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一阵轻微的敲击声打破了飞行器内的宁静,也惊扰了正沉浸在彼此世界中的莫桑和莱茵斯。
两虫这才依依不舍地分开,彼此的眼神中还残留着未尽的情愫。
窗外贴着防窥膜,只能隐约看见外面的身影。
欧克特站在那里,显然已经等待了一段时间,他松了松领口,似乎有些不耐烦,又敲了敲窗户。
莫桑这才注意到光脑上的提示,原来欧克特之前已经发来消息,但由于某些设置被屏蔽了。
他抬头看了莱茵斯一眼,发现军雌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尴尬,仿佛被抓包了一般,迅速撇过了头。
为了缓解气氛,莱茵斯故作轻松地打开了新风系统,处理着飞行器内因两人情感波动而超标的信息素。
他笑着解释道:“EMMMMMM,我只是想找个机会和您谈谈,回到别墅好像就没什么机会了……”
莫桑闻言,拉过莱茵斯戴着戒指的手,轻轻地亲了一口,眼神中充满了温柔和坚定:“这样你还不满足吗?我知道你的心意,我也一样。无论在哪里,我都会和你在一起。”
莱茵斯望着莫桑,绵绵情意似乎要从那滴翠的眸子里流淌出来。
他笑着回应道:“您这样我就更不想放您走了……”
飞行器的门缓缓打开,莫桑满面潮红地走了下来,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迷离,仿佛还沉浸在之前的氛围中。
欧克特像个执事一样上前,优雅地伸出手握住了莫桑伸来的手,一眼就看到了他中指上的戒指。
这个雌虫垂着眸,看似没有直接注视那枚戒指,但莫桑却能感觉到一种莫名的灼热感。
“伯纳斯柯尼家的婚宴出事了,我已经听说了。”欧克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关切,“你没事吧?有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莫桑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的思绪回归现实:“我很好,这次的事跟我没什么关系,有事的是别的虫族。”
他顿了顿,不知道该怎么和欧克特说接下来的话。
他知道,如果再次拒绝欧克特的好意,这个一直默默守护在他身边的雌虫一定会非常伤心。
欧克特仿佛察觉到了莫桑的犹豫,他轻轻地牵着莫桑的手,往别墅里走去,连莱茵斯都没有等,而莱茵斯也没有追上来。
他的声音温柔而坚定:“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支持你。晚上有什么想吃的吗?我亲自为你做。”
莫桑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恶趣味的笑容:“猪心?怎么样?听起来是不是很有趣?”
欧克特闻言一愣,随即笑了起来:“如果你真的想吃的话,我当然可以为你做。不过今天可能来不及了,明天我可以为你做一道特别的蕃茄玫瑰之烤夹馅猪心,保证让你满意。”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期待和宠溺的光芒,仿佛只要莫桑愿意,他可以为莫桑做任何事。
莫桑心中暗自懊恼,感觉自己就像个渣男,对两个雌虫的感情纠葛让他倍感压力。
此时,康康兴奋地冲过来,莫桑勉强抱起它,分量之重让他差点失手,而毛球兽则在地上焦急地打转。
他忍不住用余光瞄向欧克特,试图从他的脸色中读出些什么,但欧克特的表情太过平静,他什么都看不出来。
哇,我真的扛不住两个雌虫的压力,太大了。莫桑忍不住想到。
欧克特忍不住揉了揉莫桑的头,温柔地说道:“不用这样看我脸色,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会有这样一天。你是我认定的伴侣,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
莫桑一脸疑问地看着欧克特:“欧克特,你都不嫉妒吗?”
欧克特露出了一个和煦的微笑,但莫桑却觉得自己的第六感在疯狂地警报。
他听到欧克特轻声说道:“嫉妒,恨不得化身食虫魔。但是,我更愿意成为那个能够守护你的人,而不是让你为难的源头。”
在铁灰色眸子的注视下,莫桑打了个抖,他觉得自己就像网中的蝴蝶,被欧克特的眼神牢牢锁住。然而,眼前的雌虫却温柔地说道:“可我已经是您网中的猎物了,我愿意成为您的所有。”
莫桑心中一动,他不确定欧克特是不是预判了他的预判。
但他在欧克特身边总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全感。
莫桑抱着康康,像个小孩子一样猛吸了几口猫毛,然后呸呸呸地出声,一脸嫌弃的表情。
欧克特见状,掏出手帕轻轻地给他擦了一下口鼻,温柔地笑道:“康康今天没梳毛,你看你,都弄成小花脸了。”
莫桑任由欧克特在他脸上擦拭,像一只被宠溺的小猫一样。
他想了想,突然说道:“那我今天要吃蛋挞,葡萄蛋挞和牛肉蛋挞,你给我做吧!”
欧克特无奈地摇摇头,但眼中却满是宠溺:“好,我这就去给你做。”
莫桑感觉和军雌莱茵斯在一起时很放松,但在欧克特这里,他总觉得自己被照顾得像个脑瘫宝宝。
就在莫桑享受着欧克特的照顾时,莱茵斯提着东西进来了。
莫桑看不到的角度,欧克特和欧克特对视了一眼,铁灰色的眸子一下阴郁了十几度。
突然,莫桑按住欧克特的手,认真地看着他说:“你要气就气我吧,是我给莱茵斯戴的戒指。我知道这样做可能让你不开心,但我是真的喜欢他。”
欧克特低头看着朝他眨巴眼的雄虫,无奈又宠溺地捏了一下他的脸颊:“傻瓜,我怎么会真的生你的气呢?去换身衣服吧,我准备好了蛋挞就叫你。”
莫桑嘿嘿一笑,乖乖地去换衣服了。
“把猫先放下。”
莫桑以为一切都很平稳地度过了,他以为欧克特并不会为那枚象征身份与责任的戒指感到任何区别对待,毕竟在他们共同生活的日子里,欧克特总是以一种近乎无求的姿态陪伴在他身边。
偶尔会要求雌君的位置……被他拒绝了雌虫也依然在他身边。
但他错了,他忽略了即使是成熟、坚强的雌虫,也有着不为人知的脆弱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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