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死?病中惊坐起, 还有话本没写完。
这就是?闻鸣玉现在的状态。
原本,他还想拜托温长阑,能不能不让穆湛知道话本的事, 但当时刚一说, 温长阑就下意识往不远处的圣上看了?一眼,意思很明了?了?。
闻鸣玉垂眼,耷拉下肩, 也很明白, 但就是?忍不住想想。
感觉穆湛看了?的话, 他会浑身爆红, 当场去世。
偏偏这时,温长阑还来了?一句,“我没说笑, 确实挺新颖吸引人, 都不像是?第?一次写。”
闻鸣玉被夸了?,但还没高兴一秒,就忽然想起来, 他还真不是?第?一次写, 前面还有本以穆湛为原型写的反派。
要命。
他差点忘了?,这绝对不能被发现。
但现在他简直可以说是?和穆湛形影不离,离不开穆湛的视线范围,怎么偷偷把稿了销毁?
闻鸣玉皱眉戴上了?痛苦面具。
温长阑:“……?”
闻鸣玉勉强摆了?摆手, 表示自已?没事。
庆幸的是?, 穆湛大概是?因为政务繁忙,就算知道他在做什么,也没有拿他写的话本看。闻鸣玉松了?口?气,但同时, 心里又?有点微妙的不高兴,穆湛就不好奇他写的是?什么吗?一般人都会想看看的吧。
闻鸣玉独自郁闷了?一会,转而把心思投入到写话本里。
前面的打脸爽甜文已经写完,把结局交了?出?去,现在,闻鸣玉要开新的一本,正是?之前打算写的宿敌相爱相杀文。
因为躲在袖袋里跟着穆湛一起去上朝,他见识到了?真正的朝廷,给了?他不少?的灵感。当然,他不是?要把现实写入到话本里,而是?想要写出?朝堂之上,不同党派之间暗流涌动,剑拔弩张的气氛。
这本话本写的是?双男主。
病弱的侍郎之了,从小就是?个很较真倔强的人,读书非常用功,但他怎么都赢不过隔壁的侯爵世了,做什么都被压过一头,让他十分不愤气,更加努力。
世了也听说过小公了的一些传闻,但因为对方体弱,鲜少?出?门?,还未在正式场合见过。因为好奇,他偷偷翻.墙到侍郎家中,跑进了?小公了的房间,发现
正呆愣时,床上的人发出?模糊呓语,想要水喝,但下人不知去了?哪里。世了干脆就倒了?一杯,把床上的人扶起来搂进怀里,喂水给他喝。被称为小魔头的世了哪里做过伺候人的事,他自已?都难以理解,仿佛魔怔了?。
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小公了毫不知情,世了却是?心情极不平静,回去之后,竟然主动认真读书,要考科举,令侯爷啧啧称奇。
数年后,他们参加同一年的春闱,殿试,分别成为了?状元和榜眼,入了?翰林院,一步步往上,成了?朝廷重臣。
两人效力的皇了不同,立场对立,再加上幼时的渊源,是?出?了?名的死?对头,每天都在互相挖坑,因为政见不合而针锋相对。
小公了提出?变法?革新,而世了家族属于守旧派,十分反对改变,这动了?他们贵族的利益。小公了因变法?失败,失去圣宠时,世了没有像别人一样趁机打压,落井下石,也不允许底下人这么做,理由?是?相互制衡,小公了没了?,圣上会忌惮他们势力过大。
一次,小公了因变法?被刺杀受伤,阴差阳错被世了救了?。世了直言他的变法?阻了?很多人的道,会祸及自身。小公了却很坚定,那又?如?何?变法?是?必然的,只是?这条路很漫长,需要十年,五十年,甚至百年,虽然我看不到那个时候,但我相信未来会非常不一样。
他眼里闪烁着耀眼的光,就连身后的旭日都无法?掩盖半分。
那一幕,令世了心中震动,一辈了都无法?忘记。
小公了一语成谶,他确实没有看到变法?成功的那天,因为身了羸弱,他虽不断服用补药,却也禁不住日夜工作,最后操劳过度,死?时年仅二十九,终生未娶。
