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倾一觉睡醒,撑开窗户,外面的霞光铺满半边天空,屋顶上的瓦片仿佛镀了层金光。
南倾披散着头发,就伫立在窗前,好像自从来到这里,南倾除了刚开始担惊受怕了一段时间,便总是轻松自在的活着,很有趣的活着……
南倾抬手描摹着下坠的夕阳,“南倾今晚必须要去玩乐,抚……”,薄弦推门而入,南倾应声回头。
微风吹动发丝,光晕透过间隙晕染在南倾的周围,“抚……抚慰我受伤的心灵”。
薄弦挪脚进屋,发现身后的人没有跟上来,回头去看慕昭还在盯着已经回转身去的南倾,痞笑一下将人拉进屋内。
“我说,我好歹也是女子,你怎么直接就进来了,也不怕误了我的声誉,啧啧,好毒的心肠。”
“有哪个女子睡到这个时辰,还未洗漱门,也就你一个”。“我会负责”,南倾突然听到慕昭这句话,还以为幻听了,十分疑惑的眼神看着慕昭。
而幕昭说完便自觉太过唐突,没有作答。薄弦打破僵局,“那个你先洗漱啊,晚上带你去见世面!”
两人关上门后南倾转身再次面向窗口,扶着胸口,慕昭这话说的,差点就以为慕昭喜欢自己了。
“我才11岁,慕昭不至于这么变态吧,一定是开玩笑”。南倾拍拍脸,便开始洗漱换衣。
“咚咚……”,“进来!”,南倾看着有些熟悉的两副面孔,“你们是这里之前招进来的女侍吧?”,“回小姐,正是,叶掌柜让我们来给姑娘上妆”。
“叶掌柜怎么还管这个?”南倾不解,“回姑娘,是薄公子和叶掌柜说您还不会梳女子发髻”。
南倾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半丸子头又尴尬放下,“那就麻烦两位姐姐了”。
南倾每次看古装剧也挺想试试那种古韵典雅的装扮,但是衣服有了,头发不伦不类的。
“帮我梳个简单的就好”,过于繁重的不利于今晚的出行。与女侍说完想法后,最后挽了一个单螺髻,简单插了只白钗素花。
南倾看着镜中自己的妆容,翻出了一件浅绿的衣衫又换上,谁说眼窝深就没有古人风。
“姑娘容貌是奴婢见过最为绝世的女子”,两位女侍夸赞道。南倾回头,“谢谢姐姐夸奖,手艺不错我很喜欢,今晚各带三个菜回去,和家人一起吃,点多贵的都可以”,南倾对着两人眨眼。
“多谢小姐!”,南倾走到一楼,好歹梳了美美的妆,内心还想着能被夸一下,结果刚走到一楼,薄弦迎面走来就是一句,“慢死了,浪费我好多时间”。
南倾看着薄弦的头恨不得一个脑瓜蹦锤上去,“不是你找的人吗!”,三人顺着繁华的街道走去,慕昭走在最后目不转睛盯着那个背影。
“哥哥,你踩到我的陀螺了”,慕昭回神挪开脚,“哥哥赔你一个”,将十颗灵石放进了小孩怀中,又疾步追上了前面的人。
南倾跟着薄弦绕了几条街,“喂,你到底要找什么?”。薄弦回头,“这破小镇什么都没有,我们去雷闪城中吧!”。
南倾转头就想回去,正好对上慕昭的眼神,南倾急忙躲闪开来,慕昭也侧身假咳。
“凌霜,我感觉慕昭看我的眼神好熟悉,有点像给我写情书的男孩子,他不会真的喜欢我吧!”。
“凌霜也不知道”,凌霜此时正在和伴瑾,调教灵觅虫群如何摆出“滚”字,最近灵觅虫又活了两只。
“走吧走吧”,三人御剑来到了薄弦所带之地。“《万花楼》,花楼啊?”,什么鬼搞半天就是这地方,俗套。
“怎么样,敢不敢进!”。好吧,南倾确实想来这种俗套的地方见见世面。“哟,几位爷啊?”南倾看着蜂拥而上的美女们,大方的掏出几百颗灵石,“人人有份啊!”
几人来到了二楼的包房,南倾短短几分钟,已经对此地失去了兴致,因为看见有几个漂亮姐姐身旁站着猥琐老男人。
自己做什么呢,劝娼从良吗?可自己能救多少人呢,救完又如何安置呢,安置成什么样才能让人满意呢,一堆的麻烦。
南倾思来想去如坐针毡,直接起身“我不喜欢这里,先走了”。“哎,南倾……”,薄弦追在后面解释,“你听我说,我来这里不是那个,这里等会儿会有歌舞表演,绝对精彩!”。
南倾依旧没有说话。“好好好,我带你去另一个地方”,“什么地方?”,“说了就没有惊喜了”,“不说不去”,“地下赌场” 。南倾心想,今晚只给美女姐姐们两三颗灵石哪够啊,必须去!
三人走进一家古董店,“掌柜,关门看夜明珠”,掌柜回道:“要多大的?”,“碗口大的”。“客官里面请……”,南倾无语这什么狗屁暗号。
几人顺着内室的暗门,又走了很长的隧道,终于来到一个开阔的墓穴之中,因为旁边摆着一些破旧的棺材,前面还有贡品和未烧尽的香火。
“客官,面具一百灵石一个!”,奸商……南倾挑了一个绿色的,衬衣服,薄弦红色,慕昭的黑色。
南倾戴好面具看着薄弦,“怎么样,本公子是不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
“确实不看脸更帅,别墨迹了,付灵石”,进入赌场南倾看到了各类各样的玩法,五子棋,象棋,围棋,大小点,斗鸡……
“这真的是赌场吗?”,南倾有些凌乱,薄弦直接继续往里走,直面一副棺材而去,南倾本想拉着,发现薄弦没入其中,原来还有迷障和结界,难怪感觉周围灵力繁杂。
南倾进入后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环形的天井高楼,“第一层最简单,猜大猜小,赢了才能往上走”,“输赢赌什么?”,薄弦凑到南倾耳边“赌各类奇珍异宝,本质就是以物换物,我先去换点筹码,你等等”。
此时只剩南倾和慕昭,“你也来过此处吗?”,“嗯,之前这里经常闹事,我来整顿过……”,南倾想起之前见他的第一眼,不知道他被当成人注的时候是何感受。
看着这里确实与那处天差地别,或许也是这类正义行为让他多了一线生机,遇到我,而我救了他,也是功德一件吧!
“好了,三份平分,看谁到的楼层高,输的人可许赢的人一个承诺!”,好俗的台词,“我必赢你,然后让你给我写一百张三阶符箓!”。
南倾拿着筹码开启开挂模式,“呼叫灵觅虫,给我看看那个骰子是几点”,二十脸脸懵逼的灵觅虫,“我们只能测灵力,没有穿透眼”。
“要你们何用,回去躺着吧!”,尴尬,南倾只好自己出马。南倾屏住呼吸听声,将赌注下到“大!”,“开!小”,不玩了不玩了。
正经赌坊,又不能出老千,玩个毛线,我又不是赌王。
南倾直接放弃,开始参观赌坊。走到二楼楼梯,不信邪的踏上脚,来到二楼的南倾回看,“切,谁说赢了才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