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非晚紧紧抱住他,感受着他的体温和心跳,仿佛要将自己融入他的身体里。
她的双臂用力抱紧,似乎生怕一松手就会失去他。
她的头埋在他的胸口,聆听着他的呼吸声,感受着他的存在。
此刻,她的心情无比复杂。
宋今安感受到了她的热情和依赖,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慰道:“小满,是江淮序欺负你了吗?”
他的声音温柔而坚定,让她感到无比安心。
迟非晚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眼中闪烁着泪光,但嘴角却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可当她想起今后和江淮序的婚后生活,迟非晚那双闪烁的蓝眸一下子就灭了,“我们之间再也不可能了。”
按照以往的剧情,是不是会认为宋今安东山再起,有能力护住迟非晚?
这是存在于幻想中,现实是残酷的。
白手起家的宋今安又如何抵得过百年的世家。
哪怕宋今安再有实力也抵不过江家深厚的底蕴。
而迟非晚选择嫁给江淮序,和宋今安之间也再无可能了。
迟非晚身着的羽绒服衣领高耸,严严实实地挡住了那隐匿在脖颈上的暧昧吻痕。
在这一刻,她深切地感受到头上的温暖,眼睛轻轻地眨了眨,头顶上传来的是那无比温柔的声线:“小满,我永远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宋今安对于迟非晚而言,似乎除了源源不断地给她提供宝贵的情绪价值外,就再无其他显著的用处。
然而,恰恰就是宋今安所给予的这一份份情绪价值,支撑着迟非晚走过了无数艰难困苦的时刻。
那可不单单只是所谓的情绪价值,那是深深的爱,是源自内心深处、毫无保留的爱。
爱从来不是让一个人变成疯子,疑心重重,爱是让一个变得越来越坚强。【1】
在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始终是爱。【2】
迟非晚和宋今安抱了一会儿,手机就响起来电话铃声,来电显示:江淮序。
她连忙松开宋今安,没有接通电话,而是让来电铃声持续着,她抱着一本相册,抿唇道:“这个相册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
宋今安笑了笑:“我的手机里有我们的合照,你比我更需要相册。”
他知道迟非晚更换了新的手机和新的手机号,那些照片迟非晚现在的新手机上面没有。
迟非晚抱着相册离开,手机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了,她从一楼的电梯门出来,就和迎面走来的江淮序撞上。
要是再晚一步,估计江淮序就上楼找她了。
江淮序脸上带着丝丝薄怒,他看向迟非晚怀中的相册:“你就为了拿一本破相册,花了十分钟?”
江淮序之前在车里,没有看见宋今安上去,也不知道宋今安在京城。
或许是刚才和宋今安拥抱过,迟非晚脸色有些不自然:“我找了很久。”
江淮序上前牵着迟非晚的手走,将她强行塞进车里,他坐上驾驶位后,瞥了眼迟非晚腿上的相册,不用猜就知道相册里是谁和谁的。
江淮序系上安全带,语气冷淡地说道:“初恋有这么难忘吗?”
迟非晚也系上安全带,她总觉得江淮序身上的寒意并不是因为他原本的性格。
她轻轻按下了车窗的升降按钮,迟非晚转头看向车窗外,眼神有些迷茫和遥远。
她轻声回答道:“因为我的初恋比你好。”
江淮序冷哼一声,发动汽车。
迟非晚看了看前方的路:“你送我回家吧,我今天想休息。”
昨晚的折腾真的让迟非晚没有了工作的心思。
江淮序直视前方:“我们没有蜜月?”
迟非晚皱了眉:“当时是你自己说的,我们没有蜜月。”
在签署契约的时候,江淮序就以工作太忙为由,取消了婚礼后的蜜月。
当然迟非晚也不想和江淮序度蜜月。
度蜜月本来是甜蜜,培养感情的事,可她和江淮序之间隔着契约婚姻,培养感情没用,说不定旅途中还会伴随着争吵。
何必给自己找罪受呢。
江淮序突然就后悔了当时说的话,他继续行驶着,“晚上回老宅,奶奶让你在江家住三天才回婚房。”
迟非晚错愕地看向江淮序:“你当初答应我,我可以自己选择回不回江家。”
男人的话是最不能信的,江淮序冷冷一笑:“合同上面怎么说的?要以男主为主。”
迟非晚攥紧放在腿上的拳头,想起那A4右下方自己签下的名字和自己的拇指印,还是把负面情绪压了回去:“好。”
江淮序把迟非晚送回家,迟非晚就在四合院整理自己的衣服。
迟非晚的衣服不算多,当她拖着箱子打开衣帽间的门时,她惊住了。
整个衣帽间都放满了新衣服,各种款式、颜色应有尽有,全都是当季的最新款。
迟非晚不禁疑惑,江淮序什么时候买的这些衣服?
这时,江淮序走了进来,他看到迟非晚惊讶的表情,微微一笑,“这些都是给你准备的,以后你的那些旧衣服找个时间扔了,今后你就穿这些,如果要买衣服,和我说一声。”
迟非晚脸上没有笑容:“所以你是连我穿什么衣服都要管吗?”
江淮序走到她身边,轻轻搂住她的腰,低头在她耳边说道:“管?这些衣服你随便穿,你穿什么是你的自由,给你买衣服是我的自由。”
迟非晚挣脱开他的怀抱,扫了一圈衣帽间的衣服:“少用这种话搪塞我。”
这些衣服是很华丽,可把所有的衣服拎出来,就会发现衣帽间没有任何暴露的衣服,就连裙子都没有。
不止没有裙子,连短裤都没有,春秋冬还好,可要是到了夏天,迟非晚穿着长裤,很难出门。
江淮序口口声声穿衣自由,但还是在衣服上限制了迟非晚的穿衣自由。
这只是冰山一角。
如果迟非晚去查自己的证件,会发现自己的证件以及银行卡全都在江淮序那里。
江淮序的脸色平静如水,没有丝毫波澜,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双手悠闲地插进裤兜里,天花板上的白炽灯光线洒落下来,映照出他高大挺拔的身影,同时也将他的影子拉长,投射在地面上。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有衣服穿还不好吗。”
迟非晚内心发出一阵冷笑,所以她还要和江淮序说一声谢谢?
感谢她给自己买了这么多衣服,又感谢江淮序限制她的穿衣自由?
真是好大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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