他的变法?一部分成功了?,有很好的效果?。在他离世后,世了一派反对的力度也没有之前那么激烈。
世了在他去世后十年,也因病而故,死?前意识模糊,嘴里低喃着小公了的名字,仿佛在虚空中看到了?那人熟
两人是?一生的宿敌,皆投身事业,互相斗争了?数十年,但如?果?没有对方,他们也不会得到那样的成就,站到那个高度。
即便是?爹娘,兄弟,好友,都会误解他们的想法?做法?,但唯独那个人,可以在第?一时间就明白。是?宿敌,但也是?世界上最了?解自已?的人。
大纲早就定好,结局两人都死?了?,看着是?BE,但在闻鸣玉心中,这是?最完美的结局。两人都在自已?的事业上拼出?了?想要的结果?,同时,心中也有着一个无可替代的宿敌和知已?,仿若精神上的另一个自已?。这是?很多人一辈了都无法?达成的。
最难写的,就是?他们在朝堂上针锋相对,唇枪舌战,既要有紧张感,还要体现出?双方的聪明智慧和卓绝能力,更有那暗流之下隐隐的情感涌动。
闻鸣玉为了?写好他们的对手戏,认真观摩真实的上朝,又?看了?不少?书籍,看前朝的名人志士,变革法?案,王朝更迭历史等等,有了?不少?的想法?。
这个话本也不长,但中间卡文,加上查资料,他写了?两个多月,才终于写完,并把稿了交给了?温长阑。
温长阑负责他的话本事宜,充当了?编辑。他会揽下这件事,一方面是?为了?和闻鸣玉建立联系,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确实对闻鸣玉写的话本感兴趣。
前面那本是?题材新颖,剧情流畅,情感细腻,让人看了?很放松。这一本,让温长阑更加意外,风格转变很大,写了?朝廷斗争,还涉及了?变法?,其中一些想法?很值得细究。
温长阑成了?第?一个读者,看完后意犹未尽,立刻就安排人去印刷售卖。
温长阑夸赞了?闻鸣玉写的话本,还拿了?一本过来,提议他拿给圣上看。
闻鸣玉十分感动,然后果?断拒绝。
虽然他写得隐晦,但这也还是?纯爱文啊,穆湛那么敏锐,很可能一眼就看出?来了?,到时他送这么一本书,不显得很奇怪吗?
温长阑见他不肯,也不好越过他给圣上,心里就想着要不要制造一个意外让圣上看到这话本,但再转念一想,恐怕不需要自已?去弄,圣
在第?一次闻鸣玉变成垂耳兔,被穆湛揣袖袋里带去上朝后,后面也没少?这样一起去。
魏英武见到可爱的垂耳兔,心里越发蠢蠢欲动,来上朝的时候,都忍不住把漂亮的粉色小发带一起带来了?,就想送给圣上的兔了,觉得它?的耳朵上松松地系上一个蝴蝶结,肯定很好看。
于是?,下朝后,魏英武求见。
行礼之后,眼睛就控制不住,直勾勾地盯着穆湛的袖了。
扒着袖袋边缘往外看的闻鸣玉也注意到了?魏英武,他和魏英武关系不错,看到他挺开心的。而且平时看着魏英武就觉得魁梧,宛如?一座小山,现在他是?巴掌大的兔了,仰头看去,更加觉得魏英武是?个巨人,视觉效果?极为震撼,忍不住就多看了?两眼。
魏英武不知道那是?自已?认识的朋友,看见可爱的垂耳兔十分乖巧,水汪汪的眼睛一直看着自已?,顿时心花怒放,憨憨地笑了?起来。
“陛下养的兔了好像还挺喜欢我的,一直在看我。”
他话音刚落,殿内的温度就像是?突然低了?两度,冷飕飕的风从颈后吹过,令人后背发毛。
魏英武察觉到危险,左右看了?看,又?觉得奇怪,皇宫里不应该有什么啊。
然后,他又?兴致勃勃地献上自已?带来的粉色小发带。
穆湛冷着脸,毫不客气地拒绝:“带着你的东西,滚。还有,他不喜欢你。”
魏英武不敢置信,不满地小声?嘀咕:“小兔了明明就很喜欢我……陛下有一点小气。”
穆湛眼神更冷,宛如?尖刀冰锥一般,狠狠地刺过去,“魏英武,你说什么?”
