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君?储君不是....”于谦大惊,这些人要造反?
这是于谦的第一反应,不对不对,要造反就不是继位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自己昨日虽然喝得多,但是太子亲自搀扶自己去的华盖殿啊,这点自己根本没记错的,可...
楚河对着于谦缓缓点头:“于谦,今日早朝,皇帝昭告天下,已经明旨了,所以你不用怀疑此消息的真伪。”
顿了顿,楚河沉声问道:“我现在只想知道,你是否要当我的内阁首辅?”
“为什么选我?”
“我需要一个刚正睿智之人为我镇守内阁。”
“可我只是个书生,没有丝毫从政的经验。”
“哈哈,于谦,你不信自己吗?”
于谦见楚河说的郑重,开始收拢自己无处安放的情绪,沉下心来静静地思考起来。
见状楚河与韦韫玉也都安静的看着他,等待着他的答案。
“敢问陛下,新朝有何举措?”于谦想了许久,抬头时眼中已经锐利无比。
楚河毫不迟疑的回答:“君至贵,民至上。”
“门阀世家当如何?”于谦思考片刻继续问道。
“一个不留!”
“土地?”这次于谦没有再思虑迟疑,二人的问答也越来越快。
“边境军屯,其余悉数分给百姓。”
“重农抑商?”
“免农税,重商税,大力发展工商业。”
“对外征讨否?”
“辅精兵强将,主教育、互市、分化、文化侵袭、全民族大融合,另其余叵测异鬼之族皆灭。”
“陛下想比肩元祖?”
“比他更甚!”
....................
又是一段漫长的思考,于谦甚至盘腿席地而坐闭目思虑起来,手中不断比划着什么,嘴中也不断念叨着,根本不在乎是否失态。
等他睁眼时,双目已经满含泪水,掸了掸身上的茅草灰尘,跪在地上,重重的三个头磕下:“臣,愿!”
“行了,起来吧,自己找地坐,我给你介绍个新朋友。”楚河伸手虚抬。
一旁的韦韫玉也吩咐道:“诚弼,给于大人上些酒菜吃食。”
门口守着的韦诚弼很快给于谦端来一整只烤羊腿外加两壶酒,三道菜。
随他进入的还有一个人,跟在他的身后,进到帐篷就单膝跪在那里。
于谦原本已经饥饿难耐,昨天一整天都在喝酒,未进吃食,今早又是空着肚子就被叫到这里,看着面前丰盛的饭肴,正准备大快朵颐。
刚欲对放下餐盘后退的韦诚弼道声谢,但突然看到韦诚弼身后跪着的人,不由的愣在那里。
“自我介绍一下吧。”楚河接过韦韫玉递过来的酒杯,浅浅的喝了一口。
“三千营喂马老兵哈赤珠子,见过将军。”虬髯大汉毕恭毕敬的说道。
“哈赤珠子吗?”楚河嗤笑一声:“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下次回答再让我不满意我就送你去见祖宗。”
言罢,身后的韦诚弼长刀出鞘,高举在大汉头顶。
虬髯大汉不禁抬头看向高座上的人,三千营的主将当朝的二皇子汉王爷,自己当然认识,可自己是谁没人知道啊,是不是在诈自己?
不过,他为什么要诈自己?还是他真的知道了!
如果诈自己的话,那他为何要从几千人中独独揪出自己,难道是坐在那里啃羊腿的于谦看出点什么来了?还是说真的暴露了?
看看脑袋后高悬的明刀,他可不敢赌。
楚河并不着急,反而跟于谦一起喝了两杯,还让韦韫玉也一起吃点,好不容易松口气了,韦韫玉也是宛然一笑,在座的除了地上跪的那个,其他都是自己夫君的人,还有自己的弟弟。
韦韫玉也是举杯亲自遥举了一个,让对面的于谦诚惶诚恐,皇后给自己敬酒,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渐渐地哈赤珠子有了反应,原本双膝跪地的他,慢慢的挺直腰杆,脚下一撑站了起来。
身后的韦诚弼大怒,一脚踹向他的腿弯,可那人只是身子晃了晃,根本没有倒下。
“诚弼。”楚河唤道,韦诚弼抬头看了看姐夫,明白了他的意思,退回到帐门。
虬髯大汉随便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单手放在胸前,行了一礼朗声道:“瓦剌首领绰罗斯·马哈木见过汉王殿下。”
什么?
瓦剌的首领?
这可是敌对势力的头目啊。
怎么会跑到三千营中当了小司马?
于谦的酒杯都差点没捏住,连门口的韦诚弼也再次把刀抽了出来。
楚河却毫不在意,顺手指了指于谦的下首位置:“顺宁王,吾给你留座了,坐下一起喝一杯吧。”
马哈木看了楚河一眼,见他并没别的意思,索性大马金刀的往于谦身边一坐,顺手就把于谦桌上的羊腿拽了过来,啃了上去。
“于谦,再喝几杯,等马哈木吃饱了再谈事。”楚河彷佛不在乎马哈木的粗鄙,反而乐得其中。
于谦皱紧眉头,身边这人虽然昨夜对自己略有照顾,但是侵国掠地之敌,让他不由的敌对上了。
见楚河说话,也是一仰而尽,但眉头丝毫没有松开,他已经自动代入自己内阁首辅的角色,在心中不断盘算马哈木的用意。
一整根羊腿,马哈木三下五除二的就啃干净了,还顺带把于谦的另一壶酒抓到手中,喝了起来。
最后用袖子抹去脸上的油渍:“汉王殿下,有什么你就直说吧,断头饭我都已经吃饱了,很满意。”
饶有兴趣的看着绰罗斯·马哈木,楚河想到,按照史书记载,顺宁王马哈木早在永乐十四年就死了,可在这个剧中还活的好好的,还钻进了三千营中潜伏学技术,甚至比朱棣还活的久,魔改啊...
这时于谦侧身对着马哈木说道:“你面前的这位已经是皇帝陛下钦定的继位人,三日后就会登基为皇。”
马哈木洒脱的身形一顿,再次看向楚河的目光充满了疑虑。
没有仪仗,没有随行大臣,没有侍奉之人,只有一个美貌端庄女子,还有一个破衣喽嗖的落难状元,怎么看怎么不像啊。
还有楚河身上所穿的常服,一般皇帝进营要么着甲,要么龙袍,这算什么?
就算他是王爷也应该穿身蟒袍吧。
马哈木是一百个不信。
面前这三人组团忽悠自己吧。
见到马哈木一副见了鬼的神情,楚河笑了笑:“马哈木,不管你信不信我是不是皇帝,但是你身处我大营之中,就应该有了觉悟,我今天唤你来,一不刀剑相向,二不刑讯逼供,三好酒好菜招呼你。
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臣服,注意,不是你臣服,而是你草原上的所有人,都要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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