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间,楚河的认可度开始下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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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轮?小兴?什么游轮?"第一个跳出来的是马进。
看着这个眼里只有钱的白眼狼,楚河暗自叹气,故作惊讶的问道:“什么游轮?我压根不知道什么游轮好吧!”
但是楚河的话语并没有人相信,认可度还在持续的下降。
楚河不顾所有人似冰冷似疑惑似愤怒的眼神,转而看向赵天龙:“赵哥我不知道你出于什么原因对我怨恨这么大,如果只是像你前面说的那些,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你想当王你当啊,我拦着你了吗?
难道我求生还成不对了?
非得在你手下当猴子才符合你的心意吗?
你这病的不轻啊!
你说的话是人说的话吗?你说的所有都是你的一厢情愿,只是你自己愿意而已,你可以问问在场所有人,有哪一个不想回家的?包括小王!”
王根基躲得远远的,但是他坚定的眼神透露的意思不言而喻。
楚河继续说道:“赵哥,你说你看见游轮了,我也看见了,你能不能告诉大家,我为什么看见游轮而不告诉大家?是什么原因让我选择隐瞒的?”
赵天龙咧着嘴,满口的白牙沾满了猩红的血液,布满血丝的眼珠此刻就像要掉出来一样,歇斯底里的喊道:“还能是什么?你也想当王呗!你羡慕我,羡慕王!
你想取代我们,你想奴役所有人!”
楚河嗤笑道:“各位哥哥姐姐,如果大家记忆力良好的话,应该记得,是谁第一个带你走出小王的营地。
是谁拿出所有的物资无偿献给大家,让大家过上吃住不愁的日子。
如果我想当王,我大可以把所有的物资藏起来,笼络一群人,拿物资去控制你们!
如果我想当王,我为什么会让张总去管理大家,我自己从来没有插手过大家的生活,也从来没有给大家带来过麻烦。
反而,轮船是我发现的,物资是我找到的,发电机是我修好的,收音机是我修好的,发报机也是我正在制作的!
如果我当王我为什么会这样做?
我拿捏着你们不给你们发电或者限量供电不更好吗?
如果我那样做,试问在场的各位谁有那个能力搞定这些机器?
如果我掌握了这些资源!别说吃喝住了,你们有一个算一个不都被我牢牢的抓住了吗?
那好!现在赵哥,赵天龙!你告诉我,我为什么要当王!?”
赵天龙梗着脖子,青筋毕露,张张嘴却不知说什么好,咿咿呀呀了好久才骂道:“哈哈,我明明看到你这个王八蛋站在悬崖上看着游轮手舞足蹈,我在旁边看得真切!你狡辩不了的!”
“你明明?你一个想把所有人都拖进地狱的人能有什么情真意切?
我为什么要狡辩?我刚才说的那件不是真的?”说着楚河扫视着众人,特别是几个不再认可他的人,被他凝聚的眼神扫过时都惭愧的低下了头。
张自强这时候站了出来:“我相信小兴,他是一个无私的人,从我跟他来到这边之后,他答应的事情每一件都做到了,从来没有食言。”
余总也跳出来:“对,我相信小兴,没有他咱们还在山洞里啃果子呢!我为什么要信去你这个恶毒的人,而不信给我们切实回报的小兴!”
大潘指着赵天龙怒喷道:“你这种人,我看就是精神有问题!没有问题的人怎么会喜欢流落荒岛?怎么会喜欢奴役同事?怎么会喜欢当那劳什子王!
而且你的所作所为已经是严重毁坏我们的生路!
刚才我说你是杀人犯,看来我片面了!没想到你还是个得了精神病的杀人犯!
这种人我看就要关起来,谁知道他还会做出什么恶劣的事情,去危害我们的安全!”
大潘的话说到大家的心里去了,一时间众人都纷纷应和道:“对,关起来!”
“关起来!我可不想跟精神病住一起!”
“没错,他能踩坏发报机,就能把这艘船点了,如果点了船,咱们该怎么办!”
