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二人就着后院的石桌说起了夏天的改动,文亮的估价。
不得不说,哪怕是夏天后来加入的室内改动,以及卫生间的装修与下水道问题。文亮都能三两句话中就吸收了。
只是这个价格,因为室内的修改多出了近两倍的价格。
一番商讨下来,都中午了。
达成了协议,二人就签了下来。
夏天只出钱,文亮包工包料。直接付了三成的定金,交了钥匙。等着交工一半后,再付四成,完工验收的时候,结最后三成尾款。
这个合同是文亮长年用的一直带着,也算是准备充分,他也没有想到夏天这么痛快签了。
中午了,夏天直接邀请文亮一起吃个便饭,再请他把她送到洪担甘那边。
要推辞的文亮一听要送她过去,不吃饭过去是不好,就应了这顿饭。
简单吃了碗牛肉面,就到了洪担甘家。赶巧他还没有出门,不然又得到校门口会合了。
送走了文亮,夏天就和洪老头看房子。
三套房子,夏天选了一间小四合院,正房三间,中间是厅房,两侧是卧房。左右各两间厢房,挨着右侧多了一间是厨房,院子不大,能用个七八十平,打理的干净整洁。
她很满意,只要她用上几个清洁术,就可以拎包入住了。这个好!
价格也不错,三千块钱。虽然相比价格略高了些,但里面的家具都不带走,夏天就同意了。
约了明天去办理过户,就走了。
她的干脆利落,让看她离去的洪老头想抹几把汗。
三千块啊,还有昨个的五万三千,哎,不想了,想了扎心!
夏天回了宿舍,宿舍空无一人。也快到饭点了,她就去找了姜清舟和王明香,没想到一找一个准,二人都在王明香宿舍看书呢!
二人一大早上没看到她出来,以为在睡懒觉,虽然这不像她,但也没有多想。
可中午找她吃饭的时候,又没见。心塞了!
此时看到她,无视!
“两位美女,今天有开心事分享,有没有空移步食堂吃个饭。”
二人憋气不过三秒,就迅速的放下书,拉着她就往外走。
看得宿舍里的几个女学生,一脸莫名其妙。
一到食堂,各自打了吃食,坐好,还不待夏天夹菜,姜清舟就等不急的问,“快说,啥开心的事?”
看着二人一脸期待的模样,夏天很不给面子道“吃饭,吃完了再说。”
二人对视了一眼,王明香拿起筷子,小声的和姜清舟嘟囔,“我觉得我们上当受骗了,我想找公安。”
“呃,好主意,那就吃完饭再找。”姜清舟的话,惹的王明香给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饭后...操场。
“我刚吃饱,不跑步了。”姜清舟抗议的说道。
“对对对,我也不跑。”王明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夏天笑了,“想啥呢,刚吃完饭跑步,和找死有啥区别。”
“那你倒是说,到底啥事啊?我和香香这几天在学校里啃书,头都大了。我当初咋就听了三表哥的话,报了医学呢!你姥家会医的多,可是我家不会啊,后悔啊!”
“谁说不是,我咋就报了经济学,经济是啥我都似懂非懂呢!夏天,你的建议快害苦我了。”
夏天眨眼,当初她只是说了学医还得有人能真心的教,不然学了皮毛,在底层摸爬滚打大半辈子,也就是个医师级别。像我们家,我要是学医,那家里人都是医学领域的佼佼者,直接就赢在起跑线上。
结果姜清明来了一句,“你家不就是我家,那我学医。”
当时夏天以为她是开玩笑,结果她真选了医学,她能说啥啊!
还有王明香,夏天当初说,未来最大进步的空间就是经济,以后经济疯狂席卷华国,是未来的走向。
她只是那么感慨了一下,接下来的经济复苏。
然后王明香就听进去了,直接报了那么个专业。
她想说,你们报专业怎么这么不负责任。报前咋就不说因为我,那时候我还可以挽救一下,或者说说大道理。现在埋怨,我该何去何从!
“香香,等你学好了经济,我投资给你开个工厂或商场总行了吧!”
这听这话,二人眼睛都亮了,那是什么样的光景他们还无法想象。但不耽误他们的热忱,姜清舟笑呵呵的问,“那我呢,那我呢?”
“你啊,你要是学好了医,我给你开家医院,行吧?”
“真的假的?”二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说真算是真的,说假也算是假的。”看两人急了,夏天也不逗他们了,就当是鼓励他们上进了。“这前提是你们得学好了才行啊,学不好我投资不得亏钱嘛,不挣钱的事我可不干。这就看你们的能力了。
加油吧!少年。”
二人对视了一眼,直接往宿舍跑。
“喂,你俩干啥去?刚吃完饭,别跑了,一会儿胃疼了可别哭鼻子。”
“不要你管,我们回去学习。”
夏天。。。有这么大的魔力嘛!
她好像没有说啥吧!
哎,还没有和你们分享开心的购房喜悦呢!
唉,明天买了,就是第五套了,这和预想有些不一样啊!
算了,这个就给她上学用,她用完了,宝宝们上学也可以用,宝宝们用完了,还有他们的宝宝呢!。
嗯,以后得鞭策他们好好学习,都给我上华清大学才行。
远在千里之外的三小只不知道,他们的无良妈妈给他们想到了怎样的宏图伟志。
正月里北方还没有降温几度,依旧是刺骨的干冷。
玻璃窗上覆盖着一层白色的霜,甚至有漏风的边角地方,还镶着冰溜子。如果认真看,冰溜子与白霜在每块玻璃上画着不同的佳作。有的像人,有的像山林,有的像云朵,有的像车,像物,像很多很多……
是冬天里,封锁在屋里的人,忽视的一道风景。
老大夏征用嘴几近贴着玻璃哈气,才融化了他小拳头那么大的玻璃面。
又因为外面锭着一层塑料布挡风,遮挡了外面的绝大视线,可是他就那么看着,仿佛老二和老三正在为一只毛线球叽叽歪歪(恼火)的争论,是一张镜面图一样,一点都没有打扰到他孤单的坐在窗户前,透过玻璃窗看着院门处发呆。
夏老太缝补着不知道三小只谁的线裤,用针眼挠了挠头,笑问老大,“征征在看啥呢?”
夏征有些落寞的低下头,小声说道“看看妈妈回来了没有。”
根本看不清院门处有没有人,或者说这只是他的借口。也或者说,这只是他的日常念想。
一提到‘妈妈’两个字,哪怕声音很小声,却让在那边争论的老二老三突然就不吵了。踢鞋上炕,像阵风一样爬到窗台,把夏征挤开,透过玻璃窗那小小的镜面看向外面,一个个都是一脸的落寞。
看的夏老太心酸又好笑,摇了摇头,继续她的缝补。
玻璃窗又慢慢的染上了一层雾气,慢慢的变成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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