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管管?”狐族另一艘战船上,两只老狐狸正相对而坐,聚精会神地对弈着。其中一只突然开口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和担忧。
另一只老狐狸则显得淡定许多,他连头都没抬一下,随口回答道:“瞎操什么心呢!这件事情跟咱们可没关系啊,真正需要操心的应该是他们自己家族里的那些人吧。”
听到老友的这番话,那位发问的老者先是沉默片刻,然后轻轻呼出一口气,似乎想把心中的忧虑一并吐出来。接着,他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棋盘上,继续与对方展开较量。
此时此刻,战船上除了棋子落盘的清脆声响外再无其他声音。两位老狐狸沉浸在这场棋局之中,仿佛外界发生的一切都与他们毫不相干……
屋内的一人一狐正透过窗户观察着屋外发生的一切。白君启满脸好奇地转头问身旁的胡月:“帅哥,难道你不打算出去管管那件事吗?”
胡月听闻此言,缓缓转过身来,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目光温柔地注视着白君启,轻声回应道:“少爷不必担忧,自会有其他人去处理这件事情的。”言罢,他又轻轻移步回到白君启身边坐下。
白君启听了胡月满不在乎的回答,略微思索片刻后,似乎也觉得颇有道理,于是不再纠结于此事,继续埋头大吃起来。而胡月则乖巧地守在一旁,不时为白君启斟茶倒水,并细心地擦拭着他嘴边的食物残渣。
与此同时,另一边传来一阵喧闹声。只见一名身着布衣的老者一脸为难之色,苦口婆心地对胡梦馨劝说道:“小姐啊,您千万莫要动气了!倘若让老爷知晓此事,后果可不堪设想啊!”
然而,胡梦馨一听到“老爷”二字,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原本就愤怒不已的她此刻愈发气恼。她怒目圆睁,瞪着那位管家,愤愤不平地吼道:“休要再提那个将亲生女儿出卖掉的人!要不是为了母亲,我早就与他恩断义绝,提及他又有何用?”
听到自家小姐的话,布衣老者随即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梦馨,伯父怎么能是卖你呢?他这是想为你寻一门好亲事而已!刚好我父亲跟伯父又是老朋友了……”一旁的苏崇赶紧说道。
“安静!有你说话的份吗?”胡梦馨大怒喝道。
被胡梦馨打断的胡崇强忍着怒火,随后呵呵一笑,退了几步。
“苏崇少爷,您今天少说两句哈!”布衣老者对着苏崇带着歉意的说道。
“胡肃爷爷,您是梦馨从小看到大的人,不应该这样喊我,按理说您是梦馨的长辈,也就是我的长辈!”苏崇表现非常的谦虚。
“苏崇少爷真不愧是苏氏狐族虚伪之清流的典范啊!胡梦馨小姐可真是胡氏狐族的父慈子孝的典范啊!”
苏崇的话音刚落,一道懒散而略带沙哑的声音便从空中响起。众人纷纷被上空的话语所吸引,苏崇愤怒地看向上空,突然瞳孔猛地一缩,小声嘟囔道:“怎么会是他?”
胡梦馨看向天空,待看清说话之人后,心中也是一惊,随后回过神来,喊道:“白云渡!”
“嗯,正是在下!”被胡梦馨叫做白云渡的狐男微微一笑,回答道:“感谢胡梦馨小姐还记得我。”说完,白云渡便飞身而下。
胡梦馨听到白云渡的话,轻撇了一下嘴,并翻了个白眼。
屋内的白君启听到白云渡的名字后,开口问道:“这里也有姓白的吗?”
胡月听到白君启的问话,解释道:“狐族有三大姓,一个是我的胡姓,一个是外面那小子的苏姓,还有一个就是那白姓了。”
“噢噢,原来狐族是这样啊!”白君启微微惊讶了一下,随后又继续埋头消灭眼前的食物。
而胡月在向白君启解释完毕后,透过窗户,面色凝重地凝视着外面的狐男。
白云渡没有理睬他们几人,径直对着房门大喊:“胡月兄!难道不想出来玩玩吗?”
屋内的胡月听到白云渡呼喊自己,不禁眉头紧蹙。
“胡月,我和你一同出去吧!”白君启听到外面的声音,看着盘中的食物说道。
听到白君启对自己的称呼发生改变,胡月猛然转头看向白君启,满脸不可置信地说道:“少爷,您……”
胡月话还没说完,白君启就伸出手,示意他停下。
白君启紧接着站起身来,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船门走去。胡月见状,如离弦之箭般小跑至船门,迅速打开了船门。
船门敞开的那一刻,众人的目光如同聚光灯一般纷纷投射到胡月身上。白云渡瞥见胡月后,脸上洋溢着满满的笑意,正准备开口寒暄,却见胡月移步至一旁,微微躬下身躯,宛如一位忠诚的侍者。
众人被胡月这一系列举动搞得晕头转向,如丈二和尚般摸不着头脑,满心疑惑。就在大家茫然不知所措之际,只见一道小巧白衣身影缓缓地从船舱中走了出来。
“胡月!这个人族是谁!”白云渡看见白君启后,伸出手指指着白君启问道。
众狐听到白云渡的话全部看向白君启,随即又看向胡月带着怒气。
“胡月啊!这小朋友是谁呀?怎么上来的?”一位中年男子从空间中踏出,话语中夹杂着些许责问。
胡月和胡梦馨见到中年男子后,赶忙拱手作揖,齐声喊道:“胡旭长老。”白云渡和苏崇也紧随其后,拱手施礼道:“胡旭长老。”
“胡旭长老,胡月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此人族带了上来,您……”苏崇看向中年男人,率先开口说道。然而,话还没说完,胡旭便冷冷地瞄了他一眼,苏崇顿时吓得不敢言语,只好乖乖地站在一旁。
胡旭继而将目光投向胡月,而胡月依旧对白君启毕恭毕敬,一言不发。这一幕,让胡旭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凝重之感。
“胡旭?我倒是知晓你。”站在门口的白君启,当先开口,声音平静如水。他那四五岁的稚嫩面庞上,眼眸却如寒星般冰冷。
胡旭与他对视一眼,竟从那孩子的眼中感受到了一丝凉意。他不禁轻轻摇头,心中暗自思忖:“这怎么可能,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怎会如此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