“对!关也不能关到船舱里,关到他以前那个山洞里,他不是喜欢当王吗,就让他当个够!”
楚河此时站出来制止住群情激昂的人们,说道:“大家,我相信都是善良的,对于赵天龙的行径我认为应该交给公安部门进行审判,私刑也是犯法的,我希望大家都保持克制,保持冷静,不能因为一个病人毁掉自己是不是!”
致密一刀!
楚河简短的一句话,既挽回了自己的信誉,也彻底把赵天龙踢进精神病的行列,死死的钉住了!
只见张自强微微一挥手,余总带着几个男的扑向赵天龙,从旁边扯过渔网把他捆了个结实,几个人像是抬一头待宰的肥猪,抓着渔网连拖带拽的带去了轮船。
“我没疯,你们放开我,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们要信我啊!”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真的不是神经病!”
“我警告你们,别碰我!都别碰我!”
“别....唔唔唔~!”
赵天龙被带走了,经过大家的商议把他关在了一间带锁的房间,每天会有人给他轮流投喂,但是在救援到来之前,他也只能待在那里!
没想到原剧中小王的遭遇要作用到赵天龙的身上,此刻赵天龙再怎么挣扎狡辩,也不会有人相信了,相反大家会提防他,并且在需要证据证人的时候踊跃报名,他比小王还要惨,因为...
当一个人说你是神经病的时候,或许大家都不信。
当十个人说你是神经病的时候,或许大家都会开始质疑。
当一百个人说你是神经病的时候,所有人都开始远离你。
当所有人说你是神经病的时候,那你就真的是神经病了!
他没有证据证明自己,也就无法让自己摆脱嫌疑,没有证据才是最可怕的!
看着又恢复到27的认可度,楚河并没有开心,反而紧皱眉头,心头的不安渐渐放大。
赵天龙啊,赵天龙!你把自己绝杀了,也把我绝杀了!
我该怎么办?完不成任务是会被抹杀的!
看来短时间想完成这个任务是不可能了,自己只好徐徐图之,回到都市后才慢慢解决这件事吧。
想到这里,看着还在议论纷纷的众人,楚河一下跳上了高地,大声喊道:“诸位!各位哥哥姐姐,安静一下,听我说!”
所有人渐渐安静下来,看向高处的楚河。
楚河说道:“发报机虽然被破坏了,但是再给我点时间,我相信还是能修好的。”
众人眼睛一亮,他们刚才的愤怒与不安大多来自发报机被损坏一事,至于赵天龙与楚河的矛盾他们才懒得管,只要别影响他们回家就行。
楚河对着张自强说道:“张总我觉得刚才赵天龙的话也许有他臆想的成分,但是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真要有那么一艘船呢?是吧!”
张自强也是觉得有道理:“小兴,你说怎么办吧。”
楚河环顾四周:“我是这样想的,其实咱们也早该这样做了,不过有发报机的事情大家都疏忽了,就是咱们要组建了望求救小队,咱们还有28人,分成4组人,3组人负责倒班观察了望,东南北三个方向一个方向放一组人,每个小组的人三班倒,每个班次分为休息,工作与了望,毕竟发报机坏了,咱们的物资要开始计划性的发放了,海鲜等食物也要开始捕捞储备了
三个小组的了望地都需要配备,水、食物、燃放所使用的柴火,还有类似于锣一样的敲击物,当发现船只、飞机等事物立即发出信号。
剩下的一组人,除了配合我修理发报机,警戒监视赵天龙之外,还要形成机动小组,随时准备接收信号,并负责运输咱们的求救装置赶往信号发出地。
营地存放的发电机、探照灯、大喇叭要以最快的时间运到。
张总你看这样安排可以吗,你有什么要补充的?”
张自强上前拍了拍楚河的肩膀:“要说刚才听了赵天龙的话我还有所质疑的话,现在我已经完全相信你了,你的计划很好,没有遗漏!”
