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鬼祟祟的样子,是不是惹事了?”白墨羽缓缓睁开眼睛,睡眼惺忪地看向眼前之人,随后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身后的叶无道,示意让他停下。
接着,白墨羽轻声说道:“坐吧。”
叶无道见状,立刻乖巧地坐到白墨羽的对面,脸上露出一丝谄媚的笑容,嘿嘿笑道:“没有的事,就是想您老人家了,特意过来看望看望您。”
白墨羽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哼了一声,阴阳怪气地道:“哎哟,还老人家呢。”话音刚落,他的语气便恢复了平静,淡淡问道:“说吧,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而来?或者说,你又是想要些什么东西呢?”
“您这么神通广大,难道还不知道我想要什么吗?”叶无道眨了眨那双灵动的大眼睛,笑嘻嘻地反问道。
听到叶无道的这番话,白墨羽连忙用手扶住额头,皱起眉头故作忧愁状,叹口气道:“哎呀,真是奇哉怪也,最近我好像什么事情都记不太清楚了。”
听到白墨羽说出这样的话,叶无道气得鼓起了自己的小脸蛋,满脸不悦地瞪着白墨羽。
白墨羽见状,先是把手放了下来,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枚晶莹剔透的玉佩,随手扔到桌子上,无可奈何地说道:“瞧瞧你那副小心眼儿的模样,早就给你准备好啦。”
“我怎么会忘了你这个小家伙的生辰呢?”白墨嘴角微扬,轻笑一声说道。
当看到白墨羽拿出那枚玉佩以及说出的话语时,原本气鼓鼓的叶无道脸上的表情瞬间发生变化,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灿烂的笑容。他迫不及待地伸手拿起玉佩,仔细端详着,眼神中流露出喜爱之情,简直爱不释手。
看着叶无道如此满意的模样,白墨羽心中也不禁感到一阵欣慰,接着说道:“这玉佩可不简单哦,里面有一个活生生的小世界,可以容纳任何活着的生物进入其中。不仅如此,里面还装满了各式各样的丹药,能够快速施展的阵法,还有神符以及各种地阶武器。”
听到白墨羽对于玉佩功能的详细介绍,叶无道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满脸都是难以抑制的兴奋之色,激动地喊道:“阁主,您对我实在是太好了!亲亲!”话音未落,他便张开嘴巴,径直朝白墨羽扑了过去。
白墨羽见状,连忙伸出一只手挡住,同时用力一推,打趣地说道:“别这样,我不喜欢。”
被推开的叶无道猝不及防之下摔倒在地,但他很快就站起身来,重新坐回原来的位置,令人惊奇的是,他的身上竟然连一丝尘土都没有沾染。只见他嘴里小声嘀咕着:“哼,这下我又开始讨厌阁主了!”
“我听得到!”白墨羽当即说道。
“我先走(跑)了!”叶无道随即起身跑出去。
见叶无道跑走,白墨羽笑着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这个臭小子。”话音一落一闪便躺到躺椅上了。
药峰……
药峰首批弟子的试炼已落下帷幕,此刻正轮到第二批弟子接受考验。宇文渊与天仁端坐于屋内,默默观察着他们的表现。
“你们人族倒也颇为有趣,这些炼丹师的品级明显不高,但你们仍愿耗费时间精力来栽培他们。”天仁微微侧首,好奇地问道。
宇文渊稍稍转过头,目光投向天仁:“他们的确天赋有限,但阁主有令,只要有人能够顺利通过入阁考验,即便他毫无修为根基,我们也会欣然接纳。”
“可是有些人已然失败,你们难道还要继续培养吗?”天仁不禁心生疑惑。
“那是自然。失败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不知为何失败。每一次挫败都是成长的机遇,只要坚持不懈,便必有下一次成功之时。我们就是要向世人证明,初源阁与其他势力截然不同。”宇文渊的语调带着几分自豪之意。
他深知,初源阁追求的不仅仅是卓越的实力,更注重培养人才的韧性与毅力。在这里,失败被视为通向成功的必经之路,而每一个弟子都有机会凭借自身努力实现价值。这种独特的理念让宇文渊对初源阁充满信心,并为之骄傲不已。
听到宇文渊的话,天仁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仿佛回忆起了遥远的过去。他缓缓地说道:“我们神族与你们确实不同。一旦我们输掉战斗或竞争,便会被弃用,甚至可能选择自我毁灭。这就是我们神族的生存法则。”
宇文渊听后,脸上露出惊愕之色,难以置信地摇着头说:“那你们神族也太过残酷了吧!仅仅因为一次失败就不再给予机会,真是无情无义啊!”他无法理解这样冷漠的做法。
天仁苦笑着,轻轻抿了一口茶,似乎想要掩饰内心的苦涩。他解释道:“在我们神族眼中,只有强者才能生存下去。神族不需要过多的无能之辈,因为养活他们并无益处。正因为如此,我们神族在中疆域的实力才能称得上是第一。”
宇文渊感慨万分,不禁叹息道:“看来你们成长之路充满艰辛啊。相较之下,我们的生活倒是多姿多彩得多。”他想起阁中的人们团结一心,从不轻视弱小者,更不论其种族背景如何。这种氛围让他感到无比温暖。
听到宇文渊的描述,天仁心中涌起一股羡慕之情,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于是开口问道:“对了,我一直很疑惑,阁主前辈为何对你这般关照呢?按常理来说,他应该不会轻易帮助外人,更何况我还是个神族。”他目光疑惑地盯着宇文渊,期待着对方的回答。
天仁之所以会如此发问,原因很简单,宇文渊什么都和他说了。
宇文渊闻得天仁之问询,脑海之中顿时浮现出那段不堪回首的惨痛往事,一时间竟陷入了冗长的沉默之中:“我爹因为初源阁而亖。”其语调平静如水,却又似蕴含着无尽哀伤与愤恨。
然而面对宇文渊的回答,天仁并未流露出丝毫怜悯之情,反倒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笑容,轻声自嘲起来:“虽觉此举不妥,但……看来咱们终究算是同道中人啊!”言罢,他不禁仰天长叹,似乎欲将心中积郁已久的烦闷尽数呼出体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