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是何人,魔教怎么派了你这么个油头粉面的小白脸出来了,没了人吗?”左冷禅虽然心中打怵,但是对于盟主的渴望,还是坚定的站了出来。
“左冷禅是吧,跳梁小丑,武艺马马虎虎,手段倒是不差,不过就是太自以为是了,实在可笑。”楚河咂着嘴,像是打量牲口一样,上下看着他。
说完不再理他,扭头看向方证:“老和尚,把圣姑交出来,这事就算了。”
“不交又怎么样?!”左冷禅的剑尖直刺楚河后心,楚河却毫不在意,依旧看着方证,下一刻左冷禅的长剑脱手飞出,整个人也步了余沧海的后尘,扑到了土堆之中。
“不交?不交你们就都别走了,之前你说的话只有一句对的,好不容易人这么齐,给了一网打尽的机会,那我再不珍惜,不成了傻子了?”楚河走到左冷禅身边,微微弯腰看向口吐鲜血的左冷禅,不屑的说道。
左冷禅大惊,刚才自己只觉得剑身传来一股大力,如臂驱使的长剑瞬间脱手,剑身上传来的力量也一并将自己击飞,那股力量根本无法抵挡。
楚河说完站起身来,背着手就这样在两方人马之间溜达,下一刻转头看向还呆立原地的黄河老祖等人,淡淡的说道:“怎么的?见到我还不行礼?”
从未见过杨莲亭的黄河老祖他们,唯唯诺诺,想开口却不知该如何称呼,求助般的看向向问天,平日里他们这种身份连端午大会都没资格参加,三尸脑神丸的解药都是由黄袍长老给的。
向问天此刻像根木头一样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楚河装作恍然大悟,轻拍了一下脑袋,笑道:“对不住,对不住各位,忘了自我介绍了,在下不才,腆为日月神教副教主,杨莲亭。”
副教主?!
杨莲亭!
那不是掀起腥风血雨的罪魁祸首嘛,怎么是这么一个书生模样,看那温润如玉的样子,很难想象那些狠辣恶毒的手段出自他的手笔。
“魔头,我杀了你,还我师兄命来。”一名嵩山弟子愤然而起,持剑直刺过来。
而楚河像是没看到他一样,反而迎了上去,双手自然放在身体两侧,没有丝毫抵御的样子。
下一刻那名弟子又像是被什么击中的破布一样,飘落在地上一动不动,就在楚河身前两米的位置。
楚河就这样从他头顶跨过,慢慢靠近方证,一字一句的问道:“老和尚,最后问你一遍,放不放人?!”
此刻楚河就在方证耳边低语,老和尚只需要伸手一抓,此人就会被他所制,可方证此时却汗流浃背,他感觉自己被一道很强很强的气集锁定,只要自己稍有妄动,怕是下一刻命丧当场。
方证低头,缓缓的双手合十,动作慢的像是延迟一样,又像怕惊扰了什么似的,吩咐道:“把任盈盈从寺中放出来。”
楚河满意的站直身子,伸手轻轻拍了拍方证的肩膀,开心的说道:“你做了个很正确的选择,对了方丈,你有脑梗的前兆,手都抖成这样了,最好提前治疗一下,来黑木崖,报我名字,畅通无阻,保证疗效,让你多活十年不是梦。”
然后转身向后走去,走了两步彷佛又像想起什么来了一样,说道:“对了,我最近在库房乱翻时,发现有一本压桌脚的书,叫什么,什么经来着,叫...陀罗尼经吧,貌似是这个名字,有空探讨一下,你看如何?”
方证沮丧的心情瞬间提振起来,朗声道:“小僧定准时赴约。”
“good!”楚河回了一句,也不管方证听不听得懂,然后再看向已经跪了一地的魔头们,此刻这群人桀骜不再,都拜服在那里,虽是跪的杨莲亭,可目光看向的都是那个巨大的轿辇。
楚河捏了捏手指,淡淡的说道:“攘外必先安内,就先从你们开始吧。”说完向轿辇那边招了招手,很快刘瑾又带着四个人,扛着熟悉的大木箱从后面走出来。
楚河随便从木箱中捞出一个卷轴,简单翻看了两下:“铁爪黑猿杨奇,是叫这个名字吧。”
人群人很快有一人起身:“我就是。”
楚河砸了砸嘴:“就你还配跟我本家,杨奇醉酒后杀父屠兄,并且杀尽杨家村人一百四十五口,罪大恶极,不容赎,杀!”
杀字刚落,杨奇还没反应过来,一道飞镖迅雷不及掩耳的扎进他的后心,杨奇只是挣扎了两下,口吐黑血就没了生息。
楚河又翻了一页:“红衣血刀于平,*杀良家妇女四十七人,并烧毁房屋十五处,过火半个坊市,导致数百人无家可归,杀。”
这下黑压压的人群中,没人动弹,没有一个抬头,可下一刻有一枚飞镖扎中一人脖颈,那人也是抽搐两下没了生息。
“青鸾玉女,擦,名字起的真好听,魅惑他人,谋财害命,死三十九人,其中还有五名返乡进士,罪无可赦,杀。”
“玉髯和尚,以传播信仰为名,坑害百姓,侮辱妇女,更煽动民意冲击县衙,致多人死亡,杀。”
“金坛婆婆,取活人内脏做献祭修炼之法,杀...”
“平江王,你他妈起这名也不怕折寿?掳掠儿童,行腌臜之事,杀!”
“地龙顺衣雄...”
“血手人屠....”
楚河不断翻阅着书卷,认真的宣读着其中的记载,彷佛在给大家念话本一样轻松,可在这群人眼中,楚河却像是手捧生死卷的阎王一样,宣判着每一个人的罪行,不断有人扑落,有人死去,渐渐地人群开始按捺不住,许多人开始扫视四周。
下一刻腾起四跃的人数不胜数,他们像是无头苍蝇一般,四处逃窜,试图离开这处阴森地狱,可事与愿违。
不知何时他们四周围满了日月神教的教众,十大黑袍,十大黄袍,十大青袍,齐聚在少室山上,还有各堂堂主,副堂主,香主,数不尽的好手,像是拿网兜鱼一般,四处捕捉着逃跑的人。
很快喧嚣落下,少室山上弥漫着难闻的血气,那些扑倒在地的尸体被随后上前的神教教众拖走,只有那一摊摊血迹说明之前这里曾发生了一场怎样的杀戮。
楚河挠挠头,可惜道:“唉,这群人,太耐不住性子了,本来死刑都要宣判完了,下面就该轮到惩处监禁的了,这下好了,都死了,冤不冤呐!”
说完随手把书卷扔到一边的木箱中,指着黄河老祖,绿竹翁等人:“你们,带着木箱去认人,刘瑾跟着一起去,有罪的人都挑出来,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至于死的人嘛...一把火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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