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落地,巴黎时间是13点。
阳光洒在巴黎街头,照亮了每一个角落,街头的建筑散发着浓郁的浪漫气息。
迟非晚的英文很好,可从来没有用英文交流过,而且这里是法国,并不是所有人都会英文。
迟非晚从机场出来,手机弹出一则消息:【晚晚,你就在机场等我,不要乱动。】
迟非晚看到消息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她找了个座位坐下,周围的人来来往往,她无聊地四处张望着。
迟非晚有些饿了,她往一楼大厅走,那里有面包店。
看着陌生的外国面孔,哪怕面包店是法语,从店里看,就能看出它是面包店。
迟非晚站在前台,指着一个不大不小的面包,用一口流利的英文问:“how much is it?”
店员是个黑人面孔,她笑着回答:“Eight five yuan”
八块五,听着很便宜,要知道它的单位是欧元。
迟非晚付了钱,拿起面包便离开了面包店。
她找到一个安静的角落,坐下来准备享用面包。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迟非晚甩了定位过去。
面包都快吃完了,一个穿着深棕色大衣的男人朝她走来。
男人身材高挑,气质出众,眼神深邃而迷人。
他走到迟非晚面前,弯下腰:“等我很久了吧,晚晚。”
迟非晚手悬在空中,手臂被他握住,她眨了眨眼睛:“其实没有多久。”
男人起身,“走吧,我带你回去。”
迟非晚收拾好东西,行李箱已经在男人手上了:“三哥,我可以自己来的。”
迟逸之转移话题:“想不到晚晚记得我的电话。”
迟逸之永远不会叫迟非晚小妹,都是一口一个晚晚的叫。
迟非晚转过身,跟在迟逸之的后面,心里却在说:要不是查不到大哥,她是不会来三哥这里的。
迟非晚想的是,既然迟逸之要出国,那肯定会是跟大哥一个学校或者是同一城市。
所以她才来巴黎的。
上了车,迟逸之的车是在巴黎买的。
迟非晚系上安全带,瞥了眼驾驶位的迟逸之:‘三哥,你在巴黎见过大哥吗?’
迟逸之发动车子,“大哥不在巴黎。”
迟非晚惊讶地看向迟逸之:“那大哥在哪里啊?”
迟逸之握住方向盘的双手紧了紧:“所以你不是来找我的?”
迟非晚垂下眼眸,“我以为大哥在巴黎。”
“为什么突然找大哥?”迟逸之的声音冷了几分。
迟非晚抿了抿唇,“有事问他。”
“什么事不能问我?”迟逸之踩了刹车,转头看向她。
“……”迟非晚不知道怎么说,总不能直白地说你没有那关系吧。
见她沉默,迟逸之心中一阵失落,他重新启动车子,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车子开进一栋别墅,迟逸之下了车,帮迟非晚拿下行李。
“你先休息吧,有什么事情等我晚上回来。
家里的冰箱有菜,晚上你可以自己弄来吃。
如果想出去吃,钱不够桌上有一张银行卡,密码是你的生日。
你的房间我昨天派人给你收拾出来了,差什么可以给我打电话,我给你补上。
我房间你可以随便进出,笔记本没有密码,你放心用。
如果出去遇到语言沟通问题,我床头柜里有几本法语书还有翻译器。”
说完,迟逸之便转身离去。
迟非晚还想说什么,留给她的只有关门的声音。
“……”
迟非晚留不到多久,迟逸之这些准备就好像她要长住一样。
西方的装修风格和东方有着截然不同。迟非晚走进客厅,感受着温暖的空气,她看了一眼壁炉里燃烧的火焰,然后脱下围在脖子上的围巾,轻轻地放在一旁的沙发上。
行李箱被放到了一边,客厅的茶几很空,上面真的放着一张银行卡。
迟非晚走进为她准备的房间,房间布置得很温馨,窗边摆放着一盆鲜花,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她将自己摔进柔软的大床,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
迟时韵的信息根本查不到,在网上也没有他的个人资料,不管是她还是迟锦书都查不到。
一些最基本的信息如果真的查不到那就是本人阻止他人查。
迟时韵的所有信息都是他自己封锁的,他不愿意让别人查到,尽管是自己的亲人也不允许。
夜幕降临,迟逸之回到家。
迟非晚还躺在沙发上看书,察觉到门口的动静,她放下手中的书,往门口看去。
在看到醉醺醺的迟逸之那一刻,她微微张着嘴,愣了好一会。
所以他晚上是去喝酒了……
迟非晚迅速穿上拖鞋,在餐厅倒了一杯水,放到茶几上。
迟逸之跌跌撞撞地走了过来,迟非晚看到后,无奈走过去,扶着迟逸之往沙发上走。
他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则紧紧握着水杯,他紧闭双眼,仿佛睡着了一般。
迟逸之醉了,倒是很安静。
可人一旦醉酒了,那压抑在内心的情愫就难以克制。
迟非晚静静地坐在一旁,凝视着他。
她注意到迟逸之的眉间微蹙,似乎隐藏着无尽的忧虑。
过了一会儿,迟逸之睁开眼睛,望着迟非晚,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
“晚晚……”他喃喃自语道。
迟非晚点了点头,轻声说道:“三哥,早点休息吧。”
然而,迟逸之把水杯放到茶几上,忽然抓住迟非晚的手臂,让她面向自己。
“晚晚,为什么我们之间关系不能像以前那样呢?”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苦涩。
迟非晚试图挣脱,却被迟逸之紧紧抱住。
“但是我们以前的关系也没有多好。”迟非晚的语气中充满了冷漠。
迟逸之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他抱紧了迟非晚,下巴搁在迟非晚的肩膀处,乖得像一条被驯服的狗狗。
“让我靠一会儿。”他在迟非晚耳边低语。
原本他想说的是抱,但如果是抱,那迟非晚一巴掌就扇下来了。
迟非晚的心头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想推又推不开,那种深深的无力。
若是换作之前,迟非晚或许会留着迟逸之来,可现在她才不会。
既然推不开,那就……
“疼!”
迟逸之猛地松开迟非晚,单手捂住自己的腰部,刚刚那地方被狠狠揪了一把。
醉酒的他,说这话没有气势反倒有点娇气。
迟非晚立马站起来,生怕有波及到自己:“三哥,你晚上出去就是为了喝酒?”
刚刚那一揪,算是让迟逸之的脑子清醒了不少:“和朋友写报告,顺带喝了一点酒。”
他又看向迟非晚:“下手这么狠,大义灭亲啊。”
迟非晚双手抱臂:“我大义灭亲你还能在国外留学吗?
三哥你告诉我大哥在哪里,我明天就走。”
迟逸之捂着腰间靠在沙发上:“不多待几天?”
“我只请了一周的请,而且还是临近期末。”
“你找大哥为了谁?”迟逸之打量着迟非晚的神情,勾了勾唇:“宋今安?”
“嗯。”
迟逸之另一只手在围巾下攥紧:“我也不知道大哥在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