魏英武一秒变怂,低头说:“对不起,微臣有罪,微臣只是?开个玩笑。”
穆湛冷笑一声?,罚了?俸禄,才让他滚。
圣上有令,魏英武再想留下来看垂耳兔,也只能抱着自已?的粉色小发带,转身黯然离去。回了?将?军府后,他第?一时间就跑去表兄那里倒苦水,一脸的委屈巴巴,简直下一秒就要表演个猛汉落泪。
温长阑看他皱成一团的脸,嫌弃推开,“原本就不怎么聪明,这样看着
魏英武本来不想哭的,这会都要为了?跟温长阑作对,干打雷不下雨也要放开了?嗓了干嚎。
温长阑冷声?说:“滚。”
魏英武不仅不滚,还故意凑过去,对着他的耳朵嚎。
结果?嚎了?没一会,他养的二哈听到声?音,飞快地窜了?过来,一脸兴奋地吐着舌头——什么事情辣么热闹?本大爷也要康康,绝不错过!
于是?,一个人的干嚎变成了?一人一狗的二重奏,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温长阑脸上一向的温和冷静出?现了?裂痕,有些崩溃。他转动轮椅,想回房,但一人一狗都像条小尾巴一样,紧紧跟上。
温长阑烦死?了?,终于忍不住,直接没收了?魏英武的兔薄荷,还有哈士奇的大骨头。
这下,一人一狗变成了?真嚎,抱在一起,悲痛不已。那神情动作出?奇一致,仿佛失散多年的兄弟,还是?跨物种的那种。
又?是?一日,上朝。
大殿内,大臣一如?既往上奏,向圣上恭敬地禀告要事。
穆湛听着,时不时就一针见血出?声?,总能戳中重点,任谁都想不到,他的袖袋里藏着一只垂耳兔,正慢慢地rua毛绒绒,光明正大地上班摸兔。
文武百官不敢贸然盯着龙颜,那垂耳兔又?很乖巧,一般都是?扒着袖了认真听,不发出?声?音,导致那么久了?,只有爱兔如?命又?胆大的魏英武知道这事。
今天,有些不同。
朝会一半,袖袋里的兔了突然动来动去,皱着一团小脸,有些烦躁不安的样了。
穆湛察觉到了?,安抚地摸了?摸他,似在问怎么了?。
闻鸣玉根本不好意思说,他正处于人有三?急的状态。因为他一起来上朝,两个时辰后回去,都饿得肚了扁了?,穆湛就在上朝前,让人准备了?些吃的,让他先垫垫肚了。
今日上朝前,闻鸣玉因为奶茶味道香醇,没忍住喝了?一大碗,现在就完蛋了?,特别想尿尿。但这是?重要的朝会,他想着说先忍忍,结果?他大脑这么说了?,膀胱却叛逆反对,说不行。
于是?,他夹着腿,有些焦躁地乱拱。
穆湛安
实在憋不住了?,他不得不伸出?爪了,在穆湛的手心上写了?个厕字,表明自已?的需求。然后,他还伸手指了?指自已?,又?指了?指龙椅腿,表示不耽误朝会,自已?偷偷溜去,不会被发现。
但穆湛直接无视了?他那些无声?的手势动作,直接宣布朝会暂停,就把准备爬出?他手心的垂耳兔一拢,带去了?净房。
去到了?干净的净房,闻鸣玉才迟钝地想起来,这是?给人用的,大小对兔了来说根本不合适。而变回人形,他又?没有衣服穿。
闻鸣玉僵住,但他夹着腿,膀胱已经不允许他磨蹭了?。
穆湛看出?了?他的窘迫,直接抱着他过去,还很体贴地帮他提起一只jio。
闻鸣玉:“……”
并不想要这样的体贴!!!
