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宴会厅那边传来了骚乱的声音,打破了原本的宁静。
霍恩海姆的眉头微微一皱,他迅速抓了个城堡安保,让他去前面看情况。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霍恩海姆的目光再次回到尸体上,他盯着那个豁开的伤口,眉头紧锁。
他准备掏出胶质手套要带上,却察觉手感不对。
低头一看,自己出门时竟然带的是黑色的皮手套,而不是常用的一次性手套。
“我换礼服的时候,忘记把一次性手套塞进兜里了。”
他有些懊恼地自言自语,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你带手套了吗?”霍恩海姆转头看向助手,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
助手摸了摸口袋,却摸出了一卷垃圾袋。
霍恩海姆盯着助手的另一个兜。
助手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然后嘿嘿一笑:“开玩笑的。”说着,他从另一个兜里掏出了手套,递给了霍恩海姆。
霍恩海姆戴上手套,伸手仔细检查了一下尸体的胸口。
他的眼神凝重,仿佛在与死者进行无声的对话。
“这伤口……”霍恩海姆再次低声自语,他的手指轻轻划过伴虫胸口那个黑洞洞的伤口,“是两刀造成的,但手法并不相同,一刀仓促,一刀精准。”
低沉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内回荡,“说明杀害伴虫的并非一虫所为,而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凶手。”
助手在一旁紧张地记录,眼中满是对霍恩海姆推理能力的敬佩。“有没有可能凶手原本的目标是乔治欧殿下?”
“挺有想法的,而另一个……”霍恩海姆的目光突然定格在角落里的一个微小痕迹,那是鞋底留下的,混杂着血与水的印记,“是后来补刀并取走心脏的,手法老练,更像传统的噬心魔。”
助手点了点头,将伤口的照片存档,并标注了霍恩海姆的推断。
霍恩海姆站起身,他的目光在盥洗室内游走,试图从每一个细节中寻找线索。
盥洗室里泼洒的水混淆了某些痕迹,让他很难判断血液真实抛洒的分布情况。
突然,他的眼神定格在了一处血迹上,上面还有组织残留,位置在洗漱台前的地面上。
“这里……”
霍恩海姆让助手拍照记录,让侍者带来了保鲜袋和一次性筷子,将那块组织夹了起来,仔细观察。
似乎发现这是什么,蹙眉把组织放进了保鲜袋。
他看了一眼镜子,似乎有个身影曾经站在这里对着镜子啃食鲜红温柔的心脏。
“有人掏走了心脏,站在这里生吃了它。”
助手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他迅速记录下了霍恩海姆的发现。
霍恩海姆仔细观察了洗漱台,用仪器照亮了镜面。
特殊的灯光下映照出一个笑脸,边上写着:我不是我
“这意味着什么,”霍恩海姆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
另一只手拿出检测仪,开始检测周围的精神力残留。
读数为0,这意味着这起犯罪并没有涉及精神力方面的因素。
“有很多宾客都昏迷了。”一名城堡安保匆匆跑来报告。
霍恩海姆的眉头紧锁,看向倒在地上的尸体,他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
“凶手要杀的还真不是你啊?”
他低声自语,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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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厅内,璀璨的灯光与精致的装饰此刻显得格格不入,宾客们因突如其来的变故而惊慌失措,尖叫声、呼喊声此起彼伏,整个大厅陷入了一片混乱。
部分宾客因喝了香槟而陷入了昏迷,无力地倒在地上,脸色苍白,生命迹象微弱。
在这片混乱之中,凶手却如一条毒蛇般悄无声息地混迹在宾客之中。
他身穿华丽的礼服,手持一只精致的香槟杯,轻轻地嗅闻着杯中的香气,眼神狡黠而冷酷,仿佛这一切的混乱都与他无关。
他的眼神在人群中穿梭,最终定格在盥洗室的方向。
在那里,他亲眼目睹了那个雌虫因紧张与恐惧而误杀了伴虫的全过程,以及随后他慌乱逃窜的身影。
好心地从隔间出来帮那个雌虫善后。
他舔了舔嘴角,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眼中闪烁着对更大挑战的渴望。
一开始,宾客们还不清楚其他虫昏迷的原因,只是感到一阵恐慌和不安。
直到一个紧张的雄虫喝了一杯香槟后,突然脸色一变,身体无力地倒了下去。
他旁边的同伴惊恐地叫着:“香槟有毒!”这一声呼喊瞬间引爆了整个宴会厅的恐慌。
凶手看到这一幕,嘴角翘起,作势慌忙地将手里的香槟杯放到桌上,与其他宾客一样装出惊慌失措的样子。
他欣赏着周围宾客的惊慌表演,心中却感到一阵满足和兴奋。
当他扫视一圈后,却发现自己的目标并不在宴会厅内。
他心中微微有些失望,但随即又释然了。
和旁边的宾客抱怨了几句宴会厅气氛太压抑后,他借口要去休息室休息,正大光明地离开了宴会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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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桑在混乱中保持着难得的冷静,仿佛一切喧嚣都无法侵扰他内心的宁静。
他注意到有些雌虫的精神力开始紊乱,如同风中残烛,摇曳欲灭。
于是,他默默地将自己的精神力从地面铺开,那是一种温和而坚定的力量,如同春日暖阳,无声无息地渗透进每一寸空气,稳定住了那些即将失控的雌虫。
他的动作并不张扬,没有华丽的法术光芒,也没有震耳欲聋的轰鸣,但却在无形中拯救了可能因恐慌而陷入更大危险的雌虫们。
他们的精神状态突然好转,纷纷环视四周,眼中闪烁着疑惑与感激的光芒,试图寻找那位在关键时刻伸出援手的雄虫。
哥洛五思轻轻瞥了莫桑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敬佩,随即回头对自家雄主福森特耳语了几句。
福森特闻言,一脸吃惊,也不自觉地看了莫桑一眼,眼中满是好奇与不解。
“你俩看啥呢?”莫桑无奈地耸耸肩,对于这两只虫子的眼神交流感到有些无语。
福森特一脸八卦地靠过来,压低声音问道:“之前一直在外星我都不知道,你要就任主星的星球之主了吗?”
