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娘娇小的身躯在张行的怀里颤抖着,渐渐哭出了声,边哭边答应着:“嗯,相公说的我都信,以后跟着相公再也不吃苦了。”边说边抬起了头,抽噎着还咧开了小嘴,努力笑给张行看。
张行搂着秀娘的手感受到了秀娘穿的又多么单薄,张行早已看到门外的皑皑白雪,明朝崇祯时期是小冰河期,温度比现在要低得多,就以现在所处的宣府来说,就比后世的冬季温度低十来度,张行体感即使在室内也在冰点以下。
秀娘身上穿的是麻衣,麻衣比棉衣的保暖效果差很多,本质上还是变相的把草穿在了身上,从手感看秀娘身上穿的不会超过三层麻衣,放到棉布比较相当于只穿了一层单衣,麻衣内不知絮了一些什么草绒保暖。
秀娘瘦小的身体竟要硬扛这刺骨的冰冷气候,张行的注意力从米汤被转移到了御寒上。
张行松开双手,轻轻推开秀娘,转身走向了棺材。
秀娘被张行拥在怀里,感受着夫君男人的气息,身上稍稍有了些温暖,脸上也悄悄多了一抹红晕,不料张行忽然将她推开,又要去棺材里,让她很是惊讶不解。
张行推开棺材盖,从里面拿出了一件羽绒服,转身回来就要给秀娘穿上。
秀娘惊讶的睁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张行,她亲眼看到,那是从棺材里拿出来的衣服。
张行看到秀娘吃惊的表情,也知道自己吓到了秀娘,赶紧盯着秀娘的眼睛问道:“秀娘,你相信我吗?”
秀娘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张行心想相信我就好,我要开始说谎了。
张行说:“我本来是死了,到了地府,阎王看到我大吃一惊,说怎么把文曲星给拘来了,就要让我回来,临走为了表示歉意,送给我一个聚宝盆,就是这口棺材。”
秀娘讶异到:“这口棺材是刚买的呀,只花了五十文钱。”
张行解释道:“没错,它就是普通的一口棺材,但是阎王说它是宝贝,它就成了宝贝了。”
张行说着,举起手中的羽绒服在秀娘眼前扬了扬,事实胜于雄辩,秀娘这下不信也得信了。
张行给秀娘穿上了羽绒服,这件羽绒服是大夏最大的羽绒服品牌,纯白色的少女款,绒灌的很足,一看就很抗寒。
秀娘穿在身上,一股暖意顿时包裹了全身,整个人像是掉在了棉花堆了,张行看到她下身穿的一样单薄,就回去又在棺材里拿出来了自发热羊绒打底裤和一双女式雪地靴统统塞进秀娘的怀里。
秀娘呆呆的看着变戏法一样变出来的这些冬衣,张行没有停下,继续从棺材里往外拿,内衣内裤秋衣秋裤羊绒袜子……
张行觉着足够凑够一身让秀娘穿暖了,这才停下手来,看了看灶台,又转身取出了米面粮油……
小小的两间土坯房子容不下太多东西,张行看着需要什么就先拿出来什么,接着棺材作掩护,从空间中一件一件往外拿。
秀娘看着张行从小小的棺材中拿出来了半屋子东西,小嘴张开就没有合上过,直到张行抱出了厚厚的棉被,褥子,甚至是宽大的床垫,她终于忍不住了,跑过去扒着棺材沿往里看,可是看到的只是下面铺着的她的那床薄被。
张行看着秀娘笑笑,帮她理了理一绺头发,问她到:“你看看还缺什么吗,我再拿出来?”
秀娘点点头又摇摇头,接着又点点头,她兴奋的小脸通红,只觉得这是在做梦。
张行摸了摸秀娘的小脑袋说:“赶紧换上暖和衣服吧,换好了咱们再次做一锅好饭。”秀娘羞涩的看看张行再看看狭小的房间,又低下了头,张行一拍自己的额头,小姑娘原来是不好意思守着自己换衣服啊。
张行交代了一遍这些衣服都是怎么穿的,里面的穿什么外面的穿什么,听得秀娘的脸越发红了,张行却不觉得尴尬,讲完了才说:“你换吧,我到棺材里躺会去。”
张行盖上了棺材板,又回到了现实中,他还是站在超市门前的小广场上,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在这温暖的初夏夜,真觉得刚刚经历的那些是那么的不真实。
“铃铃铃……”高亢的电话铃声叫醒了出神的张行,拿出手机一看,竟然是姚毓秀打来的,这还真是稀奇,姚毓秀还从来没给他主动打过电话。
张行接通了电话,还没等他招呼,就听的电话里传来姚毓秀有气无力的声音:“救……我……”,然后电话“啪”的一声掉了,随后听到有人说道:“快给她挂了!”,随后电话里没了动静。
张行听着话筒里的动静,背景音嘈杂,应该是在KTV之类的娱乐场所,他大感不妙,赶紧开始搜索姚毓秀的位置。
姚毓秀竟然不是在陈城而是就在京城,现在的位置是和张行隔着将近三百公里的京城西部某区的一个酒吧,张行没时间去想为什么姚毓秀会出现在那里,当前救人当紧!
这么遥远的距离,无论乘坐什么车过去也是两三个小时后了,等到了那里该发生的都来不及挽回了,张行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召出筋斗云!
张行匆匆跑到一个灯光昏暗的角落,踩上筋斗云,“嗖”的消失在了原地,直冲云霄而去。
终究还是有人看到了一闪而逝的残影,以为是有人在野飞,看看又没有无人机,就不再理会接着走自己的路。
对筋斗云来说,这短短的三百公里就不算是路,张行感觉就是刚出发就到达了,张行降落在了酒吧门前,两个醉汉刚好出来酒吧,互相看了一眼再看看张行,问对方是不是天上飘下来了一朵云,对方说是,就开始互相骂对方嗑药了。
张行根据系统提示,迅速进入了酒吧的二楼包厢,打开了其中一个包厢门,只见沙发上躺着姚毓秀,看样子已经失去了知觉,毫无疑问这是被人下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