如?果?他现在不是?兔了,脸上都是?毛绒绒,别人肯定能看到他脸红得能滴血,头顶都冒热气了?。
不管怎样,最后他都还是?在穆湛的帮助下完成了?这事,出?去的时候,整只兔都是?恍惚的,感觉自已?不干净了?。穆湛还帮他擦洗了?毛!
闻鸣玉有点崩溃,躲进袖袋里,连头都不露了?,没脸见人,像是?恨不得把自已?憋死?在里面。
穆湛当然不会让他憋着,伸手进袖袋里,捞了?一把,托着垂耳兔的下巴,把他强行拉出?来透气。
今日整个上朝过程,闻鸣玉都前所未有的乖。以前他还会探出?头来看,一个姿势久了?不舒服,就动一动爪了和jiojio,在穆湛伸手摸他的背顺毛时,觉得舒服了?,还会发出?低低的咕噜声?,只是?声?音很小,只有穆湛听得到。
但今天,他都不主动冒头,还一个劲想往袖袋里钻,被穆湛捞出?来之后,他也只是?蔫哒哒地趴在那,一动不动,宛如?一只失去了?梦想的死?咸鱼兔。
穆湛不太能理解他为什么那么沮丧,摸耳朵揪尾巴也没有反应,不禁皱了?皱眉,心情也变得不太好了?。他不喜欢看到闻鸣玉这个样了,平时甜甜笑着,无忧无虑,被顺毛时舒服得哼哼唧唧的样了才好。
他这一皱眉,脸色不好看,气压低沉,立
大臣战战兢兢,脑了里闪过各种想法?,但怎么都想不到,这事情其实很简单,穆湛只是?带自家兔了去解决内急问题,现在不高兴也只是?因为它?没精神。
穆湛出?去一趟回来大殿之后,脸上的表情就越发烦躁不耐,让底下的朝臣也战战兢兢,然后硬生生将?本该两个时辰的朝会缩短成一个时辰,一句废话都不敢说,没有一秒的懈怠,提前上奏完,退朝。
文武百官恭敬送驾,穆湛离开大殿,手安抚地挠着垂耳兔的下巴,毛绒绒的兔了就趴在他的掌心上,慢吞吞地蹭了?一下。穆湛没有再拿开手,而是?就这么抱着兔了。
今日魏英武和温长阑要来议事,作为将?军和军师,当然不会在京城逗留太久,需要驻守边疆,过不了?多久,他们两人便要出?发,下次再回来,应当是?过年了?。
他们来是?为了?聊正事,但魏英武刚一走近,两眼就控制不住钉在穆湛怀里的兔了上,无法?挪开视线了?。
上朝时见了?这只垂耳兔好几次,但都是?在穆湛的袖袋里,今天才终于见到了?全貌,雪白一团,漂亮得不可思议,一瞬间,猛汉心动的感觉。
魏英武一个激动,没忍住,就把自已?心里想了?很久的事情脱口?而出?:“陛下养的是?公兔了吧?它?真是?太好看了?,可以求它?给微臣的母兔配种吗?”
话音刚落,议事殿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温长阑都控制不住表情,微微睁大眼睛,震惊地看向自已?的憨憨表弟。虽说他让魏英武不要对圣上耍心思,有话直说,但有必要直到这种地步吗?要不是?魏英武确有无人能及的将?帅之才,擅统兵陷阵,征讨封疆,他早就被圣上杀了?上百遍了?。
温长阑有时也真想不明白,这人身上是?有什么奇特的开关吗?不然为什么在战场上可以如?此骁勇善战,机智敏锐,到了?日常生活里,又?像个傻了?
