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行赶紧下床将木炭放到了地上,整个小房子都能感受到温度在上升,神物啊。
秀娘出门倒水折返回来就看到这么一个神奇的东西,很是新奇,蹲在地上看了一阵子,听张行解释才知道是块木炭而已,觉得就这么烧着太浪费,又忙取了个塑料盆,装上水就要座到瓦罐上烧水。
张行一看这还得了,赶紧制止,解释了一下塑料盆不能被火烧,随即取出一个不锈钢水壶交给秀娘,让她装上水放上面,秀娘做完后,这才高兴得眉开眼笑的守在旁边,有个当神仙的夫君就是好啊。
时间不长,秀娘摸一摸壶里的水温,赶紧招呼张行下来洗洗身子,张行愣了,这么冷的天洗什么身子?秀娘红着脸说:“相公,一会……咱们不是要……圆房吗?”
张行噗嗤乐了,这妮子,接个吻就要圆房吗?张行说:“娘子,你还小,圆房的事情,咱们以后再说吧,好吗?”
秀娘又搓起了衣角,扭捏道:“人家哪里小了,跟我一样大的春娘、小娥,人家都当娘了。”
张行知道,古人婚嫁比较早,这是因为那时的人均寿命很短,直到解放前,我国平均寿命还是三十多岁,如果和现在一样奉行晚婚晚育,估计这个民族早就灭绝了。
张行身为现代人却实在难以接受,可是拒绝的话恐又伤害到秀娘的自尊心,一时有些为难。
秀娘许是看出了夫君的为难,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水壶冒出的氤氲水汽怔怔出神。
张行还是心软了,他不知道秀娘心里在想什么,但知道自己的好心可能已经伤害了少女的心,真是好心办了坏事。
张行说:“娘子,给我倒水吧,我简单洗洗。”
秀娘听了,眼睛里立时冒出了光,她立刻站起身来欢快地取来塑料盆倒水,伺候张行擦身子。
在她的心里,夫君是普通人也罢,是神仙也好,那就是她的天,是她的一切,没和夫君圆房,那还不能算是真正的一家人,夫君和她还有些生分,只有夫妻之实的夫妻才是真的夫妻,才有水乳交融的情分。
小小的房子里有一块烧的通红的炭块在持续散发着高温,让房间不再寒冷,张行索性挨着热源擦了擦身子,秀娘在一旁红着小脸伺候着,拧着头不敢看。
张行让秀娘不用候着他,先上床去吧。秀娘点点头,坐到被窝里,悉悉索索脱了衣服,又在枕头下摸出了珍藏的那块白帕子,悄悄藏在了被窝里。
张行洗好身子,披上衣服又给水壶灌上水,座在了所谓的“火焰山石头”上,检查了一下门栓,这才上了床。
秀娘紧张的紧闭着眼睛,等待着夫君,张行一钻进被窝,秀娘激灵灵打了个哆嗦,张行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我身子凉,你离我远点,我自己先暖暖。”
哪知道秀娘却一把抱住了张行,用自己暖和的身子给他取暖,张行的块头比她大得多,她实际上是钻进了张行的怀里,自己像个暖宝宝似的,用自己的体温给相公取暖。
张行心中感动,这个女孩是上天在这个世界上送给他的礼物,从他一睁开眼睛只能听到外界动静时开始,她就已经在这个孤苦伶仃的世界上等待着他了。
没有他的出现,这个美丽勤劳的女孩将会陷入绝境,最后的结局他都能一眼看到,而没有她,张行也绝不会在这个世界上留恋一秒钟,他最多会看一眼感叹一句转身就离开,因为这个世界跟他毫无关系,他没有理由在这里停留。
他在顾忌什么呢,秀娘只是想有个胸膛可以依靠,想在这乱世中给自己找个可以暂避的港湾而已,而他心中却是可笑的仁义道德,要说仁义道德,现在就站在朝堂之上的仁义君子钱谦益,在虚伪这块他拍马也比不上,是的,自己着了相了。
张行打开了心结,就不再有心理负担,抱着秀娘,忽然像泥鳅一想呲溜就钻到被窝里面去了,只听得秀娘惊呼一声:“相公,那里脏……”被窝里传来瓮声瓮气的声音:“我的秀娘怎么会脏呢……”
鸳鸯绣被翻红浪,春宵一刻值千金。娟娟细流船头开,萋萋芳草浪头掀。此处省略八万字,空留想象给客官。
张行和秀娘一番苦战,风歇雨住,小姑娘完成了小妇人的成人礼,羞答答的从被窝里摸出来开满了玫瑰花瓣的白帕子,拿到夫君眼前骄傲的展示了一下,就叠起来又珍藏到褥子下面去了。
张行宠溺的笑了笑,想起来人们都说事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也煞有其事的摸出一根烟来塞进嘴里,变戏法似的手里凭空变出来一只打火机,“啪”的一声点上了烟,美美地吸了一口。
秀娘从没见过有人吸烟,好奇张行这是干什么,问道:“相公,我们给神仙烧香,是不是神仙收到了就像你这样把烟再吸到肚里?”
秀娘从小就认真思考过逢年过节给神仙烧香,神仙拿来干什么用,现在总算知道了,感情自己相公这个神仙也是要受香火的,这不,刚出了力就要吸几口烟补补身子。
张行听得秀娘的脑洞大开的说法,顿时笑的一口气不顺呛着了,赶紧将香烟扔掉,咳嗽起来,秀娘一看自己打断了神仙的香火,知道这是闯了祸了,赶紧给张行用小拳头轻捶背部,张行摆手说没事,让她别紧张。
夫妻俩笑闹着在温暖如春的小土房子里度过了一个平静幸福的夜晚,秀娘感到无比的幸福和满足,她觉得自己有一个活神仙相公,真的不用再害怕任何危险了,老天对她真好。
张行也很满足,很满足就会睡得很香甜,呼噜打的那个响,秀娘听着呼噜声,反而心下安定,有这个动静,就是有野鬼飘到了门口,一听动静也会吓跑,这是村里的大婶们说的,男人呼噜打得越响亮,女人们睡觉才能越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