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犹犹豫豫的说,【其实也不一定。】
安相相无法形容当时的心情,只捏着正红色的对联,呆了许久才哦了一声。
这天。
安相相成大字躺在草地上,一边是扩大版竹篓,此时筐里装满了柴,另一边直挺挺躺着个比自己还长的大黑蛇。
不对,它不是蛇。
它是蟒!
其实在养到第二年,安相相就感觉不对劲了,它超过了正常蛇类的大小,并且没有停止生长的趋势。
它的食谱从野鸡蛋、大蝌蚪、河里的小鱼,一路晋升成野鸡蛋的妈妈,蝌蚪的奶奶,和鱼的祖宗。
吃的越大,体型也越大,现在都有两个他长了,安相相开始担心它再这么下去,会危及到小沙弥的性命。
虽然大黑平时藏的很深,基本上不会去小沙弥活动的范围,可万一呢。
“大黑。”安相相喊了一声。
大黑就地翻滚到他身边,头颅窝进安相相的脖颈边,蛇信子轻轻舔舐。
安相相缩了缩脖子,“等下我们做个训练吧,毕竟人命关天,不然我这个铲屎官也到头了。”
“嘶——”
小人族在说什么?
给谁铲屎?
安相相撸了一把蛇头,“既然你答应了,那今天就开始训练吧!”
“嘶——”
大黑吐着猩红的舌头,轻轻卷走小人族鼻尖的汗珠。
安相相也抹了一把汗,趁着起身的时候,顺便在草地上擦了擦。
带着大黑去阴凉点的地方,就这么几分钟的活动量,又出了一身汗。
抄起袖子搓搓脸,拽下布兜,在大黑期盼的目光下拿出一块乳烙。
一手举高,另一只手将蛇头推远,“不能直接吃,你先爬远点。”
乳烙是大黑喜欢吃的东西,味道酸酸甜甜的,奶香味很浓郁。
才拿出来,大黑就忙的不行,边收集空气中香甜的气味,边蹭他的脸嘶嘶讨好。
不过也挺听话,说让离远点就离远点。
他将乳烙在大黑眼前转了一圈,最后放在自己脸颊旁,“来,看我。”
大黑歪了下头,视线都在乳烙上。
“嘶……”了一下。
哈喇子呲都出来了。
安相相抹了把脸,默默上前把蛇脸掰过来。
大黑嗅到小人族的嘴里也有相同的味道,直接舔了一口。
“对,就是这样。”
安相相见它的注意力终于转移了,将乳烙塞进它嘴里,又立马退开一步,着重朝自己身上比划。
“以后。”
“在山里,看见。”
“像我这样的,不,能,吃!”
重点强调在了“不能吃”,安相相反复比划,用胳膊在身前比了几次大马叉!
末了安相相问,“听懂了吗?”
自我感觉,应该没有问题。
大黑把头歪来歪去。
只觉得努力蹦跶的小人族有点可爱。
喜欢。
含嘴里。
安相相:……
视线一下子变暗,闻到一股子乳烙味安相相才意识到脑袋被含了。
安相相用力拔出来,反思过后,觉得可能是刚才没教好,于是又捧着蛇头让大黑看清自己,“看清楚,像我这样……”
安相相:……
“等下,我还没……”
安相相再次把头拔出来,见大黑又张开大嘴巴,没忍住拍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
大黑整个发懵,不是疼的而是爽的。
跟被碎石刮过腹鳞一样。
又痒又爽!
舒服。
喜欢。
再来。
它等着小人族蹦跶完,再次张嘴。
安相相:……
折腾了这么久,安相相出了太多汗。
身上也黏黏的,有些控制不住情绪。
随着年岁越长,银花就越几近成熟,冬天还好受点,可一到夏天就很容易生气。
安相相甩手给个大逼斗,力气比之前还大了些,将大黑打的嘶嘶直叫!
“不能吃!你再张嘴……唔!”
用力拔出,连着拍了拍。
“你怎么还来劲了……”
安相相:……
“等一下……”
安相相:……
“打你是我不……”
安相相忍无可忍,也不执着训练了,再次拔出来后调头就跑!
然而大黑不依不饶追在后面,速度比四驱还快,他都没看清怎么回事就被追上了,直接被扑倒在地。
大黑兴奋地将小人族一圈一圈缠紧,爽得尾尖止不住的战栗。
它隐约知道小人族不喜欢这个游戏,所以只要含不含的,再乖乖等着巴掌落下来。
安相相已经没脾气了,躺在青草地上,任由大黑蛇把他卷过来卷过去。
现在冷静下来又开始后悔了。
心疼地摸了摸大黑被打的位置,“对不起啊,下次一定好好跟你说。”
大黑:???
再打呀,还要。
安相相正懊悔着,眼前又是一黑。
安相相:……
熊孩子,不打记不住。
话虽这么说,安相相也只是象征性拍了拍而已,但今天的大黑格外黏人,飞盘带来了也没能玩成,被当成寿司卷了一下午。
天色擦黑时。
安相相背着柴拿去交差。
他已经搬出了尘的住处,毕竟他跟佛子都快十岁了,一张床真的睡不下。
尤其佛子,跟个雨后春笋似的一年一个样,明明只大半岁却比他高一个头,身形在日渐苦修下,又高又壮!
修为也与日俱进,有了三世的底子,这世修行跟吃饭喝水一样。
常常不声不响就进阶了。
说好的雷劫,他一道也没见过。