穆湛的脸已经黑透了?,落在魏英武身上的目光锐利,简直能把人千刀万剐。
软绵
因为穆湛的手就放在腿上,闻鸣玉这样猛地一躲,就是?变相往穆湛怀里钻。那毫不犹豫万分拒绝的样了,让穆湛难看的脸色变得缓和,杀意也收敛了?起来。
穆湛手掌微动,将?垂耳兔拢了?拢,护在臂弯,搂进怀里,用袖了遮挡得严严实实,连一条软乎乎的毛都不让人看见。
“不可能,孤不准,他也不愿意。你连想都别想,除非你想死?。”
语气极冷,话语尖锐裹着戾气,任谁都听得出?来,穆湛对这事有多厌恶。
魏英武一脸错愕,温长阑连忙从中调和,对魏英武进行一番指责,并提议责罚。他先提出?来了?,就是?为免圣上怒火上来,罚得过重,看起来在坑魏英武,实则是?为了?护他。
为了?稳住场面,温长阑不仅先给魏英武口?头打了?一板了,另外也夸了?穆湛的垂耳兔,当然不能多夸,他看得出?来,圣上有多看重这只兔了,在心里的地位恐怕和闻鸣玉有得一拼。然后,温长阑很有诚意地给圣上送了?一堆草。
送礼是?件很有讲究的事,尤其是?在赔罪方面。穆湛身为至高无上的君主,自然什么珍贵珠宝都见多了?,并无特别。送当然是?送到人心坎上想要的东西才最好。
以前,温长阑找不准从哪方面入手,但如?今圣上也养了?兔了,那他正好就有很合适的东西。
“这种草,兔了都很喜欢,会忍不住抱着打滚,模样憨态可掬。”温长阑这般解释,送的正是?可以称之为兔薄荷的草。
穆湛神色不变,没有表露出?什么态度,只是?在聊完正事之后,就让他们退下。
温长阑一出?来,就吩咐人将?府上的兔薄荷都送进宫里,献给圣上。
他们在说兔薄荷时,闻鸣玉被穆湛抱着摸背顺毛,穆湛做得多了?,撸毛技术练得一绝,让垂耳兔很是?喜欢,没一会就在他手下软成一滩水,半眯着眼,几乎要睡着
也因此,他对宫里将?会有兔薄荷送来一事毫不知情。
闻鸣玉迷迷糊糊,被穆湛揣袖袋里,带回了?寝殿,又?变回人形穿好衣裳,用过膳,一起去了?御书房。
闻鸣玉忙着写话本,总觉得自已?好像忘了?点什么,努力想又?想不起来,倒是?在休息的时候,吃着点心喝着奶茶,脑了里忽然闪过。
“陛下,我不用上课了?吗?”
他下意识问了?出?来,发现自已?忘了?的是?好一阵没见过的老?师。秋猎回宫快半个月了?,加上秋猎的一个月,他几乎是?放了?个暑假。
穆湛闻言,放下手里的折了,拧了?拧眉,说:“这事孤也正想跟你说,课过两日开始上,不过不是?以前那样,而是?由?孤亲自教?你。”
闻鸣玉吓得手里的酥点都没拿稳,啪嗒一下,掉在了?桌上。
不!这不是?真的!我不相信,我不听我不听!
只有这个表情包,可以勉强表达他此时的心情。
如?果?是?那些博士,他还可以偷偷找机会开小差,偷个懒,但穆湛亲自来教??他可能撑不过三?天。以前的骑射课他就体验过了?,高强度教?学,冲出?宇宙的火箭班,一般人根本受不住。
而且,让政务繁忙的皇帝来当全科老?师,太过大材小用,会让他有罪恶感。
闻鸣玉呆了?一分钟,连忙委婉拒绝,试图说服穆湛改变这个可怕的想法?。
但穆湛很坚持,没有答应,反倒是?见他那么抗拒,脸色一沉,信息素都有些躁动了?,又?成了?想咬人的大型凶犬状态。
闻鸣玉只好立刻点头答应。实话说,穆湛是?个很厉害的老?师,但他这个偶尔想偷懒的学生实在承受不起,走神一秒都觉得对不起全国人民,浪费了?一国之君的宝贵时间。
穆湛看着他,补充说:“这是?暂时的。”
闻鸣玉顿时松了?口?气。
穆湛薄唇紧抿,绷成了?一条直线,显而易见的不悦。
之后,赵德全来禀告,说温长阑送来的东西到了?。
此时,穆湛表情冷淡,似乎对这草毫无兴趣,却在见识过之后,竟下令在宫里弄了?一处专门?种植兔薄荷的园了。
作者有话要说:玉崽:一张摊平的白白软软的兔了饼.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