“好像是吧。”莫桑淡淡地回应,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确定。
“什么叫好像是吧?”福森特伸手去拿桌上的香槟,却被哥洛五思轻轻拍了一下手。
“那你小心香宫那群虫在你的侍从官选拔上搞事情哦。”福森特捂着手,一脸玩味地对莫桑说。
“侍从官?”莫桑愣了一下,显然对这个词有些陌生。
福森特吃惊地看着他:“雄协没和你说吗?星球之主总不能光棍一个吧。之后你要选址建行宫,行宫里总不会空荡荡的,要有打理它的虫,有保卫你的虫,有服侍你的虫。”
莫桑嘴角一抽,心中暗自嘀咕:“不用吧,这么麻烦。”
福森特无语地看着他:“那你也不要星球之主的津贴吗?翡翠冷赋税总收入的10%呢!”
莫桑瞪大了眼睛,这个数字对他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他有些结巴地问道:“多少?你确定没说错?”
原谅他这个穷虫无法想象这个数字代表的财富,有了这些钱,他要干什么?
过上彻底的米虫生活吗?
福森特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说:“权利和义务对等,以后你要维护翡翠冷上雌虫们的精神状态,这可是你的职责哦。”
哥洛五思默默地给自家雄主倒了一杯橙汁,眼神中透露出对莫桑的些许同情。
福森特接过来喝了一口,继续说道:“我之前以为你会就任其他星球呢,想不到是主星。不过主星上的事情可不少,都多少年没星球之主了。突然来一个,好像死去的封建王朝诈尸了一样。”
莫桑心中苦笑,他也不想啊,可是命运似乎就这样把他推上了这个位置。
福森特又开始叭叭叭地说个不停:“说到封建王朝,你的侍从官里一定会有蜂族的,他们可是传统的守护者呢……”
莫桑开始神游天外了,他想象着自己被一群蜂族侍从官围绕的场景,不禁觉得有些荒诞和好笑。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无意间与卡那相遇,卡那正举杯向他轻轻致意,金色的瞳眸仿佛盛满了烈阳。
莫桑注意到卡那身边站着一位年纪稍长的雄虫,其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精心修剪、极具特色的小胡子,为他平添了几分威严与风趣。
和卡那对上眼神后,金那热切如火的目光突然像突破了屏障般让莫桑感知到了。
莫桑朝金点了点头。
这一细微的动作仿佛成了某种无声的召唤,金立刻像只兴奋的金毛犬,乐不可支地穿过人群,直奔莫桑而来。
“殿下,好久不见啊!您终于肯理我了。”金一靠近便迫不及待地开口,语气中满是热切,“您从B-16星回来后,我一直担心您状态不好……现在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关切,似乎永远不知道退缩为何物。
“已经没事了,只是蜕变期到了,有些不适应。”莫桑淡淡一笑,解释道。
“什么?您刚过蜕变期?”一旁,福森特不知何时也凑了过来,竖起耳朵,一脸八卦的模样,忍不住插话道。
……
卡那的目光穿越喧嚣,投向那边聊得热火朝天的众人,仿佛整个宴会厅中弥漫的恐慌氛围与他们隔绝开来,完全不存在一般。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却又迅速被平静所取代。
达斐丽爵士注意到未婚雌君的心不在焉,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仿佛能洞察人心。
“卡那,我几乎是看着你长大的,你的心思我多少能猜透一些。如果有想要的东西,或者有什么打算,那就不要犹豫,勇敢去追求吧。”
卡那闻言,手指轻轻转动着订婚戒指,那枚戒指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光,似乎在诉说着某种承诺。
他沉默片刻,然后缓缓开口:“我一直都知道他是S级雄虫,早晚会成为星球之主。而选择与您联姻,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我希望能够通过这种方式,为切弗尔家带来更多的荣耀和稳定。”
达斐丽爵士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伸手轻轻摸了摸卡那柔顺的发丝,感慨道:“要是你哥哥还在就好了,这些事情本不该由你来承担。但既然你已经做出了选择,我就会全力支持你。”
卡那的目光更加坚定,他望着达斐丽爵士,认真地说:“那我们就结婚吧,早日生下继承者。这样不仅能稳固我们两家的联盟,也能让切弗尔家的荣光得以延续。”
达斐丽爵士的胡子轻轻翘了翘,眼中满是欣慰与期许:“你的未来本该是星辰大海,无限广阔。但既然你已经有了这样的决定,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实现它。”
卡那坚定地点了点头:“正因如此,我们更应该早点生下继承者,稳固家族的基石。这样,我才能更无后顾之忧地去追求我的星辰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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