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楚河走到绣房门外时,一直紧闭的木门此刻大敞着,缓步走进,此刻的东方不败已经换了一身劲装,披散的头发也高高的束起,一脸冷峻的模样。
见楚河走近,急忙开口问道:“这物主人在哪?”
楚河并没有立即回答她,反而转身把门关上了,温言道:“看教主这么急切,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东方不败目光复杂的看着楚河,她也有倾诉欲,但是事关重大,她也下不了决心去向楚河吐露自己的秘密,还是在犹豫。
见状楚河继续说道:“教主是不是碰到对你十分重要的人了?这东西来自恒山派二代弟子仪琳。”
闻言东方不败起身就要走,但是楚河立在门口没有避开,就那样直直的看着她,东方不败有些恼怒:“让开。”
“教主,如果你就这样去了,有没有想过后果?”楚河淡淡的说道。
东方不败双目如电的刺向他:“你是何意?”
“如果我没猜错,这位仪琳师傅应该对教主至关重要,我也了解你急切的心,但是有些事情太急反而会适得其反的,你能不能先告知我你俩的关系?”
东方不败踌躇片刻,想想这么长时日来楚河对她无微不至的关心,还有他的一片赤诚,还是缓缓的说道:“她或许是我的亲妹,许久前就走失了。”
楚河装作惊讶,继而拧紧眉头,思索片刻后才开口:“教主,我有一个方法,既能让你光明正大的去见仪琳师傅,又能让定逸师太不至于出手阻拦。”
东方不败寒意升腾,面若冰霜:“她敢!我灭了她满门。”
楚河晃了晃脑袋:“教主,你这样会弄巧成拙的,要知道你现在可是远近闻名的魔教教主啊,她们堤防你还来不及呢,怎会堂而皇之地与你有交际,要知道刘正风只是与曲洋以歌会友就被他们差点灭了满门,定逸师太可是从小抚养仪琳师傅,不是亲人也胜似亲人了,你这样不管不顾的认亲会让仪琳师傅为难的。”
闻言东方不败也冷静下来,但是脸还是臭臭的道:“你继续说。”
“其实教主,我一直想在五岳剑派中寻找一个突破口,每天总是这样打打杀杀的,并非我所愿的,我还是喜欢不动刀兵,以德服人。
加上这几次各方面的反馈,我察觉到五岳剑派的联盟并不稳固,嵩山派、衡山派各怀鬼胎,华山派看似甘于幕后,实则韬光养晦,泰山派掌门天门道长与左冷禅素为不合。
而恒山的立场就很有意思了,定逸师太对于五岳剑派的成立一直都是持反对态度的,在她看来出家人应该六根清净,不问世事,而掌门定闲师太也是对五岳剑派非常反感,可被一群人裹挟,无奈加入了,但是每次行动都是以自保为主,并不愿多增杀戮。
我打算以诚待人,说服定逸师太,江湖中对我日月神教误解太深,我需要有一个德高望重之人能重新审视一下,并清楚当今的武林是一个什么样的武林。
还有我还准备了一切东西,到时候....”
楚河侃侃而谈,把自己所准备的东西都一一给东方不败说清楚,讲明白,到了这里东方不败也信了楚河的计划,但还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心。
楚河收起手边的东西,拱手道:“教主,莫急,且等我半日,我随你一道去一趟恒山。”
东方不败疑惑的看着楚河:“你也去?你跟我说这些不是让我去说的?”
楚河柔声道:“你可是神教教主,位高权重,这种杂七杂八的事情交给属下就行,你安心跟仪琳师傅认亲即可,左右恒山也不远,就当做游玩散心了,毕竟我已经将近十多年没下过黑木崖了。”
东方不败望着远去的俊朗背影,心中思绪万千,复杂的让她也理不出个头绪来,像知道明日要去踏青的稚童,像盼望远走夫婿归来的贤妻,像春天急于破冰的游鱼,彷徨无措,难耐心急。
当楚河踏下黑木崖的那一刻,整个黑木崖中的人都知道了,要知道无论是之前身为侍者、香主还是最后的总管,杨莲亭可从来没有下过黑木崖的,这破天荒之事很快传遍了教内上下,并且还是跟随东方不败一起走的。
一时间飞鸽四处远走,源源不断的信息传播出去,神色各异,心怀鬼胎之人也产生了异样的情绪。
东方不败这次出行本想一路隐行的,但楚河却反其道行之,虽然只有半天时间,还是让他整出了花样。
十六人的豪华轿辇中东方不败舒服的靠在软榻上,里面酒水,奶茶,水果应有尽用,而这十六人也都是精挑细选,无一不是轻功内力深厚之人,硕大的轿辇一路疾驰下,也犹如静水行舟般平稳。
而楚河也享受了一把4人的,虽然是个竹编敞篷的,但是在林间穿梭,在山石间飞跃的感觉实乃爽快。
恒山与黑木崖距离很近,也就300多里的样子,加上翻山越岭,也只用了一天不到的时间,就已经看到了巍巍山脉之上的水月庵了。
水月庵建在恒山见性峰上,有三位德高望重的定子辈管理,号称恒山三定,大师姐定静、二师姐掌门定闲、三师妹仪琳师傅定逸。
这三位在原着里都是悲惨角色,被五岳剑派的左冷禅与岳不群暗中阴死,这也是楚河来这里的目的,如果说服恒山派,这三位虽然武学造诣不高,但是说话份量还是十足的,有她们开口,想必少林武当甚至泰山派都会审视思量的。
来到山下,已是第二天黎明,连夜的赶路,一群人疲惫不堪,楚河把他们安置下去,就让刘瑾拿着他的拜帖去恒山,楚河则带了四个人,站到山门前,等待水月庵中的回应。
而此刻的水月庵中,恒山三定看着手中精致的拜帖,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最近的日月神教太过邪性,让她们难以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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