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倾在大赛这天,早早去食楼买饭,以为人会很多,结果到了发现相比普通日子,今天的人少了很多。
突然想到,修仙之人可以辟谷,只是这里的人口腹之欲很大,所以也爱在食楼吃东西,今天这种特殊时间他们应该选择了节省时间辟谷,早点去赛场熟悉。
南倾吃完饭慢悠悠得去赛场,三阶比赛都是设在剑术院,因为这里场地宽阔,也是历次比赛的征用地方。
此次比赛名额,金丹期五十个名额,筑基期三十个,炼气期二十个名额。
大赛主打的是武力值对战,没有分其他类别,因为秘境之中十分危险,以往的弟子有去无回的也十分多。
算是几大宗门对于一些弱势弟子的保护,不过有些技能型的弟子会错失机会,比如炼丹之人。
派系比赛在回归之后再举行,南倾听说除了这个秘境外,其他秘境的比赛会按院派分名额。
可能是因为被人欺诈而暴虐杀人的洪棘,对于入秘境之人的无差别伤害才造成了这个特殊的规则,不过那是洪棘的因果南倾不想细究,只想靠关系捞油水。
南倾被分到金丹组,一共也就百来个弟子,人数没够索性直接混在一起,按名额人数,一百三十八人胜出者五十人。
南倾和一众参赛者,顺着一道门进入场地,整个比赛场设置了结界,便于防止场外的影响,和对战过程中对场地的破坏。
轮到南倾,核对名单的人递上来一副面具,并说道:“金丹阶比赛为防止对战中熟人结派对战,此面具将会对你的身形容貌改变”。
南倾接下面具戴在头上,不得不说,这已经是南倾所了解到最为公平的比赛了,毕竟自己还想着,万一遇到群殴自己也不好意思一下子秒太多人。
南倾经过秘境训练,越级战斗或一对多还是很有信心的。现在戴上面具改了容貌,那也就不会被记仇了,毕竟名额许多,竞争也小,被刷下的人可能怨气比较大。
南倾进入场地发现每个人都间隔站开,南倾看了看,有年轻飒爽的青年,还有满头白发的老人,整个赛场的弟子 比起修仙之人,更像是市集中常见的普通之人,伪装得十分成功。
南倾低头看了看自己……卧槽,眼睛可以看见光着的脚趾和小腿浓郁的腿毛。怎么是个男的!胸部平平衣饰浮夸,这豹纹是什么鬼东西!忍着内心的嫌弃,抬手摸了摸头,果然是蓬松的触感……
“啊啊啊啊啊啊,凌霜,我居然成了野人!”,伴瑾放肆大笑,凌霜回道“还好,不算脏乱得太过分”,语气透露出强忍的笑意。
南倾生无可恋了,站在原地沉思,这面具到底是根据什么变幻的。等了一个时辰,数了数一百三十八人,人数齐了。钟声敲响,“金丹阶参赛者注意,现在宣布比赛规则:
一:对战必须一对一,两者进入对战后会自动进入对战防护,直至有一人胜出,对战过程外围观众可以看到,参赛者无法看到对方真容。
二:比赛过程不得伤人性命,不得毁人道途,违规者将取消比赛资格,永不得参加四大宗门赛,其他处罚由四宗商议。
三:若在三天内不分胜负者,则定为两人皆输,胜利人数少于五十人时比赛结束,请参赛者注意时间及对战人数显示。
四:比赛中各类法器可用,但必须是本人所有,参赛过程有专人记录;若查明造假借用等,取消成绩,对手替代名额,若有多名则再次对战,胜出者晋级。
五:本次比赛规则最终解释权归云恒宗所有,若有补充会在比赛中宣告。”
南倾听完规则更是放心,自己只需要赢一个人也许就能进入秘境,既然如此南倾觉得还是稍微收敛一点,隐藏一下实力,南倾也想在宗门赛时体验一下,那种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感受。
大家相互张望,毕竟这种大赛,自由对战就是会有强者专挑弱者下手的可能,比赛规则如此,这样其实给了弱者保护,让比赛充满了随机性。
南倾不知其他阶的比赛规则如何,这里的弟子都已入金丹,说淘汰弱者只是对于此阶的人,放出去其他两阶的比赛中,碾压是不成问题的。
此时另一处的落瑶枫如今是筑基后期,比赛规则也是改变了容貌,但却是多人厮杀,筑基有三次比赛,这样的方式能尽快选出胜利者。
炼气期更甚,每次对战时间缩短至半天,且不允许使用法器。需要在十天内从几千人中选出二十人,尽可能通过自身对战实力晋级。
南倾看到光罩之外坐了一排排的人。不知他们可否看到自己的这副面容……以后还怎么见人啊!外场的人确实与罩中的景象不同,他们所看到的就是参赛者本来的面容。
比赛鼓声击起,南倾本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看着周围的人一个个进入了对战防护,消失不见,然后显示人数由一百三十八逐渐减少。
南倾看着数字极为快速的变为一百,打算拿出血月冲刺名额,结果一看周围,刚刚出战的人又一个个消失“拔剑四顾心茫然啊!没想到我最终是躺赢的。”
南倾实在不理解为什么没有人来找自己对战,随着比赛的人数到达五十人后比赛钟声敲响。南倾随着众人出了赛场,然后恢复了自己的面貌。
竞赛之人各自去领取了胜利的吊牌,南倾走在旁边听着人们的议论。“你对战的是谁啊?”,“一个黑衣女子,我以为看模样应该是一个实力不错的,结果开打之后朝我扔丹药贿赂我,我是那种人吗,直接一掌击败了她”。
“哈哈哈哈哈哈,我那个也很奇葩,是个小孩,对战之时竟然派出了一只三阶妖兽和两只二阶妖兽”。
“你竟然也赢了?”,“赢什么吗,我才金丹中期,两个金丹还有帮手,打我一个,你当我是元婴啊!”
“那你怎么和我一道去取吊牌?”,“我就是想见见那吊牌长什么样子”。
南倾看着男子,也算得是个眉目俊朗之人,脸部一侧有浅浅的酒窝,虽然落败却并无气馁抱怨,看着也无重伤,面对如此劲敌应该实力也很不错。
南倾听着两人继续议论,聊了两轮,终于听到了自己,两人凑近许多,“哎,那个野人你看见没?”。
另一个突然嘴角抽搐,明显是在憋笑,“我第一次见野人,他那模样我都怕对战之时笑岔气了影响成绩!”
“不瞒你说我也是哈哈哈哈哈,不知道他是谁,好想知道本来长何样”。
南倾一路塌着脸,任谁也不能忍受自己因为丑而晋级。领牌时遇到慕昭排在前面,南倾很怕他也会聊到对战,于是转向最远的人群排队。
慕昭其实并不知道南倾已经金丹,正打算领完牌去看筑基期的比赛,所以脚步匆忙领完就走,没有注意到南倾。
南倾自闭了一天,在筑基结束后,落瑶枫来找自己一起去食楼,南倾才知道外场之人看到的是本来面貌,南倾这才安心,只要自己不承认不提,那这段黑历史就无人知道。
这只是南倾自己的想法,除了伴瑾凌霜,一直用周知镜在内场记录的启天,此刻还在循环播放着画面,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嘴角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