说罢张自强也高呼道:“兄弟姐妹们,考验大家的时刻到了,短时间的磨难只是暂时的,相信大家齐心协力,劲往一处使,力往一处用,拧成一股绳,大家一定会无往而不利,披荆斩棘,迎向光明!”
大家哄然应道!
......
时间一晃好几天过去了,了望的三个小组每天都尽职尽责的扎根在岗哨上,所有人都进入了工作状态。
由于赵天龙把所有的真空包装损坏,许多食物很快就放不住了,大家只能一遍捕鱼一遍骂赵天龙。
说起赵天龙也是十分悲惨,他落到了大潘手里。
在大潘的刻意安排下,赵天龙住进了原来的食物仓库,里面除了难闻的气味,还有绝对的黑暗。
在黑暗的环境下人一般超不过48小时就会精神紊乱,不超过72小时就会出现幻觉,再久下去人就会崩溃的。
得亏楚河发现的及时,察觉到赵天龙的不对劲,连忙把他从仓库里带出,并安排进一个带窗户的房间,可为时已晚,赵天龙仅仅在里面待了5天就已经开始疯言疯语了。
楚河很是费解,按说不应该这么严重的,他只是想给大家一个赵天龙疯了的假象,可现在,蹲在椅子上演猴戏的赵天龙确确实实的疯了。
......
入夜,劳作后与执完勤的人相聚在营地外的石滩上如往常一样开始默默的烤鱼,静静的发呆,小声的交谈。
整个团队已经很是疲惫了,大家已经没有力气去跳舞去欢乐了,他们已经这样十多天了,风吹日晒的众人天天都像霜打过的茄子一样。
楚河也从宅了一天的房间内走出,站在轮船的高台上舒展着筋骨,刚打了个哈欠,他突然愣住了,呆呆的看着远方!高举的双手还矗立在空中。
“火!!!火!!!是火!有信号了!”
“大家快看!”
激动的楚河跳着脚的对下面的人呼喊着。
麻木的众人反应很慢,但也听见楚河的呼喊,纷纷扔掉手中的东西,连滚带爬的跑上楚河所在的高台上,伸长脖子眺望着。
东边的信号,开始只是浓烟,渐渐的刺耳敲打声也响了起来。
楚河一把抓住已经眼含热泪的张自强,摇晃着他大吼道:“快!应急小队!出发啊!别愣着了!”
张自强慢慢的反应过来,也跟着大喊起来:“老余!老余!!!叫着应急小队,出发!所有人!能动的都动起来!”
“马进!发电机!!!!”
“杨洪!你踏马的愣什么呢,探照灯!!!”
“孟辉,帮马进去啊,你守我身边干嘛?”
“所有人!把火把都点起来!!!”
楚河退到了一边,这一幕已经在他脑海里预演过无数遍了,此刻的他看到人的另一种疯狂,不是毁灭的疯狂,而是向生的疯狂!
奔跑中摔倒磕破腿的,站起来依旧不管不顾向前冲去。
举火把的自动形成一条长路,为搬运器械的人照亮前路。
还有原本柔弱的女人们,纷纷伸出手帮男人们搬运器械。
相互搀扶的,相互鼓励的,相互打气的。
发电机差点摔在地上,孟辉用自己的后背顶住,根本不管自己的膝盖依旧被尖锐的石头刺破。
满是油污的架子污脏了齐姐半边身子,她也不自知,依旧卖力的帮男人们扶稳,任黑油顺着胳膊流进袖口。
而一向保持优雅端庄的珊珊也顾不得发型的凌乱,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冰冷刺骨的海水中,帮着扶稳木筏。
......
火焰、锣响、光亮轮番上阵,在漆黑的夜晚显得异常明亮夺目,游轮上的人再发现不了那就是故意装瞎了。
看着游轮的探照灯照射过来,刺目的白光此时一点不讨人厌,就像上帝降临时的光辉,就像普照的佛光,就像妈妈伸出的温暖双手。
知道自己得救的众人喜极而泣相拥在一起,压抑许久的情绪终得到释放。
太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