再锁门了。”
“好”迟非晚闭上眼睛,不敢去看鼓包的裤子。
江淮序还是没有越界,二人的中间有一条被子作为分界线,顾及迟非晚的肚子他还是没有胡来。
到了产检的那天,迟非晚打车到了医院,说好了要来的江淮序。
迟非晚就在大厅等了他二十分钟,微信也不见他回复,电话也不接。
她也不知道江淮序现在在干什么?
手机的时间一分一秒的在流逝,迟非晚也不愿意再等了,自己就去挂号了。
现在的挂号不再是以前的人工,而是在机器上挂号,没有身份证,但是江淮序把医保卡给她了。
挂号费9元,医保卡支付7元,剩余的2块钱迟非晚便微信扫码。
迟非晚都不敢要是江淮序今天就把手机的银行卡停了会是什么后果。
这是第一次的正式产检,是需要空腹,迟非晚早上都没有吃饭,现在顶着空腹产检,的确有些难受。
第一次正式产检需要产检的项目有很多,迟非晚一个人是忙不过来的,可是江淮序也在这个时候联系不到。
在无助的时候,迟非晚甚至不知道找谁。
手机的联系人也只有几个,辞职之后手机联系人就被江淮序删除,只留下几个。
那些远在海城的亲人,迟非晚也没有叫他们的必要。
首先第一个项目迟非晚就犯了难。
建立妊娠期保健目,建档时,会填写你和丈夫的一些基本信息。
这个环节需要用到身份证。
迟非晚的身份证不在他这里,而且她丈夫身份证也不在这里。
医生见她这么年轻,第一次怀孕的年轻人没有准备充分很正常。
女医生就劝她明天再来,迟非晚也只能明天来。
迟非晚从外面出来,湛蓝的天空挂着耀眼的太阳,长裤短袖的迟非晚都感觉到了炎热。
在等公交车的功夫,江淮序的电话就打来了。
那头的声音很冷漠:“产检结束了?”
迟非晚上了车,坐在靠窗的位置,低着头:“没有产检。”
“为什么?”
“我没有带身份证,而且你不在。”
迟非晚也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什么情绪,是生气吗?还是难过?还是无所谓?
人有七情六欲,可分不清自己的七情才是最可怕的。
“明天我陪你去。”
在公交车上,迟非晚的声音很轻:“江淮序画大饼很好玩吗?”
“今天的是我的失误,明天我会补偿你。”电话那头是能听出来江淮序有点疲惫。
对不起,抱歉这类的词语,江淮序实在说不出口。
迟非晚沉默了一瞬,她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江淮序。
迟非晚在包上的手攥成拳头:“有什么事情是不能电话里面说清楚的呢?”
“我不想说。”
一段感情最忌讳就是扭扭歪歪,直球有直球的好处。
江淮序不愿意说的事情,你就算用扳手撬开都无济于事。
好在迟非晚的情绪稳定,她沉默了良久开口:“如果你明天不想来,你就让你妈妈来吧。”
终归是江家人,身份证交给自己的母亲,终归是交给她这个妻子放心。
“明天我一定回来。”
“你最好说到做到。”说完,她便挂断了电话。
回到家后的迟非晚感觉很累,于是便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开门声惊醒了她,从沙发上坐起来就看见了江淮序。
江淮序的白衬衫有些凌乱,领带都被撤掉了,白衬衫的领口上还有一抹鲜艳的口红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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